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女了不得,长得真好,聪明伶俐,她是童子命,大童子有名号的,得还童子,否则活不过十二岁。”
什么?我吓坏了。
“没事没事,是童子还了就好。”二哥赶紧安慰我。
关于童子,我是听说过的,不管男女,大多生的聪明俊美。我们附近一家人,自我感觉自家孩子长得漂亮,去给孩子看事儿,问自家孩子是不是童子,结果人家说不是,那家人还和人家大吵一架,说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这个是那个是,到了自己家孩子就不是了,还骂人家会不会看,这都被人传为笑谈。别人是怕孩子是童子,还有盼着自家孩子是的。
“怎么还?”我问。
“我告诉你……”婶一一对我讲了,除了准备各种供品,其他的倒不难。
“没事,到时候我还带你一起来。”二哥的话让我的心里踏实了。
到了那天,我们早早的就到了婶那里,我准备好的供香放好,按着婶的吩咐去做。婶说只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完成,就行了,现在还早,才十点多点,没问题的。
我现在对婶很是信服,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婶点燃了一把香,插在香炉里,婶在蒲团上跪下,口中念念有词。二哥示意我也跪下,我就赶紧跪在婶的身边。
“好了,我们开始。”婶站起身来,外屋外走。
这时,我却看到那把香像被人浇了汽油似的,呼呼冒起大火,迅速燃烧。“啊。”我惊叫了一声。
婶回头一看,变了脸色,赶紧走回来,从桌上拿起一只散香,口中快速念着什么。火苗渐渐变小,燃烧速度慢了,借着火苗灭了,开始恢复正常。
婶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香,叫我跪在这里不要动,让二哥帮她的忙。婶的脸色不如开始轻松,我的心里也为刚才的现象赶到疑惑又神奇。
“我们得需要四个童子,我运童子,你来接着,不能见光。”婶叮嘱二哥。
“知道了。”二哥在屋外按吩咐做好准备。
婶双手托着纸糊的童子,童子头上身上护着黄表纸,口中念着从供桌往屋外走。刚踏出屋门,我就看到香炉里插着的香像发出像放鞭炮一样的火花,有两只香又迅速燃烧起来,我赶紧喊婶。
婶赶紧放下童子,赶紧回身走到香炉前,想刚才一样念叨。等这两只香恢复正常后,婶开始运第二个童子,结果刚出门,香炉里的香有两只从中间开始燃烧,这种怪异的现象,我瞪圆了眼睛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我只能又喊“婶,婶你看这香。”
婶放下第二个童子,又赶紧回来,这次无论她怎么念,香也没有恢复正常。婶返身跪在我身边,一边磕头一边念着。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跟着婶一起磕头。“好了。”婶长处一口气,停下来。我抬头望去,稀奇的是香火恢复正常了,刚才的现象就像我眼花了一样。
婶开始运第三个童子,这次又是,她一出屋,香火的火苗就像有感应一样,冒出火苗,一两秒后恢复正常。婶开始运第四个童子,她自始至终,口里都在念着什么,速度很快,脸色越来越郑重。等第四个童子一出屋门,香炉里的香忽的像放了烟花,火苗从几十根香柱不同位置冒出来,有的在香柱头,很多在香柱半身,还有从香柱下面开始燃烧的。
“婶,婶,这香……”我看着干着急。
婶放下第四个童子,返身回来,顾不得看我一眼,直接跪在我身边,一个头一个头迅速的磕着,口里还在念着。
可是磕了几十个头了,香火没有什么变化。
婶停下磕头,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弟子请……师傅……帮帮忙……”这次断断续续,我听清了大概意思。婶说完,一口气又是几十个头,我跟着磕了一会,停下来看看香炉里的情况。
终于,香炉里的香恢复了正常,我看着这一现象,感觉不可思议。
婶刚刚站起身,要说什么,就听屋外的二哥大喊“婶,我这里要不行了,刮起了旋风。”
“你在这里磕着头,求菩萨。”婶慌忙往外走。我看童子全运出去了,本欲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听完婶的话,收敛心神,虔诚的为女儿祈祷,又磕了几个头。
“不行不行,菩萨不答应。”婶的声音竟然有点慌乱。“果果,果果快出来,你来护着童子,你是妈妈,你护着应该更好一点。”婶让我代替二哥,我蹲下身,伸开胳膊,护住地上安放好的四个童子。
本来响晴的天,一丝风没有,可就看到院里风很大,而且是一个又一个的旋风刮过来。我扭着头避开风和尘土,二哥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把目光全投放在屋里的婶身上,可婶在对着香炉磕着一个又一个的头,时间慢慢过去,我的胳膊都有点酸了。婶才从屋里出来,让二哥代替我,叫我重新跪在菩萨前。
“这就好了吗,婶?”我听到二哥和婶在说话。
“好了。”是婶疲惫的声音。
“好了?”我欣喜的站起身,走到屋外,就看到婶一脸倦容,额头和两鬓的发丝竟然全汗湿了。她一屁股坐到台阶上,看了我一眼,似乎含着歉意,用手背抹着额上的汗,很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婶辛苦了。”二哥想扶她起来。她摆了摆手,“别管我了,我也不敢保证童子还成没有,应该差不多吧。”
“好的好的,婶,你好好休息休息。”二哥道着谢,“果果,我们先走。”
“婶,你好好歇着,我们先走了。”尽管心里有疑问,但看到婶筋疲力尽的样子,我的内心仍充满感激。
“果果,今天的事不大顺利呀。”路上,二哥感慨。
“是啊,今天的现象都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未知领域,也许你从来不会有机会接触,也许你根本无法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会相信一些玄幻的东西真的存在。
“哥,我们的童子还了没有?”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也许吧,我也说不好。看婶的意思,她也没十分的把握,看以后的情况吧,以后孩子平平安安的,那就是还了。要是还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或出事,那就是没还。”
我的女儿是早产,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一直以为是早产的原因。磕磕碰碰,我怪女儿太莽撞或大人太粗心,我从没想过其他,有时感慨别人家的孩子省事省心,原来,还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因素。
“信则有,不信则无”二哥说。是啊,这句话本身很唯心,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有时并不是泾渭分明,是纠缠在一起的,像麻花一样,你难以把它们分清楚,我有时倒感觉,因果直说更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