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苦衷，她现在不能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她只能独自咽下一切的苦痛，她只能做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人。
凤倾歌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歉意。“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也不会告诉你。
恐怕她剩余的这短暂生命，不会允许她告诉他全部事实的真相。哪怕此刻要被他怨恨，她也不愿意看着他为了她和龙家针锋相对。
听着她略有歉意的口吻，帝枭心中被苦涩填满着。他狠狠抬头瞪着她，他付出的两次真心，全部被她拿来戏耍玩弄。
“凤倾歌，玩弄我的感情就这么有趣？”
凤倾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矢口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帝枭抬头痛苦地闭上双眼，他不会再相信她了，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等他再次低头凝视着她，眼中的苦涩早已消失殆尽。
他伸手抓住她瘦弱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是在发泄，对她的不满，对她的怒意通通想着去发泄。
“没有？那为什么要吃避孕药，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望着他眼中的霜雪结为寒冰，再无半分暖色。凤倾歌想要解释清楚，可她又不能。她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伤心日，她该怎么办？
眼泪顺着巴掌大的小脸慢慢滑落，她无助的样子惹他心疼，惹他怜爱。他别过脸去，尽量不要去看他含着泪的双眼。
他在心底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她为了夺取他的信任惯用的伎俩，他不能再次心软，哪怕他爱她。
他是谁，A市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他是游走于黑白两道的使者，他是帝枭，他有自尊和骄傲。他不许自己再次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为讨好她，哪怕是被她利用。
凤倾歌任由眼泪下滑，声音也带着哽咽。她却倔强的想要找出合理的解释，“不是的，我......”
如果不是体内的HN9，和短暂的生命，她愿意和他结为连理，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实中有力的因素太少，她不能。
忽然间，两年的绝情话语全部闯进了帝枭的脑海中。他一颗火热的心冷却了下来，结成了寒冰，心底深处飘着茫茫大雪。
耳边似乎还残留在两年前她说过的话，她嘲笑他的痴情，她说，“与龙家比起来，你帝家算什么。”
帝枭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着泫然欲泣，惹人怜爱的凤倾歌。“还想着你的未婚夫吧，毕竟我帝家确实比不上龙家的家财万贯。”
眼泪瞬间止住了，凤倾歌震惊的看着帝枭唇边展露的冷笑，和冷嘲热讽的双眼。难以置信地问，“帝枭，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这不就是两年前你亲口承认的。”
确实，她不否认她说过这句话。可当时她不过是为了令他远离，当了一次恶人而已。
她却没想过，帝枭会对当时的一字一句记得如此清楚。她苦苦一笑，怪只怪她，说出的伤人话语。
见凤倾歌无话可说，帝枭冷漠的转身就要离开。避孕药摔落在地上，滚到了凤倾歌的脚边。
她这才抬起头来，苦苦挽留。“之前我表现出的绝情都是假的，帝枭，你别走！”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帝枭在没有了心软，决绝地转身就走。
凤倾歌忍不住瘫倒在地，放声痛哭。每一次他都是留给她一个背影，是不是她错了，不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