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入第四季,邮政各种业务考核不期而至。梅村还有5万多的存款任务未完成,愁眉不展。黄玉媛也没有机会能帮他完成,虽然他已经帮黄玉媛完成了贺岁卡任务。他不好意思再次开口,也许女神在考验他的工作能力。
自己毕竟是个外镇人,加上刚刚调到南雅镇上班,许多客户都不认识,梅村准备这样来敷衍支局长问话。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在双凤镇的邮递员同事,应该可以帮忙的。邮递员天天接触老百姓,他们去开口,应该不是件难事。于是,他拔通了黄杰电话,找他帮忙。
“可以的,没问题。”黄杰异常爽快答应了。
“谢谢你!”
“不用谢,江湖规格,任务算你的,奖金你要全额返还给我。”
“没问题,你说怎样就怎样。”梅村还能和别人讨价还价么?
大家都知道银行业,年底的奖金是按绩效成绩计划。多做业务多奖励,上不封顶。不完成任务的不但没有奖励,还要挨批评。梅村只求保住不丢面子,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玉媛妹妹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猪女姐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惠清姐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黄杰跑过去银行营业厅,一幅煮熟了的狗头样子,挨个儿问。
“你们邮递员任务才一万块的存款,自己用工资都能完成的了。”营业员梁惠清板着反感的脸道。
“我的早就完成了,我是帮同事完成。”
“帮人家完成?我看你想吞吃别人的奖金。”
“唉呀,话不能这样说。这是双赢啊。”黄杰吸了口气又说“要不这样,我牵线搭桥,你们来完成任务。奖金五五分。”
“等我有客户再来找你,我自己都还未完成。”梁惠清没有骗他,她确实也没完成。她好几个客气突然提走不少资金出去周转生意。
黄杰对每一个营业员同事说了同样的话。
“你是不是帮梅村完成。”
“哇,我们双凤镇支行冰雪聪明的美女,果然不同凡响,一猜就中了。”黄杰夸张自己的表情说。
“他早给我发了信息了。”
“对,对,对。我都忘了,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黄杰再度夸张自己的诡异表情。
黄玉媛白了他一眼道:“其实我能帮他完成,但是我不帮,他一个大男人,应当为自己的工作付出努力。”
黄杰向玉媛竖出大拇指,笑了笑说:“林局长,又来偷看你了。”
“去,去你的。”
“林局长早上好”黄杰冲过去打招呼。
“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夕阳哥哥吧。”林夕羽踌躇满志望了望笑影。
是的,林夕羽在局里的花名叫“夕阳哥哥”,取其夕字之意,也有人叫他“大眼哥”,因为他的长一双大近视眼睛,因为眼睛大,所以配的眼镜也大,差不多遮住上半边脸。又有人说他,可能因为大眼睛有缘故,观察力比常人高出几倍,所以他能在几眼之间,就能记住一个人的动作。是的,他的确有这个能耐。刚刚收到新一期市邮政报,又发表了他的水粉画作《话务员》,这个话务员素材依然取样于黄玉媛,人们一看那高高的鼻梁就认出来了。
大家都好奇怪,黄玉媛不是专职话务员,她只是偶然接听一下电话,这样的一瞬间,就能被林夕羽记下来了,黄玉媛接打电话的样子就是前低头,眼珠凝在左下角。这幅画作,黄玉媛她自己看了,都认为是自己,有什么好说呢。
黄杰为了挣这外块也豁出去了,他想到了前些日子认识的英菇,准备向她发动存款,她经营时装店,应该有点钱。
可是他一连两个傍晚过去她的时装店,都是关门,好生奇怪。
黄杰问投递该路段的同事,梦丽娜时装店到底是怎样为事,做生意的竟然不开门。
负责投递镇街路段的容容说,这个店都是开一天,关一天的,听说都是做熟客生意,有客来才开门。
黄杰表示惊奇,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你干嘛突然问这起这个店。”
“买新衣服,准备过年啊。”
“想买衣服,就打电话呗。店门旁边不是贴有,有事电联的纸吗?”
“这人做生意,真够呛了。”
“里面的衣服还贵呢,大多数是你们男装的多,估计就是做你们这些好色之徒的生意罢了。”容容继续打趣道。
“我今年,懒得出城买衣服,就图个方便而已。”黄杰假装道。
黄杰又问容容是否认识梦丽娜时装店的老板不,如果认识请帮忙说个情打折。
容容说:“老板,我不认识。但我知道是一个很美艳的女子。你们见了会流口水。”
“真的”黄杰故意阴着脸说。
“不过很奇怪,我经常在她铺经过,都很少见到正常营业,估计是做别人小三也说不定。”容容意味深长说。
这几个邮递员侃上来,就很难收拾,说起各自的邮路上的各样奇怪见闻。
肥旺更是说他在深嘴工业园外来村,有个69房的女子对他暗传秋波。
黄杰听了容容的一番话,回想起初次见英菇的那次,看她花枝招展的样子,越想越觉不对劲。决定自己探个究竟。
晚饭过来,他来到了梦丽娜时装店,这次好幸运遇上开门营业,但黄杰没有立即走过去,他正要打腹稿,想如何跟英菇说拉存款的事,以及怎样和她套近乎。于是他就躲在斜对面的运来士多店里要了一杯饮料,慢慢喝,慢慢想。
不料,突然间,英菇走出门口,拉下卷闸,把店关了。黄杰甚是好奇,循她身影望去,结果,英菇摇曳生姿地走入隔街的发廊。
黄杰这时候满脑子猜想与狐疑。
这发廊叫“姐妹发廊”外面除了写着“洗、剪、吹”还有四个醒目大字“保健按摩。”
黄杰还没有去过这个发廊理发,但他体验过所谓的保健按摩,就是敲敲背、捶捶腿的玩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黄杰经常去的那间发廊,亲眼看到过有妇人上门找老公。而且不止一次。有回,他差点给别人认错对象,被一陌生肥婆扯了一下头发,对方并没有向他道歉,反而说是帮别人老婆教训这种出来混的不老实男人。当时黄杰气得不得,恨不得打那个蛮不讲理的肥婆,只是考虑到自己在邮政工作,怕影响不好作罢了。
黄杰长期光顾那个发廊,也有目的,因为那个发廊的老板是他同村,他的各种业务,例存款、理财、保险等任务是靠这个发廊老板来支持完成。
黄杰来消费,一来是好奇,二来混关系。他早早就了解到,镇上每个发廊的经营情况,有的打擦边球,玩色情的勾当。但姐妹发廊就比较难界定,业界还没有传出什么绯语绯言。
虽然这样,黄杰还是坚信他的原则,发廊也许是正常的,但不保证里面的按摩小姐正常。就像他同村同伙所经营的发廊一样,是合法正当营业的,但很难管得住员工的腐蚀心。他同村的店的确出现过,有洗头妹跟人外出去混夜市,吃喝胡闹的。不然他也不会被人错打。
黄杰越想越觉英菇复杂。由此看来,欢姐也不什么善男信女。
不过,黄杰又有些激动。这种激动说不上来。他平时有贼心没贼胆,对美艳的女子总是有几分主意。当初他瞒欢姐未婚,目的就是等人上钩。现在知道英菇是怎样一个人,不就好办了,可以用钱吸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