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枭缓缓朝专属于他一人的包厢走去,十三也很是识趣的离开。他同十一不同,他一向以服从组织命令为信条,不像那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十一。
还没走进包厢中,帝枭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琴音。与上一曲凉凉不同的是,这首多了许久缠绵之情,更像是男女之间互诉衷肠。
他走进包厢中,掀开紫水晶珠帘。看着依旧亭亭玉立坐在紫檀木圆凳上抚琴的小女人,心烦意乱和烦躁全部涌上心头。
从刚才见面,凤倾歌就一把扑进他怀中,可以断定她并没有将他忘记。理清了这一点,帝枭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一旁猜度着她的用意,她倒是悠闲得很。纤纤素手不停拨弄古筝琴弦,端的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这幅与世无争的样子,只会增加帝枭的怒气。他上前没半点怜惜地抓起她弹古筝的手,咬牙切齿地问,“凤倾歌,你重新招惹我,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琴声戛然而止,凤倾歌被忽然抓起小手,先是吓了一跳。原来,他并没有将她遗忘。认识到这一点,喜悦、欣喜一时间浮上她的心头。
她抬头望着阴沉得可怕的帝枭,有些无辜地张了张嘴。“我......我没有。”
看着面前小女人楚楚动人的娇颜,他倒成了那个恶声恶气的坏人。帝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意气用事。
想起半个月前看过的报纸,他的脸就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报纸上刊登的是凤倾歌和龙家独苗龙非夜即将结婚,那现在她的用意不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此处,帝枭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专门来炫耀你即将结婚?你的举动简直恶心至极。”
凤倾歌早就料到再次见面,帝枭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可他冷酷得近乎漠然的态度,令她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疼。
可阔别了两年,一个人会发生变化不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对自己恶声恶气还不是被自己给刺激的?
她眨着一双美眸,她真的不是专门来炫耀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没有,我做什么了?”
帝枭一把将她从紫檀木圆凳上拽了起来,力道十足,凤倾歌控制不住惯性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她倒是情愿能够得偿所愿撞个满怀,可某个现在怒发冲冠的男人不允许。
“龙家缺钱到需要你来这种地方打工,还是你骨子里就是这种不安本分的女人。”
帝枭逼近她,言语犀利,深邃的黑眸没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一片冰冷。撞进他那双如一湾寒潭的黑眸中,她觉得全身冰凉彻骨。
“我是来找你的。”
帝枭望着她我见犹怜的小脸,愈发不相信她说的话。不对,是自从她绝情的将他的自尊踩在地上之后,他就铁了一颗心,对她的话一概不信。
他眸中忍不住呈现出嘲讽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找我?那你说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凤倾歌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极力的想让他相信她来找他的初衷很是单纯,她没有他想的那般工于心计。
似乎认为摇头还不能表明真诚,她挥开钳制住的大手,连同手也一起胡乱地摇晃着。
“不是,你听我解释......”
帝枭哪里还会再给她将尊严贬低的机会,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既然你都送上门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欠我的,今日全部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