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先生，不知你单独留下众创是想说些什么呢？”
Wall的COO，white先生说道：“沈渊先生，其实今天的展示优劣很明显，我们之前就很关注众创，尤其今天你们将芯片的部分性能展示出来，我们更加肯定了合作的对象。”
沈渊闻言，微微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恭喜众创，合作愉快。”
沈渊慢慢道：“其实，合作还未达成。”
white问道：“什么意思？”
“合作是双向选择，今天众创来到这里，并不是和其他公司竞争的，只是想把我们研发出来的一代芯片展示出来。我们很开心，Wall对众创很满意，但合作是否达成，还要看之后的洽谈和贵公司的诚意。”
“众创有什么条件，可以说来听听？”
“首先，既然是合作关系，众创和Wall应是平等的伙伴关系，而且，因为芯片模型由众创首先研发出来，专利名称和注册都都应该是以众创为先，如果Wall在后期参与研发改进，可在众创后面缀上Wall公司的名字。”
white闻言，皱起眉头，与身后的员工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点点头道：“可以。”
“其次，关于利润问题，Wall公司凡是运用众创芯片的手机都要向众创缴纳15%的费用。”
“15%是不是有些高了？”
沈渊笑而不语。
white说道：“12%不能再多了，而且如果后续有Wall参与改善芯片的研究，我们本不用向你们缴纳专利费的。”
沈渊无所谓地说道：“最低13%，再无商量的余地。”
white：“这个我暂时不能做主，待之后我们开会之后再给你答复。还有什么条件吗？”
“还有宣传，Wall和众创的合作，东西方市场的推广，我希望Wall能积极宣传。”
“这个自然，就算为了我们自己，你知道的，Wall的宣传一直不错。”
“是，我当然相信，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大要求了，具体细节还是在签合同时再谈吧。”
white点点头，然后紧紧盯着沈渊：“沈总，我有一件事不太清楚，还请告知。”
“你说。”
“既然众创已经将芯片研发出来，何不直接和中国国内的企业合作，那样不是更省事方便吗？或许，这不过是众创想在我们面前要主动权的虚张声势？”
沈渊闻言笑了笑：“选择Wall自然有众创的想法，我们想开拓更广的海外市场，很明显，Wall是最佳合作合伴，但若是white先生有所怀疑，也可以选择放弃合作，我们也可以退而求其次，Shine公司也有意合作研发，毕竟在科技发展如此迅速的现在，时间不等人。”
white闻言道：“贵公司的具体要求我们会开会仔细商讨，尽快给予答复。”
“期待Wall的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
沈渊用过早餐，用电脑浏览海外公司的研究方案，这个时候，助理小李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电话：“是white。”
沈渊接过：“上午好，white先生。”
“沈渊，Wall决定同意您提出的条件，具体合作文件已经传真到贵公司海外分公司了，您可以仔细查看，确定后再联系我们签约时间。”
“好的，谢谢。”
“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好，再见。”
挂了电话，沈渊道：“让法务部门、技术部门和对外联络部都派人去看看合同，要谨慎，不能出纰漏。”
“是。”
沈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咖啡。
北京小汤山。
裴余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看电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居然被自己亲儿子轰回了娘家？”
一个灰白短发的胖老太太走到客厅来，本来和善的面目变得嫌弃厌恶。
“哼，你还不是个老弃妇，我爸老早就没了，现在儿子儿媳也不管你，要不是我回来看看你，只怕你就算是……呵，也没人会知道。”
“冤家，冤家，你就是命硬，克死了你爸，又克死了丈夫。”
裴余闻言无所谓地笑笑：“是吗？那要照这么说，难道你不是克死了丈夫，又克死了女婿吗？”
裴母闻言大怒，走路虽然颤颤巍巍，但说话中气十足：“你给我滚出去，回你的美国佬身边去，滚！”
裴余拉开裴母抓着她的手，冷冷道：“凭什么？这房子是用当年言惟岩的遗产买的，这明明是用我的钱买的！”
裴母闻言没了气势：“你这个样子对得起惟岩吗？怪不得言晟要把你轰出来。”
“哼，言晟不过是受了沈渊夫妇的蛊惑，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裴母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当年的车祸，真和沈家有关系？”
“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
“前几年，其实我收到过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张照片，不过我也没当回事，不过，前几天那个小时工收拾杂物时，居然由给翻出来了。”
裴余放下酒杯，表情严肃地问道：“什么照片？你说清楚点。”
“好像是沈渊给一个人钱的照片，前两张是背影，最后一张拍到了他的正脸。”
“在哪里？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裴母道：“你跟我来，在书房的书架里。”
裴余找到文件夹后，手忙脚乱地翻出照片，照片有些发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再仔细一看，照片是给钱的人果然是沈渊，给拿钱的人……
裴余睁大眼睛：“是他！”
加利佛尼亚洲，路上。
小李道：“沈总，公司那边说合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一些模糊的地方也联系Wall那边做了更改。”
沈渊坐在后排：“好，告诉分公司的总裁，确定无误后就签字吧。”
“是。还有，Wall那边提出了一个宣传方案，今年是众创成立三十周年，他们想以此为契机在海外宣传。”
沈渊点点头：“可以。”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三十周年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是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了；当年一起打拼的过命好友，如今却都不在了。
留下这孤身一人独享的繁华，究竟值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