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柯越在小金子的敲门声中醒来，还有几分困倦，昨夜几时睡着的，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柯越刚打算起身，就有几分尴尬的发现两人还是纠缠在一起的。
柯越低头，吻了吻归海微的眼角，看着他眼下的乌青便可知他昨夜也没有睡好。慢慢地离开归海微的身子，柯越披了件外袍，将门打开一条缝：“你去烧两盆水来，侧夫郎在我屋里，还在休息，不要打扰他。”今日该返程了，他们迟些出发也没有关系。
纥奚含也醒了过来，留意到院子里的异常，俏脸一黑，又回了自己屋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等小金子打来水，柯越简单洗漱了一番，又为归海微打理了一番。
“越——”
“嗯，我在。”柯越拍了拍归海微的手背。
“我爱你。”这三个字归海微昨夜也说过，只是他此时清醒着再说，又有另外一番感觉。柯越只觉一股热气往脑门上冲，侧开脸，不再与归海微对视。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瞎说什么。”柯越打断了归海微，不认同地看着他。
归海微闭上眼睛，眼泪就又淌了下来：“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不在了，害怕只留下我一个人……”
“好了，梦醒了，都结束了。”
“那一年后呢？”归海微追问，他直直地盯着柯越。柯越一僵，看向归海微，也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年后的事一年后再说。”
“嗯。”归海微没有试探出什么，但也发现了柯越有所隐瞒。
好容易将归海微安抚好，两人简单吃了早饭，就叫上纥奚含返程了。返程时，车上三人氛围更加尴尬了起来。
柯越索性闭目养神，不再面对这尴尬的氛围。不过归海微的情况也实在是让人在意，到底是谁透露出来了她只剩一年不到的寿命的事，当初空桐闵为她诊治的时候，在场的只有她、空桐闵和南荣森。南荣森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府里问小玉子便可以知道，至于空桐闵……有了怀疑对象，便也有了方向。
到了皇女府，柯越先下车，将两人都接了下来后，吩咐了小金子一声，就朝院里走去。归海微抿唇，见着柯越刻意回避自己，也没有多大反应，纥奚含则是有些习惯了。
柯越先见了小玉子，简单询问了两句，便去了忍冬阁。忍冬阁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下人，格外安静。
“殿下？”南荣森见到柯越楞了一下，“殿下有什么事吗。”他的情绪说不上热络，还是因着那日的事耿耿于怀。
“嗯，然后还有些别的事。”柯越道，“可以全了你报复邓家的心。”笑得意味不明。闻言，南荣森眼眸忽得亮了，静等柯越的下文。
“我这几日在忍冬阁借住。”哪想柯越忽然岔开话题，“你让小侍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为何？”南荣森眉头一皱，却还是按着柯越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自然是做出宠爱你的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