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就是追不上他呢,他屏住气,更加用力地奔跑。
银司隐隐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斜着眼睛回头一看,身后一大群的兽人都在龇牙咧嘴地追着他。
他皱了皱眉头,不能让这些垃圾靠近薇薇,于是他停下了。
童虎刹住脚步,吐出舌头气喘吁吁,脸色狰狞:“怎么,不跑了?”
银司嗤笑,笑话,他什么时候跑了?
童虎看看周围,怎么觉得他的帮手少了很多?
淦在他们身后慢慢出现,他走过的地方,总会有几只兽人不知是死是活地趴在地上。
童虎瞪大眼睛:“你……你……”
淦舔舔自己身上的血迹,“放心吧,还有一口气。”
银司没兴趣陪他们聊天,转身走人。
童虎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怒吼一声,直接向银司冲去!尖锐的利爪直接对准了他的头颅,像是要把他撕碎!
银司感觉头顶一凉,眸色一沉,偏过头去。
童虎扬起一阵飞沙,爪子嵌入地面,似笑非笑:“反应得还挺快的嘛。”
淦脸色也不好看,他沉声质问:“火焰城主,你这是做什么?”
童虎的毛发根根竖起,腿部弯曲着,像是在为下一轮进攻做准备。
“呵呵,当然是杀了浊兽,保我们兽世安全啊!”童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银司,全方位地寻找着他的弱点,“你们狮城包庇浊兽,也很该死!你们不配为兽人!叛徒!”
银司表情冷淡悠哉,丝毫没有把童虎放在眼里,像这种小小的六印兽,在银司看来,弄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银司带着淡淡嘲讽的眼神激怒了童虎,他的眸子烧的通红,声音尖锐刺耳,“还等什么?!快上啊,杀了浊兽!杀了他!”
他带来的兽人们纷纷回应,一个个都杀红了眼,表情狰狞可怖,看着银司就像在看一个肥美的猎物,童虎说这个浊兽身上可是藏着很多宝贝的,这些宝贝都是属于他们的!哈哈哈哈哈!
淦挡在银司面前,依旧在沉声劝告:“这是我们狮城,不是你们的火焰城池!这里不允许动武!”
可那些贪婪的兽人们怎么可能将一个区区四印狮兽的话语听进耳里,他们损失了那么多的晶石,怒气还无处可以发泄,这里就来了一个挡刀的浊兽,还是一个自带宝贝的浊兽,不杀了他抢走宝贝,对得起自己吗?
一只庞大的犀牛兽直接将淦撞倒在地,他笨重的身体想直接从淦的身体踩过去,而银司就在这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巨大的带着倒刺的蛇尾直接一掀,一阵强大的气流卷着空气,带着震耳欲聋的破空声将那些兽人给一一拍飞!
那头庞大的犀牛兽自然也不例外,他被掀飞,脸上坚硬如铁的犀牛角直愣愣地插进树干里,他愤怒地咆哮着,可压根没办法把犀牛角拔出来。
淦被五印兽一撞,哪怕他身体提前做了防备,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腹部一阵一阵地刺痛,他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冲银司点了点头:“谢了。”
银司瞄他一眼:“实力不行就躲远点!”
他勾着嘴角,邪邪地笑着,居高临下地望着现在看他的目光带了些许恐惧的兽人,声音富有磁性,但让人寒毛直竖:“就这么喜欢打架?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兽人们心中警铃大作,他们恐惧又憎恶地看着童虎,颤抖的嗓音不停地质问着:“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很弱的浊兽吗?他随便一个蛇尾就拍飞了我们!”
“你想让我们送死,然后霸占宝贝对不对?”
“干你娘的狗屁!”
童虎也有些慌了,但他依旧稳住自己的身子,“你们就这么胆小吗?这个肮脏的浊兽一直在躲着我们,他的实力能有多强?别自己吓自己了!”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骚乱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
毕竟他们也不想承认自己弱,有了童虎这一番自欺欺人的话语,他们索性安慰麻痹自己:对,肯定是自己刚才没注意,大意了,才中了浊兽的诡计,毕竟他们那么强,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浊兽?
他们重新弓起身子,大张着自己带着腥臭的嘴巴,唾液顺着弯弯的尖牙一落而下,瞪着滚圆的眼睛,誓要将这只嚣张的蛇兽给剁碎!
银司丝毫不惧,他舔舔有些干涸的嘴角,喃喃道:“嘶嘶……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
……
“啊,好好吃!小宜,你的手艺也太赞了吧!”修暮将石碗的肉汤一口闷完,犹意未尽地吧唧几下,称赞着宜薇薇。
宜薇薇冷着一张脸,小口小口地喝着肉汤,时不时又给宜寒宜兴们添上几口。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可能让你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大半锅了!”宜薇薇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眼皮一直抽搐,足以看出她是多么的不满。
她煮了那么多,是想给淦和银司回来吃的,谁知道修暮说好蹭一点饭,这一蹭,将淦和银司的份额都吃没了!
“你吃的也太多了吧!”
宜薇薇看了一眼他的肚子,饱满的腹肌下,缓缓鼓起了一个小山丘。
“嘿嘿……”修暮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又在拍着马屁:“还不是因为小宜做饭太好吃了!”
宜薇薇懒得更他斗嘴,心里有些担忧淦和银司。
天都快黑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她在心里摸摸祈祷着。
修暮见她又不搭理自己,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巴,逗弄着那两只狮崽。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自己啊!
宜薇薇喝着肉汤,自家的门突然被打开,宜薇薇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风吹的,可定睛一看,那里暗幽幽地站着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焦虑之意:“宜薇薇!你还在这里吃吃吃!你家伴侣都被打了!”
萨娜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齿,对宜薇薇吼道。
宜薇薇手中的石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没喝完的肉汤全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