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识子文
好风如水,清景无限。第二天早晨,一阵欢快的鸟鸣把小妫静叫醒。阳光透过门楣,像一束光亮的丝线。小妫静爬起来,岔开五指放在脑门上,顺着光线往上望。门外传来斗伯和孤独嬷嬷的说话声。
她推开门。一大车稻草挡在门外。“大娘,你看——”斗伯正和孤独嬷嬷比划着,怎么修葺屋顶。嬷嬷不时用鼻子嗅一下,她嗅得到东西的方位,和语言的善伪。
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舞剑。
妫静对大人的事不感兴趣。跑过去歪着头看少年舞剑。
“好剑,好剑”妫静拍着小手叫好。逗得斗伯和孤独嬷嬷笑呵呵地往这边望。
“静儿,丹儿,过来吃饭了。”斗伯边说边把一个盛饭的木盒往屋里搬。
“知道了。”少年答应着收起剑,准备放进剑鞘。
“小哥哥,你的书”妫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卷书,像躺着一个寂寞。
“我可以叫你丹哥哥吗?”妫静说。
“可以。”少年豪爽地回答“我字子文,怎么叫都成”。
“嬷嬷箱子里也有这卷书。嬷嬷箱子里有好多书,你能读完吗丹哥哥?”
“能”斗丹把剑干脆利落地放进剑鞘,揣好书。
妫静崇拜地望着他:“谁教你呢丹哥哥?”
“他”斗丹指向正从木盒里拿饭菜的斗伯。
“斗伯,斗伯,我也要你教我读书”妫静跑过去拉着斗伯的胳膊摇晃。
“好,好,我刚才看了,对面几间房修葺一下还能住,我们就搬过来,也好有个伴。”
“好啊,好啊”妫静高兴得手舞足蹈,孩子的心最容易满足。
斗伯和孤独嬷嬷,这两个在宫廷久历世事的老人,看到这种情景,枯朽的心也泛出些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