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举着火把在这不大的屋子里走了几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瞧了,就是一间空屋子,甚至连四周的墙壁上,一道刻纹都没有。
只是两扇破破烂烂又很结实的门,和四个墙角上拳头般大的管口。
正奇怪着,沈彧突然在左侧的门前蹲下身子,伸手拉住了一个手掌大的铁环,用力向外一拽。
卡拉卡拉的铁链子声骤然响起,面前的门也应声开了一道缝,恰巧仅容一人通过。
沈彧举着火把探了个头进去,只见里面空间很大,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两边几个木箱子一半,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溜儿。
接着无洛也跟了进去。
这时突然轰隆一声,一扇石门自身后而落,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被结结实实的封上了。
正站在屋子右侧门前研究的霂寒回头和莫离对望了一眼,又同时瞧了瞧石门,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莫离前脚刚踏进沈彧和无洛所在的屋子,后脚这扇门也自动的合上了。
霂寒一句“这里也有个铁环...你们...”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咔哒一声,一转身傻眼了,空荡荡的房间四面封的严严实实,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整个房间就显得更加...空荡荡了...
于是,霂寒走到左侧门前,蹲下身拉了拉沈彧刚才拉过的铁环,却许久没有动静,大概是只能起那一次作用吧...
刚直起身,就听见房间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流沙般的声音。
霂寒举着火把向墙边一照,果然,房内四个角上的管口都在不停的涌着沙子。
突然一瞬间竟有些慌张了,又去拉了拉左侧门下的铁环,确认没有反应,又等了半晌,见沙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变只得转身去了右侧门边,伸手拉了右侧门上他刚发现的铁环。
霂寒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着眼前门开。
不料几秒钟过后依然没有反应。
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刚摔在地上,头顶开的小门就立马关上了,只带了几撮细沙。
合着那门骗人呢...
环视周围,霂寒正落在整个屋子的正中间。
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大了一些,四角上下都点着长年不灭的长明灯,虽然都很暗,却也能依稀照出屋子里大概的情况。
自屋子中心摆放着一圈大大小小毫无规律的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瓷缸一样的器皿,瓷缸也是大小不一,颜色不尽相同的。
于是霂寒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倒是一路没发生什么。
走到一个烧饼大的器皿前,用手中火把的另一头轻轻挑起盖满灰尘的盖子,眼前的一幕惊的霂寒后退了一步,差点扔了手里的火把。
过了一会儿才又鼓起勇气上前确认。
是了,那是一缸的鲜红色的血,看起来还是新鲜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又混杂着阵阵中药味。
重点是那长长的,暗红的,弯弯悠悠扭动着身子的蛊虫,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