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有好多车停着,走不了了。”驾车的小金子对着车厢道,因满堂都被交代了任务,所以这次柯越将他带了出来。
“是什么情况?”柯越出了马车,问。
“不知道。”小金子挠了挠头,打算去问,又被柯越叫了回来。
“本殿去看看,你在这守着。”柯越道,自己绕过停的乱七八糟的车队,去最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许多人家的车都停在了这里,脸上都有着浮躁,可却没有人去发表意见,让柯越更加好奇了起来。
直到绕到最前面,柯越看到一辆由两匹洁白的大马拉着的精致小巧的马车,才恍然有些明白——又遇到强迫症公子了。
“出了什么事?”柯越随手拦了一个下人问。
“回这位小姐,路上有一个泥水潭,我们把泥潭处理干净就可以走了。”下人答,不卑不亢也不见什么慌乱,更是没有为拦了这么多人的路而感到不安。
“为何之前没有人清理?”柯越又问,那下人一窒,倒是答不上来了,她总不能说因为之前她家公子没看见吧。
柯越绕过那个下人,走过去看那所谓的“泥水潭”。
与其说是泥水潭,倒不如说是一条小溪流闯过了马路,流了过去,丞相府的下人正忙着堵住其源头。小溪流不大,径度也不过半个车轮子,马车是能直接过去的,而且对面路上还有车轮留下的水痕。
了解清楚了情况,柯越走到丞相府的马车外,扬声道:“在下有几句想与管事的一讲。”她突然出声,惊了不少车附近的下人和小侍。
“我家公子不会见你的,你再等会儿就能走了。”先前和柯越聊了两句的下人跑了过来,对柯越说道,眉头有些不悦地皱起。
“安陵公子,不知可否看在当初抓破脸的份上与在下一见。”柯越并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又对着马车喊话,若不是她此时身着华服,只怕会有人来直接把她拖走。
马车里,安陵素本来在看书,忽然听到人嚷嚷,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又听到“抓破脸”三个字时,一下打开了车帘。
“公子!”服侍安陵素的小侍们都吃了一惊,丞相府公子的不好相与是出了名的,以往可从未见他对什么东西上过心。
“又是你!”安陵素从马车上下来。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上绣着几只玉竹,同色系的面纱遮掩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挑剔的眼眸。
“安陵公子。”柯越抱了抱拳,道,“公子,这条小溪流冲破土层不易,公子又何必将它赶回去呢?”也不是她多事,却不说截流这一事要多久,没有新的河道,那小水流早晚要再流回来。
“因为它碍路了。”安陵素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柯越,或许他连这一句话都不会回。
柯越也算有些了解安陵素的性子,索性直接道:“公子只是不想脏了马和马车吧,为了一己之私大费周章,公子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你!”安陵素瞪了柯越一眼,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若我有种方法让马和马车不见水,公子是否可以放弃填堵。”柯越又道。
“什么方法。”安陵素也是有些索然无味,若能尽快离去,对他而言也是好的。
“公子可否借我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