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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摆脱困境

一连五日,林风浸在凭虚御风里却无甚进展,龟肉开始发臭,好在水潭里有鱼儿可以充饥。多日的生食和露宿使他越发像个野人,蓬松杂乱的头发,脏旧破烂的衣衫......算算时日,做的记号已有十二条,加上前几日没在意的浑噩,怕是有大半月的光景了,此时不由心急起来,不知秦雲现在何处。一眼望不到顶的山崖让他焦急万分。

收效甚微下,林风无聊间运转清风决,发现体内功力更胜从前。心想龟丹和玄天丸的作用不浅,慢慢静下焦急的心,沉浸在周天运转之中。突然他睁开眼睛,“我明白了,心境!对,是心境。父亲传授清风决却不曾明示其招式和名称,是有意让自己习得后去创新或自命惯用的手法;王君浩曾经教导心境的重要;凭虚御风中提到的‘动念’......”

天下武学并无真正的攻无不破之招,而是在于本身的运用。彻底的融会贯通,由心而发,无招即可胜有招。在速度提升下便能先人一步破其招式。清风决本就是高深剑术而自己只会一味的按式出招,每每遇到强敌之时只能仗着剑山和破风斩。眼前也是一样,自己心急只练其行,不得其法。欲速则不达,一定要精心研习。

林风重新审视一遍凭虚御风,前面自己演练过,虽说移动速度比以前稍快,却根本做不到电闪之速或扶摇之巧。最后的一小段应该是关键“观毫发未动,度一日如三秋。金丹出海灵犀涌,神封内敛踏虚空。动念如电闪雷轰,心寂则七窍互通。刚柔互济,纵横天地,乃为风......”

不知是深冬还是初春,大雪刚过,四周一片莹白。

蓦然!

一条人影如大鸟般一跃而起直冲空中,一个飞转飘向崖壁,脚尖一点在湿滑的崖壁上快速横飞奔跃。看不清样貌形态,一团影子已扫过一方崖壁,飘落在雪地上。林风满脸欣慰,总算是练成了。再巩固和提升一段时间,务必要攀崖上去。此时他也不再计算时日,钻进一个小石堆里盖上枯草睡起觉来,当真是一副天塌不惊的样子。

前段时日,林风在角落处垒砌石块,铺上厚厚一层枯草树叶,就这样过起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在重复着三件事:捕鱼.练功.睡觉。

几日后,林风在阳光下打坐,几只野鼠在不远处觅食,林风听得动静睁开眼站立起来。惊得它们四散奔逃。林风随手一挥,一股气浪卷向一只野鼠,野鼠怎么躲得过如此雄厚的内力,快到山壁时被卷起撞在石壁上一动不动了。林风握剑上前,凭虚御风在壁上行跃了一段,一个扶摇直上攀贴在崖壁上,手用力往下一按,同时脚尖一点,又是跃上一段,眼见无着手之处,运力一剑插入壁中,再往上几步有一凸石,林风攀上,然后用脚夹出剑来。借助凭虚御风功法和崖壁一段一段上去,中途遇见比较稳固的树木枝条时趁机休整几息,终于上得崖来。这是右边的崖壁,林风可不想没被摔死后费尽力气上去又陷绝境,所以他没选千风宗方向。

正午,一所村落的村口道路上,行人匆往来,一个乞丐般的青年握着一把剑慢慢走在街角上,突然挡在一个拿着农具的中年男人面前,“这位小哥有事吗?”中年男人问道。青年冷冷地说:“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峰林村”男人答道。林风接着又问“敢问现在是何时日?”男人有些惊讶,“如今是新莽地皇四年正月”。

又是一年光景,林风心中暗叹。当下谢过还在狐疑看着他的农汉,林风心想,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赌场.妓院.客栈。

林风摸了摸身上还未丢失的些许银两,转身行至一偏僻民屋,顺手捞了一身衣服,脸红自己也做这偷盗之事。到一小河边洗洗,从自己的破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捆起头发,出现在峰林村里唯一的一个赌场里。

男人女人的呼喝声,烧酒与脚臭的味道,烟枪的烟雾充斥着赌场的每一个角落。

林风来到最大的桌子前,一个头围布巾的壮实男子手握骰子,面前一个碗,正在大声吆喝:“买定离手!开!”手抓着骰子往碗里一放,“大!”一时间赢钱的欢呼声和押错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林风从怀里摸出仅剩的几粒碎银往桌上一扔,“小!”冷冷的看着大汉。

大汉微微一笑:“小兄弟够爽快!你们几个快押,几个铜钱还要想这么久。”对着几个犹犹豫豫的人喝道。

“买定离手!”大汉抬手抛下骰子,“开!大!”大汉哈哈一笑伸手拿走林风的银子:“小兄弟,有赌不怕输,再来!”

