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死后,赵淑珍领着四个孩子在跟前邻居的帮助下艰难地过着日子,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够挣钱,只能吃一些野菜,有点粮食都是附近邻居看着他们母子可怜,特意上他家送来的。
一天天过去,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赵淑珍看着一家人住的的鱼窝棚,还有可地乱跑的孩子,他又犯起愁来,丈夫王吉在世的时候,冬天的烧柴全是他一人去砍,现在丈夫没有了,家里的活多数都有大孩子去做,大孩子才不到十岁,做为母亲的她怎么忍心看着孩子遭这样的罪呢?
在一天晚上,赵淑珍怀中搂着小四,自己看着窝棚四下漏风,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这个冬天了怎么过呀!总不能冻死在这里呀!
赵淑珍想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娘家,在赵淑珍的娘家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还有姐两个,他是家中的老二,当时他和王吉对象时,家里人都不同意。因为赵淑珍家是一个大户人家,自己家里有牲畜,还雇了一些人为他们种地。那是的王吉只是一个跳着扁担的卖货郎,在一次他上赵淑珍屯里买货时,赵淑珍出来买货,她看上了王吉。
年轻时的王吉长得漂亮。大高个一表人才,而且他还会二神,嘴码子特别厉害。
经过几次接触后,王吉在背地里将赵淑珍领走,从那以后赵淑珍再也没有回家,家里的哥哥不知道妹妹上什么地方去了,他们找也找不到她。
想到这里赵淑珍流下了想念家中亲人的泪水。
赵淑珍看着睡觉的四个孩子,他在心中决定,明天找人写封信,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娘家哥一声,好让哥哥在冬天到来之前把自己和孩子接回去,这样孩子们的温饱就不成问题了。
第二天赵淑珍安排好家里,他独自一人向岛外走去,
在道岛外一家教书先生,赵淑珍来到这里,开了门进屋里。
“这是孟先生家吗?”赵淑珍屋里的一个白胡子老头问道。
“是的,我就是孟先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答着。
他看了一眼赵淑珍,三十多岁,长得挺漂亮的是一位普通的农村民妇。
“先生,我来想求您给我写封信。”
“好,你坐下说。”孟先生让赵淑珍坐下。
在那是有一些屯子中有文化的旧时先生,他们帮助一些人写信,好从中得到一点的笔费。
“你想怎么写你得提前跟我说,然后我在给你写。”孟先生拿出笔和纸,向赵淑珍问道。
“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死后……。”赵淑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当孟先生说了一遍最后他向孟先生生说,希望自己的大哥念在兄妹之情,把他们接去。
孟先生听完赵淑珍的陈述,感到这个女人真的不易,于是开始忙助赵淑珍写信。
信封开头写道:“想念的大哥,大嫂你们好:不孝二妹在这里拜见哥嫂……。”
孟先生足足写了两篇纸,然后找个信封装里,交到赵淑珍的手里,嘱咐道,你把信找个人送去就行了。
赵淑珍从都中掏出几文钱,当她把钱拿在手中的时候,孟先生急忙说道:“不用了,你也没有什么钱,就算我忙你写的吧!多么不易的孩子,把钱揣起来吧!”孟先生拒绝了赵淑珍的笔费。
赵淑珍拜别了孟先生,回到家中,然后找到邻居,他们有上北岗卖鱼的,让他们顺便把信给稍过去。
赵淑珍吧信稍出十多天了,在这十多天中天气突然变冷,下起了大雪,娘四个在窝棚中冻得哆哆嗦嗦的,几个人围着棉被在一起取暖。
赵淑珍的娘家在江北一个叫做万宝的屯子中,在这个屯子中人大多数都姓赵。
卖鱼的一打听,找到了赵淑珍的大哥,然后把他怀中的信交到赵淑珍大哥的手中。
这一天,赵淑珍的大哥接到了妹妹的来信,他忙着打开信一看,不由得热泪盈眶,走了有十年的二妹终于有信来了。
他接着看了下去,信上说妹夫已经过世,膝下有四个男孩,娘几个生活艰难难以维持,只要大哥念着哥兄之情,来这把妹妹接去,并感激涕零。
赵淑珍的大哥看完信后,眼睛的泪水止不住第流了下来,他把信揣到兜中回家让媳妇看看,好商量着把妹妹接回来。
赵淑珍的大哥把信给媳妇看过之后,他媳妇是一个外场人,他家的大小事情都得由她做主。
“当家的,还是把二妹接回来吧!毕竟是一奶同胞,都十年没有音讯了,再说还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二妹怎么过呀!”
