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穆阳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杨老板在面前不停地哈腰道歉，满脸赔笑。
“穆总，刚刚我的手下多有得罪还请谅解，她毕竟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
“新来的？”穆阳若有所思看了眼零，面露纠结，“可我身上的伤怎么算？看这脖子，红红的勒痕杨老板应该看得见吧？”
杨老板暗自抹了把冷汗，讨好道：“穆总，是杨某眼瞎，不该怀疑道穆总身上！穆总，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可不行。”穆阳打断他的话。
“冤有头债有主，更何况，还在我的地盘上闹事，这些被破坏的东西就算了，那我的精神损失呢？杨老板总该给我个交代吧？”
杨老板吓得脸色一白。
“这件事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担。”零突然开口道。
穆阳饶有兴致挑眉：“是么？你打算怎么担？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本只是个玩笑，零竟然破天荒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
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穆阳有些意外，挑眸：“你答应了？”
零弯唇，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可以当你的贴身保镖，期限一年，算是还清你那脆弱的精神损失。”
杨老板倒吸了口气。
竟然有人敢和穆总做交易，是不想活了吗？
这女人……不仅杀气重，心还大。
只是，零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和顾霆深关系似乎挺亲密的，那么只要跟在他身边，和M联系就方便了。
离开了夜刹，她现在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穆……穆总……我手下就是在开玩笑，您别当真别当真……”杨老板忙赔不是。
这么狂妄的话，如果惹的穆总不开心了，指不定他也要跟着一起下水！
穆阳勾起一抹邪肆，他抬手打断他的话：“就这么定了，这女人，以后就是我的……女保镖了。”
说着，他俏皮地朝零抛了个媚眼，面对的确实零冷漠的回应。
有病，幼稚。
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
翌日，一早。
餐厅里，时媚慢吞吞吃着早餐，血眸眨了眨，时不时瞟了眼对面的顾霆深。
男人身穿着灰色居家服，线条分明的轮廓没了在外人面前的冷硬，这么看着倒显得几分柔和。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顾霆深其实……长得还不错。
感受到她的视线，顾霆深看了过来：“怎么了？”
时媚猛然回过神，忙低头喝着粥，随口一说，佯装淡定：“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也挺好看的。”
顾霆深微愣。
没听到他的声音，时媚偷偷瞄了眼，只是一眼，便愣怔住了。
刚刚她没看错吧？这闷葫芦竟然笑了？
难道是因为夸了他？
时媚一脸狐疑。
“这两天，关于CRT药效这件事，你怎么看？”顾霆深低沉清润的嗓音传来。
时媚这才回神，神色也严肃起来：“我觉得，应该跟使用人的情绪有关，但也只是我的猜测。”
“情绪？”
时媚点了点头，“我发现，只要我情绪不稳定，CRT就可以得到短时间的失效，至少目前这两次是这样的。”
顾霆深皱了皱眉，沉吟半响。
突然，他斜了眼过来，深邃的目光看得时媚心里莫名慌乱起来。
“干……干嘛？我有哪里说错吗？”
顾霆深眸光微动，“昨晚，你情绪波动……是因为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