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玗站在安歌沉睡着的白色光球外,光球还发出阵阵震动。
“哒哒哒。”
“回来了。”
墨染笙拖着饮魂剑从门外推门进来,剑上的血迹拖了一地:“你来这儿做甚。”
瑶玗将地上的一瓶酒抛给墨染笙,墨染笙接过后将握住剑柄的手松开,饮魂剑自己就飞回剑鞘中。
墨染笙拔掉酒瓶上的酒塞喝了一口道:“说吧。”
“说什么。”
“你来找我,问我说什么?”墨染笙走到光球旁看着里面的人说道。
瑶玗也走到离光球很近的地方,看着里面的安歌:“我只是来找你聊一聊。没有别的什么事。”
“聊什么?”
瑶玗接过墨染笙手里的酒仰头喝了口:“我哥怎么样了?”
墨染笙毫不在意瑶玗与自己喝同杯酒:“外貌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是吗……”
墨染笙将手贴在光球上,手腕上带着的翎镯上白色的业火缓缓而出,绕在光球之外:“你既然这么好奇,为何不去找他。”
瑶玗道:“风伯说现在神魔两界关系紧张,我若去找了阿离,神界恐怕会找到他动手的。”
墨染笙目光一直看着安歌:“妖魔最近一直来进犯,惹得我有些烦躁。再加上有人暗自将深渊坑的东西带到凡界,更让我觉得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瑶玗道:“深渊坑的东西到凡界了?什么时候?”
墨染笙摇头:“我也不清楚准确时间是何时,但阿离是这样告诉的。说嗟呼出现在凡界的一个林子里,数量还不少。”
瑶玗道:“嗟呼……除了妖魔还能是谁在搞鬼。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瑶玗手掌心一翻,里面出现一个衣服料子。墨染笙松开那附在光球上的手拿起那个衣料道:“衣料?谁的?”
瑶玗拿起怀里的一张手巾和衣料放在一起:“不知道。这个很像我小时父亲给我的这张手巾上的料子。”
“荒麒?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魔族死后是无**回的,你忘了?”
墨染笙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的拥有者是比白熠在世时还要让人忌惮三分的人。
荒麒。
他是白熠和瑶玗的父亲,是魔界史上最厉害的魔尊。他可以在顷刻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整这个六界都为之惧怕。
不过他不管是个多么强悍的存在,他也还是陨落了。可当他陨落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大笑话,若说白熠的陨落是因为一个男人,而他荒麒却是因为一件物件。
六界众生皆不知他所谓的物件是什么,让他连性命都不要。就连他的儿女都不知,他们只是从随从的手中接过了他的尸体。
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自那以后,白熠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魔界新的魔尊。有人若是不服,白熠就会将荒麒交给他的手段悉数用到,绝不会心慈手软。对任何人皆是如此,但唯独那神界鸑鷟。
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东西,鸑鷟对于白熠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吧。
瑶玗似是想起自己的父亲,神情有些低迷。
“是啊……不可能还活着。我们明明一起将他抬到那里的……”
瑶玗默默念叨着,墨染笙看着她:“我曾听安歌说过,荒麒是在深渊坑一处陨落的。可深渊坑哪里有那么危险的地方,能让他都束手无策。”
瑶玗道:“你不知道。深渊坑之所以叫深渊坑,是因为他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渊坑。那儿只有我父亲和我哥能进去,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个姓赵的男子,你们是怎么回事?”
瑶玗不知道墨染笙突然提起赵方拓是为何,但她一从别人嘴里听到赵方拓的名字从自己心头就有些不对:“你问他干嘛。”
墨染笙:“我看你和他相处挺融洽的,问问。”
“我和他哪里相处融洽啊?你在瞎说什么啊!”瑶玗满口拒绝,但耳根上却有些微红。
“哦,是吗。那就当我瞎说吧。”墨染笙道。
“还说我,鸿鹄怎么样?这都多长时间,还没有涅槃成功。”瑶玗离开转移话题,指了下安歌说道。
墨染笙道:“我拜她为师时她已经涅过槃了,我也没听她说过关于任何涅槃的事。要多长时间,我只能等着了。”
“你不觉得奇怪,这鸿鹄在我们魔界这儿这么长时间,竟没有人来寻她。神界不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连她的哥哥们都不来,就说不过去了吧?”瑶玗也没见过出了鸿鹄和鸑鷟两只凤凰其他以外的凤凰,但神界之间虽是无情,但毕竟他们五个凤凰是亲兄妹。
怎会这般样子?
“我上神界时也只见过一次,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深。”
墨染笙记得第一次见他们就是他与阿离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时安歌救治完徐离父亲后他们二人回了鸟族,还被她三姐青鸾训斥了一通。
“她大哥和二哥终日闭关修炼,三姐也常年不在神界。我那时常见的……也就只有鸑鷟了。”
“鸑鷟。”瑶玗现在在听见‘鸑鷟’二字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激动了。她本来对那个男人就没有多大的了解,杀他可能是她与他之间最深的羁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