林风冷冷的正欲将凝霜剑押上,要知道如今天下战乱,这小小的峰林村一个人起早贪黑的一个月才能赚两粒碎银,宝剑能有人买账吗?

就在这时,一根笛子按在林风正要伸出宝剑的手上,翡翠笛子!林风望去,“林老弟!我们又见面了。”周竹青正在身旁微笑着。

林风被困崖底的这段时间,新市,平林和南阳等几路义军联军进击长聚,与官军作战。西进攻克唐子乡,杀死湖阳尉。接着全军奋力北进,攻克棘阳。王莽南阳的最高军政官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见义军威胁到自己的老巢,率军全力迎战。双方激战于小长安,有一天,大雾弥漫,官军凭借有利地形和对环境熟悉的有利条件,猛力反击,使义军遭受重大失败,刘氏数十个同宗兄弟都死于这场激烈的混战中。

义军调整部署,退守棘阳。甄阜梁丘赐获此大胜决心乘胜追击,全歼义军。他们率十万精兵南渡黄淳水,前锋达仳水,在两河之间安营扎寨,同时折掉架在黄淳水上的桥梁,示无还心,摆出要同义军决一死战的架势。新市平林各军新败之后已经对官军产生了畏惧情绪,今见官军穷追不舍,且其军力,装备又远胜义军,因而对能否战胜敌人信心不足,打算脱离接触,迅速南逃。刘演与刘秀计议,如果此二支义军撤走,单凭他们自己统帅的部队实在难以战胜敌人,必须设法稳住这两支友军,同心协力,共同对敌,方是万全之策。恰在此时,王常成丹张昂所统帅的一支五千人的下江兵北抵宜秋,刘演决心说服这支部队参加战斗,这样可增强对官军战斗的力量,又能稳住处于动摇中的其他义军。

刘演兄弟二人与李通一起前往下江兵驻地,刘演到后说:“愿见下江一贤将,共议大事!”成丹张昂共推王常。刘演对王常说“以合从之利”。常大悟,曰:“王莽篡弑,残虐天下,百姓思汉,故豪杰并起。今刘氏复兴,即真主也。诚思出身为用,辅成大功!”刘演曰:“如事成,岂敢独飨之哉!”王常被说得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当下表示决心追随刘氏兄弟共创大业。

然而,当王常将与合作的意向告诉成丹张昂二人时,他们极力反对,主张不应该受制于刘氏兄弟。此时王常已倾心归汉,劝导下江诸将:“夫民所怨者,天所去也;民所思者,天所与也。举大事者必当下顺民心,上合天意,功乃可成。今南阳诸刘举宗起兵,观其来议者,皆有深计大虑,王公之才,与之并合,必成大功。此天所以佑吾属也!”一席话说服了下江兵诸将,他们的态度又影响了新市与平林等义军,几支义军决心与刘氏兄弟统帅的南阳义军团结战斗,共同反击。刘演刘秀对此十分高兴,同义军领袖们“大飨军士,设盟约。”休整同时,制定了周密的作战计划。

且说当天沈真武对峙高健,待到那名从军的前千风宗内门执事丁群告诉他已救出人质时,示意众人退去,为了断后,又与高健斗了一曲才借月色抱琴离去,回去聚合地才知道林风为了掩护这些人身陷千风宗,至今未回。秦雲正要上千风宗找林风,眼泪不断往下流,梅雨剑亦是悔恨当时的选择,当下决定再上千风宗。沈真武本就受故友托孤,于是与众人计议,自己和梅雨剑秦雲三人潜入千风宗,其他人留下来休整准备接应。毕竟强攻只是以卵击石,经此一闹,只怕千风宗外援都到了,只能潜入小心查探林风消息。

夜已深

月黑风高,三个人三把剑一身夜行衣从从出山的小路摸上千风宗。沈真武让他们就近几处查探,一有异状马上撤离。自己纵身向宗门大堂而去。快到堂口时“嗖!!!”突然间,一声呼啸从身后传来,一件暗器向沈真武后背射来。

沈真武停下脚步,单手向后一挥,那暗器便斜射而去,狠狠的插在树干之上,竟是一把小刨刀。

转过身,淡淡的看向身后,沈真武眉头微皱。几个黑衣人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盯着自己,跟他不同的是,黑衣人都头裹红布巾。

此时,梅雨剑和秦雲也被包围,想来千风宗早已设伏。“岑!!!”土霹雳一道剑气顿时疾驰向梅雨剑和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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