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测试的林牧野并没有过多的兴奋与激动,而是当即离开了学院去寻找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解决自己身上异常情况的人——老白。
当林牧野走出学院的结界范围回头看去,如来到这里时那样,他不再能看到铸剑楼和剑技楼的实体,这两栋建筑仿佛从来就不从在于这里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也是他来到这里一个半月以来第一次离开这座初级学院,事实上绝大部分人并不会和林牧野一样,没日没夜的疯狂学习和修炼,尤其是来这个世界不足十年的人,都会被看作新人,通常情况下他们会遵守过去的习惯和规律,白天学习修炼,到了对应晚上的时间便会去学院提供的休息室进行休息。
当然除了来这里不满十年的新人,哪怕是在这里待了数十上百年已经完全熟悉情况的人,乃至经历过好几次重启的常驻居民也一样会定期休息。毕竟虽然这里没有肉体,虽然理论上灵魂没有疲惫的感知。但是这里也没有抹去人的意识,而是将意识的承载方式进行改变,从大脑转换到了灵魂而已,这样就会使得人依旧会“心累”,在心里上感受到疲惫。
如果硬要加上一个界限,那么尤其是在这里十年以下的新人,那么它们这种疲惫会真真实实,并且会很容易影响到自己。到了十年之后,人们才能慢慢适应灵魂状态下的规则,并且逐渐锻炼自己的适应能力的话,会把休息之间的时间间隔延长,乃至很久不用休息。
但和更多人不同,林牧野没有数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不像那些人一样可以慢慢适应这个世界,可以慢一点的掌握铸剑的境界,可以经常花一定的时间去探索这一层的全貌。林牧野不能,他不能浪费仅剩的时间。
哪怕林牧野可以从现在了解到的关于第四层,关于下一界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足以生存,哪怕四年之后他没有达到识剑境依旧可以前往第四次,但他不能这样等待。因为林牧野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会是与规则对抗,他必须在每一个选择中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被规则驱使,在一次又一次规则带来的恐惧中丢掉自己。
又也许是命运使然从他真开眼的那一刹那,就有冥冥中的力量不允许他停下脚步。也许是林牧野对世界有了隐隐的猜测,总之他必须竭尽全力,他要获得足够的贡献值,他要在黑潮来临前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这便是现在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也是有可能做到的继续前进的方法。想要打破规则必须首先不被规则束缚!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林牧野哪怕感受到疲惫依旧从不休息不停努力的原因。从某种程度来讲,人是没有去别的,而能否成功就只取决于是否在关键时刻逼自己一把。至少如果运气不差,林牧野绝对是那种可以成功的人。
不在感慨此间的神奇,林牧野径直前往老白的住所。出来学院的这个时间点也正好是结界之外的清晨时分,加上自己现在学习了步法一类的秘籍,不再像之前被严格的限制速度,这段路程很快便可以到达,也不需要考虑老白他们睡觉的情况。虽然对于这样的高手来说,可能睡觉也只是一种归隐者的消遣,与白天区别不大,总也是好过夜晚的唐突。
不久林牧野便来到了之前那个小院,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久别回家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其实林牧野还有些尴尬,老白和宿雪儿走的时候自己还说过一句到了识剑境自己再回来,可这别说识剑境,还只是刚刚摸到门槛自己就回来了这里。
毕竟是突发情况,林牧野快速稳定内心,压制住些许的尴尬,直接进入了院内。老白的院子虽然朴素简约,但是规模还是不小的,院落和小型的演武场林林总总也有十数个,院落之间也间杂几棵树米,整个院落之后更是有一大片各种各样的树木环绕。毕竟在这里也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虽然林牧野不知到拥有这些需要多少贡献值,但肯定是自己难以想象的。
走过前院,林牧野甩了甩头,这也是他最近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总是容易收束不住自己的思维。到了第一个演武场,林牧野就看到了宿雪儿正在这一个走廊围出的空地练习着剑术。见到宿雪儿的那一刻,林牧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嘴角自然而然地有了弧度。本来以为突发情况而较为沉重的心情也仿佛一下子释放,缓解了许多。
林牧野进来之后宿雪儿也仿佛有所察觉,便看到了林牧野,顿时也是甜甜的微笑,喜悦溢于言表。随后就是一句:“牧野你这么快就到识剑境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林牧野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刚刚压制住的尴尬疯狂上涌。(这件事告诉我们,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挠起了头“呃,呃……”林牧野正准备解释,便有另一个声音传来。
“他还没有到识剑境,倒是来着的的步伐还可以再精进一些。”不用多想,正是老白帮他解了围。老白继续说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一点关于步伐的东西,不过你可能得在这到待几天。”
林牧野当即回道:“谢谢白前辈,这当然再好不过,不过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帮助……”
林牧野对老白还是更多有些尊敬,毕竟也算是大前辈,而且帮自己很多,说实话认识老白时间也很短,自然无法做到宿雪儿那样,聊起天来几位随意。虽然有见到宿雪儿时的喜悦,但是林牧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把自己的情况先详细的和老白说了一遍。宿雪儿听到这边确实有事,也没有打扰,继续修炼起了她的剑术。
老白听完林牧野的描述,好像并没有很快的出什么结论,沉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