“嘿!我的兄弟,我亲爱的,至尊,至高,至强的好兄弟,你还真是令我失望啊,怎么,在异域世界那个烂菜叶子如泥的地方,你都未曾想起来,你的兄弟……”
“嘿!我的兄弟,你还真是令我失望啊,看看,你现在这孱弱的魂魄,简直比蝼蚁还要弱,哈哈哈哈,我的兄弟,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还能让我再次亲眼瞧瞧这腐臭的,令我厌的真正人间……”
“喂,弑魔,你的废话还真是多到令我想笑呀,你别忘了,八卦镇魔图,这件东西还在我身上。”
“你剩下的时间可是已经不多了,杀了藤树妖王,咱们两个再来好好谈谈夺舍的事,也不迟。”
“不过前提是,你还能活着和我竞争这具身体,不过,弑魔你大可放心,我随时都会反扑的。”
“哼,你放心,我,弑魔,不会,再回来了,张非……”
“盈月--魔噬”
魔气纵横,张非魔气如一轮残月,轰在妖王黑木藤破开地底龙脉的那条裂缝之上,刹那间,天光炸泄,整个裂缝口竟被削去一半。
黑发如瀑,张非全身漆黑如墨,整个身体足足暴涨两米,眼睛猩红如血,那黑鳞一般的皮肤,仿若黑甲着身,魔化张非黑鳞之上,仿若浓墨挂珠,两条粗大手臂,如龙似虎。
“如欲除魔,必先成魔……”这就是魔化后的,张非,或者说,这是张非的心魔“弑魔”,张非修炼龙虎门镇派之功,《玄天道法》。
张非在十九岁那一年的九月的的确确,自废了,所有修为,因为他在那一年的九月,认识了一个同为道门的一位道姑,为了那个姑娘,张非先是自废大道修为。
他在那时也的确将《玄天道法》修至第十重最高境界,成为当时道界年轻一辈修道者的领袖,在当时,即能和十派道界泰斗一较高下的最年轻天师,是当时真正修道界少壮派,当之无愧的扛把子。
为了那个姑娘,当时已经处在道界山巅,至尊,至高,至强的,龙虎门紫金天师,下任龙虎门掌门人,张非先是自废修为,后来又还俗成为某座山上旅游景区一介普普通通的导游,上班族中的三好青年,不沾酒,不抽烟,不泡妞。
但是,没有人知道,四个月后,张非曾经下山过一次,他在某个边境线山腹中,为了那个姑娘做过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那个小镇上,在那个无依无靠,孤苦无依的罪恶地方,一个娇弱的姑娘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能做什么,又能去靠谁。
逃亡,没钱,没有朋友,甚至是连生活都不不能自顾。
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种生存在污垢中的地方。
这两个年轻人偏偏却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张非在经历了这样一种残酷的生活后,那个家伙,那个普通罪恶的中年男人那意外的一摸于是就成了压倒张非内心深处最罪恶的一面。
而身为高傲心魔的弑魔自然也不会亲自动手去一一实施这些繁重复杂又及其需要相当炉火纯青技术变态刑罚。
但是弑魔只是很“简单”的将这个中年男人的灵魂从其身体当中剥离出来,然后,让他始终度日如年一般的重复这些残酷至极的刑罚。
中年变态男连自杀都做不到,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割开了一条细细的线。
但是弑魔这个残忍的家伙在抽离了这个男人的灵魂后,恶毒的使这个中年男人一直循环他临死前的那一秒。
而就是这一秒,却令这个男人如堕十八层地狱,直至弑魔彻底失去折磨这个男人的所有兴趣感到乏味才愉快的将之彻底干掉。
因而弑魔之名,也由此可以窥见其魔的真正一面。
而也就是经过这一次,张非决定彻底将弑魔抹杀,如果张非没有选择自断修为,或许以他巅峰之力还能将弑魔封印。
但以他那时的力量,想要彻底抹杀弑魔只能依靠外力。
龙虎门后山,其实并不是山,那是座坟,是龙虎门历代门中祖辈的安息之地。
事实上,那里并不安全,因为龙虎门历代族先在哪里埋葬了太多兵器,因此龙虎门后山也被称之为剑冢。
事实上,那里并不是只有剑一种兵器,剑冢只是一个代名词,那里的兵器之多,之广,足可以被称之为万兵之冢,但在剑冢真正修建有剑冢的祖先只有十一个人。
这十一个人,不仅被龙虎门后人开山立冢,更是被道家无数门派尊称为,剑道十圣,一皇,还有一位虽被立为剑冢但用的却是刀,此人八十岁开始练刀,八十岁以前他已经就被道界尊为剑皇。
此人正是张非的爷爷龙玄道,龙玄道不是一个天才,但他天生却有一副神骨,神力非凡。
张非的祖母为了让龙玄道去锐气,便每日督促他,勤练剑道,只要张非祖母在一天,龙玄道必然每日闻鸡起舞,有时甚至修习剑道至半夜。
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张非的祖母虽然只是一个普通道姑,但是她非常长寿,活了一百岁。
所以龙玄道七十七岁那年为他母亲守孝三年,仍是每日闻鸡起舞,甚至在他母亲坟前开始接受剑道挑战。
也就是在那三年张非的爷爷被道界尊为剑皇,第三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龙玄道将自己那把亲手铸造以自己母亲名字命名的“初雪剑”挂于母亲牌位前。
自龙虎门铸造坊打造了一把刀,刀名“醉寒”。
“傲雪寒梅醉寒光,破魔生灭得大道。”
龙玄道一夜铸刀,一夜入魔,一夜得道,也一夜驾鹤西去……
张非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已经生出心魔,并非是他天才,而是因为他对爱情的执着。
那种执着仿佛就像是一瓶胶水似的紧紧将张非裹缚缠绕着他。
人的意志有时候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生存与死亡,大多数普通人能够脱颖而出靠的就是某种执拗。
比如梦想这个东西,没有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有,且能一直坚持下去,那么别人就会佩服你,甚至崇拜你。
这种执着有时也是可怕的,而且它会使人不惧黑暗,同样也会滋生黑暗。
而张非在那个小镇当中所遭遇到的可怕冷漠和非人罪恶,使他隐藏起来的那把剑,又重新拔了出来。
当一个不是普通人的普通人误入了一个罪恶腐臭源泉,那么他的那把剑,就成了某种畸形而正义的审判。
当那颗圆滚滚的脑袋飞进了门里,还没落地就被张非捏碎了。
当张非转身走到一张用幽火蜘蛛骸骨打造而成的王座之前停下脚步后用生硬的语调说道:“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张非刚说完,那张王座上便投射出一位壮硕的穿着黑衣的男人,那男人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华贵的王座之上。