夫妻之间经过商量之后赵淑珍的大嫂也同意把她们接回来。
这样赵淑珍的大哥在一天早上,他套上马爬犁,起早往赵淑珍居住的湖心岛赶去。
赵淑珍的大哥不知道湖心岛在哪里他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在跳快黑的时候,他来到湖心岛,他这一天中只是拿了一块煎饼充了充饥。
来到岛上,赵淑珍的大哥不知道哪个鱼窝棚是妹妹家的,他没有办法只能在爬犁上喊了起来。
“二妹,二妹,你在哪里呀!”喊声传遍整个岛屿。
赵淑珍在屋中听到外边有喊声,而且车马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穿好衣服,着急地开门出屋,看见自己的哥哥赵大正赶着马爬犁在自己家的门口。
赵淑珍看到大哥的身影,泪流满面,跑着扑向大哥。
“大哥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赵淑珍的声音哽咽。
赵淑珍的大哥抬头看见自己的妹妹,向自己跑来,他站起身来,抱住十年未见的妹妹也是泪流满面。
“妹妹,你咋不早联系大哥呀!这些年大哥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呢?”赵淑珍的大哥哭着说。
哥哥搂着妹妹有说不完的话。
哥兄二人在外边说了有半个钟头,然后赵淑珍松开哥哥,把哥哥领到窝棚中。
“二妹,你们就是在这居住的。”大哥看着赵淑珍居住的鱼窝棚,心痛地说。
“妹,别难过了,哥来接你们娘几个回家。”
赵淑珍的大哥是一个身材魁梧,一双大眼睛,高鼻梁,穿一身深蓝色的衣服,一副农家打扮。
赵淑珍把哥哥让到屋里时,屋中的三个孩子跑上前来喊道:“大舅,你来了。”
“妹妹,大哥这次来就是接你们娘几个会姥家。”赵大进到屋里坐到椅子上,用手领着三个外甥。
“哥哥,自从我丈夫死后,生活不能过活。也只好跟大哥回娘家。”赵淑珍感激地对大哥说道。
大哥抚摸着三个快要长大的外甥,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淑珍走到跟前指着大孩答道:“这个是大孩,那个是狗蛋,这个是老三他叫狗剩。”
“大孩,狗蛋,狗剩明天舅舅接你娘几个回姥家。”
赵淑珍的大哥在妹妹的鱼窝棚中休息一晚。
第二天,他忙助妹妹收拾着东西,赵淑珍把家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简单地收拾点装在爬犁上,然后赵淑珍领着孩子,坐上哥哥的马爬犁,踏上回家娘家的路程。赵淑珍母子临走前,她让大哥把爬犁赶到不远处的两个坟前,孩子们在这个坟前都下来,赵淑珍抱着小四,也来到坟前。
在坟前的赵淑珍,她跪在地上,三个孩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孩子们,给你爷爷和爸爸在磕几个头吧!”它说着在抱着孩子磕了两个头,孩子们么都跟着磕了起来,然后她们站起身来,再次坐上马爬犁。
赵淑珍望着那远离的小渔村和那西北方向的两座坐新坟,她坐在马爬犁上,悲伤的心情,不禁让她热泪盈眶。
“渔村,我的家,丈夫,我的爱人,我走了,我带着儿子走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咱们就在此别过。”赵淑珍心中想道。
心中的不舍,离去的伤感,赵淑珍热火焚身,她忍不住的泪滴,流淌在他的衣襟上,对着远处的渔村和那二座新坟对三个孩子说道:“大孩,你们哥三个一定要记住,这里有你们的爷爷,爹爹。我们此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赵淑珍的大哥把爬犁停了下来。三个孩子下了爬犁默默地看着新坟的方向眼泪汪汪。
赵淑珍看着孩子们,默默地陷入了沉思。
三个孩子再次上到马爬犁上,马爬犁在江畔上颠簸着,渐渐地远去,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