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耀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射入了眼睛,又不得不再一次地合上。
过了好一会,垄耀遂才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刚站起来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好似有千斤的东西压在头上一样,眼前模模糊糊看不太清,脸发红。
“垄先生,你发烧了!”赵祥看到垄耀遂的样子,急忙用手试探垄耀遂的额头,烫的他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给我买退烧药,谢谢。”垄耀遂坐在床边手扶着额头,还不忘和方忠说案子,“方队,今天就辛苦你去问问李老头吧。”
“那你先好好休息。”方队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垄耀遂要多注意身体。
由于垄耀遂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将他自己折腾出病来,只要暂时躺在床上休息。
方忠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李老头的家里。
“我们想要向您了解一些关于楚冥兄妹还有楚冥前妻的一些情况。”方队坐在李老头对面询问。
“楚雨是个同性恋,那个人好像叫什么诗雅来着,当时这件事情在我们这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楚冥给她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在之后楚雨就自杀了。”李老头有些感叹地说着,还不时摇摇头,看起来好似对楚雨很可惜似的。
“那……楚雨前妻又是什么时候疯的?”方忠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离婚前,就是因为这个楚冥才和她离婚了。”李老头回答。
“在她疯之前知不知道楚雨是同性恋?”
“这件事情是在她发疯之后发生的。”
“楚雨的恋人现在在哪里?那个心理医生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心理医生这个我知道,他叫令狐龙,你可以去隔壁县城里打听打听,据说是很有名。”
“好的,谢谢打扰了。”
方忠点点头,就离开了李老头的家里面。如果按照这样来看,那么楚冥前妻发疯和楚雨是同性恋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是她自己的问题。那么垄先生的推断可能就不能够成立。
电话铃声在去往县城的路上响起,是垄耀遂打来的,方忠连忙接起来,听见的是虚弱沙哑还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怎么样?咳!咳!”垄耀遂询问方忠进展的情况。
方忠将刚才调查的情况和垄耀遂大致说了一遍,随后电话里陷入了一阵的沉默。方忠喊了几声没有回答,以为是信号不好,刚想挂下重新拨通,垄耀遂的声音有一次传来。
“有人出卖了楚雨是同性恋,而那个人正是楚冥前妻,楚冥很有可能通过这个令狐龙让她发疯,然后在和她离婚并且威胁她。”垄耀遂陈述着心中的想法。
“啧。这个不太好说,我先去找令狐龙吧!”显然方忠并不相信垄耀遂心中的猜想。
“垄先生,你把药先喝了吧!要不然就凉了。”赵祥皱着眉头苦苦劝垄耀遂将药喝下去。
垄耀遂无奈只好将药汤一饮而尽,苦涩刺激着味蕾。修长的柳叶眉皱起好似拧成了绳子,长长的睫毛半垂,一双茶色的双眸略微有些暗淡无光,发白的嘴唇紧抿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药过于苦还是因为案子的原因,垄耀遂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了好一会他才长叹一声,也不顾身体好没好就穿戴好就要出门。
“垄先生,你病还没有好呢!案子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赵祥看见垄耀遂要出去急忙拦住他。
“没事。你陪我去河边看看。”垄耀遂摇摇头,强装着没有事情的样子。
无论赵祥怎么劝垄耀遂,垄耀遂依旧坚持要去看看。无奈之下,赵祥也就只好答应了垄耀遂的提议,和他一起去往河边——楚冥“自杀”的地方。
“你站在那里。”垄耀遂让赵祥站在一个离河边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地方,差不多应该是目击证人的位置。
赵祥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垄耀遂说的做了,刚站好就看见垄耀遂往河里跳。吓得赵祥急忙跑过去。
“果然。是有人故意制造了楚冥跳河自杀的假象。”垄耀遂并没有跳进河里,而是掉进了一个斜坡里。
“唉呀妈呀!垄先生你可吓死我了!”赵祥赶紧把垄耀遂拽了上来。
垄耀遂拍拍身上粘上的灰尘,撇了一眼斜坡冷哼了一声:“呵!现在想要找到凶手的留下的痕迹已经是不可能了。”
“唉。”赵祥明白了垄耀遂话里的意思,也轻轻叹口气,有些失望懊恼。
“走吧。方队也应该回来了。”垄耀遂又感到有一阵的眩晕,走路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上一样。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胃上。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发烧连带着胃疼的老毛病,这一上午将垄耀遂折磨得心神疲倦。
“怎么样?令狐龙那边有什么进展吗?”垄耀遂看见方忠回来了,急忙问道。
一提到案件垄耀遂就好似忘记了他在生病一样,立马打起精神。
有时候赵祥都觉得垄耀遂可能是装病,但是根据垄耀遂的情况来看又不是装病。
不得不说赵祥真的是不能理解像垄耀遂这样的工作狂,工作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包括自己的身体健康。
“我查了一下,令狐龙在县城的口碑很差,专业水平倒是挺不错的。我找了但是却没有找到他,他开的心里诊所和家里都没有他的人影。监控我也查过了,有被改动的痕迹,我已经交给技术科的人去处理了”方忠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现在怀疑令狐龙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楚雨的恋人这个必须查出来,现在她是重点的怀疑对象。”垄耀遂说到,“我觉得还应该再去找一趟楚冥前妻,她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就先别去了。我和赵祥一起去。杨景荣等会就来。”方忠看见垄耀遂起身想要一起去,急忙摁住垄耀遂的肩膀让他坐下。
“好吧。”垄耀遂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看见方忠和赵祥的样子,也只好作罢了。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真是好耽误事情呀!垄耀遂心里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