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最熟悉尸体的人往往是杀人者,士郎的话是完全可信的。因为士郎完全没有说谎的理由。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会惊讶:黄金姬的美丽是穿越人类极限的,复制这样的美丽是不符合常理的!
但这份惊讶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某个人的发言:
“有意思,现代科的领主也就算了,想不到闻名法政科的‘黑翼(Murciélago)’对现代科技也这么了解,这是让爷刮目相看!”
“过奖了,Lord.巴鲁叶雷塔,”士郎客气了一句,“毕竟在下可不是什么魔术师,只是区区一届魔术使而已。”
对于士郎的礼貌,橙子嗤之以鼻。也就是她老师现在没有对这小子摆架子,也没有体现出魔术师的迂腐。
不然就算是创造科的领主,士郎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不,或许刀已经架在伊诺莱的脖子上了也有可能,毕竟是他。
“好了,你们也卖爷一个面子,先散了吧,这里应该是侦探和助手的主场了。”
伊诺莱的话起了作用,毕竟这位在时钟塔里的地位可以排进前十,这其中甚至可以算得上宝石老头。(时钟塔的现任魔道元帅全名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第二魔法使。)
在众人离去后,韦伯开始像一个真正的侦探一样查案,偶尔和伊诺莱搭话。
这段时间,士郎就和雾绘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看得韦伯眼角直跳。
这种守门方式士郎和他说过,是那种只要有人敢进来,他就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那种。
伊诺莱和韦伯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走到门边,看向士郎,问:“小伙子,如果刚刚拜隆卿不依不饶的话,你会怎么做?”
与其说是在聊天倒不如说是在收集情报,士郎知道伊诺莱的一些想法,但他还是回答了。
“还能怎么做,我被委托保护莱妮斯小姐的安全,也就是当保镖。如果拜隆先生真的想动手的话,我会把伊泽路玛从时钟塔除名的,用我们家惯用的方法。”
就当他们交谈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声响起。声音的方向来自格蕾,而奇特的是,这声音就像是会传染一般——莱妮斯,韦伯,雾绘甚至伊诺莱。
“哈哈哈,让你们见笑了,因为事情有些急,爷出来的时候还没吃早餐。”
士郎摆了摆手,表示之前情况都是小意思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身后掏出来一个行李箱。
打开行李箱,却发现这个箱子完全和行礼没关系。那几乎已经是个完全的厨房了,从锅灶到油盐酱醋,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莱妮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士郎,类似的储备她也有,但那都是应急食物,而士郎这个根本就是给厨子准备的。
“你还会做饭?”
在英国,会在做饭的人绝对是稀有物种。英国人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油,因为无论是什么食物,哪怕是高文牌土豆泥都往里和了大量的油。
这样一来胃口什么的一定是满足不了了,那种油腻腻的食物想想就容易发腻。
“小菜一碟!”
士郎表现的很自信,因为时常在外接委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是正常情况。
光是士郎自己还行,但在一些暗杀的任务上,士郎经常会带着藤乃。
“人不吃饭可不行!”
这是士郎经常说的一句话,然后他就找橙子造了这个小型灶台。
因为是早餐,而且还是快餐,所以士郎并没有搞得多丰盛。
煎两个鸡蛋,然后为了满足莱妮斯的要求做了几个司康饼,配两片面包,在泡一倍足够五个人喝的红茶。这样在场的人的早餐就出来了。
“尝尝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伦敦的餐馆水平任何,但我有自信不会差太多!”
顺便一提,英国餐馆里很少会出现英国厨师,他们主要是靠外聘。
莱妮斯本来只是本来只是以试试看的心思拿起了一块司康饼,但咬了一口之后她对此的印象就彻底改变了。
“好吃!”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食物,士郎做的司康饼的味道有点不对劲,但这个味道绝对比店里卖的好多了。
“还有爷份吗,那爷可就不客气了。”
伊诺莱同样拿起了一块司康饼放进嘴里,然后……
新型毒品受害者+1。
韦伯头疼的捂着脑袋,因为格蕾也被士郎新鲜出炉的小饼干征服了。明明是最让他省心的学生啊!
“莱妮斯也就算了,为什么连Lord.巴鲁叶雷塔也会被这种小甜点折服啊!”
其实到四战之前,韦伯一直都觉得英国的料理水平还可以,直到他去了日本……
基于这种原因,韦伯直到现在都对英国食品缺乏好感。
“但是师父,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乖乖女格蕾双手将司康饼递给韦伯,后者耐不住肚子的抗议,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
“我以前吃的真的是人的食物吗?”
韦伯直接陷入失意体前屈的状态,体验了大半辈子的英国黄油料理,再尝过冠位厨子的手艺,他简直感觉自己前半生白活了。
“嗯?这是?”
好在韦伯也没有忘记正事,他的手指刚刚在木材的碎片和石质的地板之间摸到了某种东西。
“这是……粉末?不对,是灰烬!”
以韦伯“鉴识眼”的眼力,立即判断出了这奇怪灰烬的不烦。在仔细观察之后,他甚至还捻起了一小撮放进了嘴里。
“喂喂,二世啊,我承认我的厨艺可能还没到家,但也不至于让你吃灰填肚子的程度吧!”
“……”
韦伯没有理会士郎,他直接站了起来,扭头问伊诺莱:“保险起见,Lord.巴鲁叶雷塔,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事,只要爷知道一定会回答的。”老妇人的态度已经诚恳且温和,只是嘴里的食物让她的形象并不是那么符合身份。
“我听说前些时间有一个地下拍卖会?”
“是有这么回事。被拍卖的东西是一件秘宝,无论是作为咒术的素体还是降灵仪式的触媒都是顶级的,所以价格拍的很高。直到最后还有两个魔术师在竞争。”
“一个是拜隆卿,一个是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
“那东西的确值得这么做,”士郎收了厨具,用白布擦了擦手,插话道,“齐格飞后背的那片菩提叶,东西是好东西。只是……嘛,我闻到金钱燃烧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