那王座上竟然十分奢侈的铺垫了一层由北极赤狐颈毛缝制而成的绒被。
而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人懒洋洋的说道:“有什么事非要在我休息的时候来打扰我啊,还有不是告诉过你,以后见到我都要叫王……”
张非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打王座上那壮硕的男人人的话说道“我要你的人头。”
张非话刚一出口……
“死……”
他的后方一声死已经狂吼出声。
而与那声吼叫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双拳头轰激的一声巨响。
然后整个双手都没入到地下。
“啊……”山狼在单膝跪地的同时竟然整条手臂都没入地下,然后他的身上瞬间便爆发出一种山岳般的厚重感,山狼青筋爆裂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痛苦,他开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张非风任由对面那个黝黑魁梧的家伙从地面扯出两坨卡车轮子那么大的岩石块然后笨拙的朝着他冲过来。
张非风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下使劲用脚踩了踩然后他才从口袋里慢慢悠悠的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后叼在了嘴上。
山狼每踏出一步他脚下地面就会崩碎塌陷一点当他移动着缓慢的步伐走到离张非风五米远时,他身后的地面已经被他破坏的不成样子。
山狼停下脚步提起手上的两坨卡车轮子大小般的岩石用力撞在一起,然后他开始加速冲刺,当他用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到李寒风面前举起右手岩石就往张非风面颊撞去。
张非风顿时感觉到一股带有泥土的风直往自己脸上灌,张非风只是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举张相迎。
在一片电火花中张非风用右手挡住了山狼的攻击,山狼提起左手岩石表情暴虐的砸向张非左肩同时嘴中爆喝一声。
“死……”
张非风吐出一口烟左手再次挡住山狼攻击,山狼开始发力脚下地面已经开始崩碎塌陷,张非风顿时被他推着后退了一步,但也只是一步。
张非风在山狼的逼压下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张非风双手电芒的滋滋声越来越大,一部分带有泥土和潮湿味道的岩石已经被烤出了裂纹。
张非分开始发力,他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缝和闪烁不停的电芒。
张非风抽完最后一点烟丝然后吐掉了叼在嘴上的烟屁股,紧接着地面开始震颤起来,山狼的脚已经彻底陷入一尺深的地面,但他还是开始后退,山狼暴虐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不可置信和怒意,他开始沉腰发力。
张非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他有些懒洋洋的问道“有烟么?”说完这句张非风的双手突然爆出一抹璀璨的蓝芒。
那一刻山狼手上的两块岩石开始噼啪作响,已经被烤干的岩石开始出现手指粗细的裂缝,两声爆脆的巨响中山狼手中的两块岩石轰然炸碎。
在爆开的碎石中爆开的还有两团血雾,那是山狼两条手臂上被蒸发的血肉,张非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但也从来不会顾及什么黑帮教派之类的信仰之人。
张非看着倒在地上凄惨嚎叫的山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手雷丢在了山狼旁边。
在身后凄厉的惨叫声中张非朝着那张幽火蜘蛛王座走去,当他踏上最后一阶距离仅有一米之隔的台阶时背后的山狼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并且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杀了我哥!”
张非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丝的愤怒,虽然她说的很平静。
但张非已经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一股烈火燃烧的味道,张非没有再往前走,他转过头来只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左手提着一颗脑袋身穿火红色旗袍的女孩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只是平静的从山狼的断颈处抽出那把六厘米宽一米长闪烁着妖曳红光的。
女孩右手握刀直指此刻已经转过身望着她的张非说道“火狼”当她将刀改握为提后又补充了一句。
“你杀的人叫笑山”。
不过等了一会儿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割下你脑袋的人叫笑阳”。
张非微笑着点了点头“喂,你抱着我的腿干什么?”张非忽然拔出出一把手枪顶在那人头上。
那人放开张非的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抱歉抱歉,我叫血狼,我刚才只是忍不住想要啃你的大腿,放心,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火狼的决斗的。”
张非转过头去望着那个代号叫做火狼身穿一身火红色旗袍,手握一把妖曳火红色刀的女孩微笑着说道“哦,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女孩火红色的两瓣嘴唇似乎并不打算再次开口,不过显然心痒难耐的血狼替女孩回答了张非的问话。
“那个火狼她不喜欢说话的,那个……
然后回应血狼的是一声手枪的击发声…
傲雪寒梅醉寒光
破魔生灭得大道
魔刀铸成鹤西去
初雪傲立龙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