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看着在自己公寓从早上待到现在的帝枭,大为脑火。“帝枭,你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么?”
自从叫过他名字两次之后,这种脱口而出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帝枭听她不再淡漠疏离的叫自己帝少了,也十分愉悦。
“你说得对,无处可去。”
话毕,帝枭踱步走进凤倾歌的房间里,就像是走进自己家门一样自然熟络。凤倾歌无奈地抚着额,跟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
只见某个姓帝的已经很自然而然地拉开自己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看了个遍。末了啧啧称奇,“你这里面放的东西都很别致。”
凤倾歌坐在广木上,看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拿出抽屉中的断青丝,询问道,“这是什么药?”
“断青丝。”
帝枭将精致玻璃瓶中的断青丝来回摇晃,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全是浓浓的兴致。“干什么用的。”
“忘情。”凤倾歌言简意赅地回答。
忘情?帝枭眸色微变,眼前浮现出沈君墨清俊的身影,以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因为和龙家扯上关系,所以必须忘情么?
帝枭又拿起抽屉中的手绢,手绢与抽屉中的物什明显不搭。他玩味地转头看向凤倾歌,“一条手绢,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帝枭来回把玩那条手绢,凤倾歌连忙上前夺下蓝白相间、干净无比的手绢。“与你无关,别随便碰我的东西!”
听着她语气明显的恼怒之意,帝枭又将目光移向那条抓在纤纤素手的手绢。“那么紧张,情郎送的?”
“反正不是你的。”
凤倾歌话音刚落,某男邪魅地勾唇一笑。大手朝她纤细的腰身袭去,由于两人身高悬殊,凤倾歌被他牢牢地圈在怀中。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古龙水的气息—
她抬头望向他慢慢沉下去的黑眸,不知所措。帝枭则是伸手习惯性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新欢,旧爱。凤倾歌被这四个字雷得外焦里嫩。她到很想问问,谁是新欢,谁又是旧爱?就在此时,公寓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凤倾歌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由于公寓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能清楚的听到沈君墨在门外的声音。“倾歌。”
她能听到的动静,不代表帝枭听不到。凤倾歌抬眸看向帝枭,后者眼中宣示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放开我。”
耳中是她如空谷幽兰的嗓音,帝枭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你说如果你的男朋友看到我们搂搂抱抱,会怎么想。”
凤倾歌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沈君墨苍白的俊脸,她又看向手中的手绢。冷声道,“帝枭,你别忘了,你是我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深深刺进帝枭的五脏六腑,该死的,这个女人不提这茬,让自己不痛快就不行么?!
帝枭低声笑着,听着她恢复冷淡的口吻,慢慢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是谁,我是帝枭。我想把谁变成我的,就看我自己乐不乐意。”
的确,除了龙家之外,目前能反抗帝家的一个都没有。凤倾歌也怕沈君墨等得焦急,叫上物业就不好了。
于是,她只能轻声细语地说,“放开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