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泽令和马文可先坐轿子回官府了,其他的人也都走了。
司北虽说也从“商人购买大会”出来,但是没有走,因为被李惠思叫住了,司北友好的问李惠思说:“李浩则去哪了,你没有和他一起去吃饭吗?”
李惠思鞠了一躬继续说:“他和白正华一起吃了,不过大人您是不是,”把声音缩小了说“九门总司?”
司北也降低声音靠近李惠思说:“当然大都尉,我也知道你,不过这回你怎么没有让齐王来陪你,这样不会更好吗?”
李惠思靠到司北的耳朵边说:“他现在还搂着不少女人玩儿呢,不像你和瑶筠。”
司北心里变的有点儿吃惊,没想到瑶吉竟然和瑶筠有这么大的差别,不过李惠思这么漂亮,瑶吉还不想要,是不是有点太不“怜香惜玉”吧!可李惠思也有点太过了,你说你是个有夫之妇,怎么敢和别的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有她为什么知道瑶筠和自己的关系,难道她派人跟踪过我?还是小心点儿好。
司北笑了笑掩饰,这时百草走过来,两人马上“分开”,百草不敢说这两人做了什么,估计是想歪了,李惠思见百草过来了就对百草说:“真是谢谢了,要不是你帮我给师文海降低还贷的利息,估计这还没有结束。”
百草没介意李惠思将事情说出去,反倒是很高兴说:“惠思姐啊,这事我也办成了,你看我弟弟的事,不知可否相帮?”
还以为百草多大了,结果没想到比李惠思还年轻,有点儿早衰啊,不过李惠思这也太厉害了吧,就这种小套路就把别人给套住了,那师文海也太弱了,司北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就跟他们俩说走了。
百草立刻抓住司北的手说:“别走啊,大人,小弟还有一件事没有说。”眼泪都出来了,司北想这有啥大事,赶忙问为什么。
李惠思把百草的手拽开先说:“是他弟弟的事。”
“欧,原来是弟弟的事,那不妨说来听听。”司北也放下要走的腿,倾听开。
百草将眼泪收回去主动说出了那一件心里深藏多年的事:
其实百草当年还有一位弟弟,当年和自己一块儿送出去,回来的时候弟弟在路上丢了,不过好像是被人拐走了,回来之后一直耿耿于怀,那可是陪伴自己度过最痛苦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至亲,就从那时一直寻找。
百草找李惠思其实是知道她在道上还是特别厉害的,说不定通过她的人脉还可以找到,李惠思就是通过这个要挟百草和她合作的。
司北也只是叹了一声气,这也没办法啊,这要论时间要超过快小十年了,就算知道模样,那到现在也敢变不少了吧,司北只是回了百草一句话“试试办吧。”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回他。
即使这样,百草还是很高兴,只要有一点希望他是不会放弃的,事儿说完了,也就走了。
司北对李惠思说:“你看这事你能办?”
李惠思丝毫没有担心的对司北说:“这个事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们俩的好多年没见了,那随便找一个,照他这样随便来一个人他都会信。”李惠思扭了扭头看四周没有人就又对司北说:“我看你那朋友白正华特别像百草给我描绘他弟弟小时候的样子。”
司北很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浩则是李惠思的亲弟弟,难道白正华是百草的亲弟弟?太神奇了。
司北说:“我觉得这样对百草不好吧,人家那么心急想要找到自己亲弟弟,拿一个赝品糊弄别人,不太得当吧。”
李惠思又满不在意的说:“他找弟弟是为了补救错误,那随便找一个那也不给他一个安慰吗?这也叫积德行善了,怎么你可以找到?再说了,能往他家安排一个人,不也能控制住他家,到时候那这药王谷和海棠客栈就都是我的了。”表面虽然没有笑,可内心哈,哈,哈,不赔还赚。
赤裸裸的“资本家”,就连这种损招都可以使得出来,就算自己已经是都尉了,还是齐王的妻子,就是为了钱,也没0有什么好说了,不过这事不能把白正华牵连进来,便向李惠思婉拒了白正华这事。
李惠思拦住说:“别介,我都可以把这事告诉你,那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这还不仅对你好,还对你朋友有好处,那可是有钱了,不用再依靠别人,不是吗?”
司北也跟她说不下去了,就跟李惠思拜别,坐上轿子走了,要赶紧把这事告诉白正华。
坐着轿子走进城里,刚走了一会儿,看见了一个牌子“师家”,这应该是师文海的家吧,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才看到,有的时候还真奇怪。
一个花瓶从那里被扔出来,这使多大的劲儿,砸到自己轿子上来,轿子还差点砸坏,这得下去好好看看。
司北从轿子上走下来,抬轿子的人赶忙道歉,司北没有管,从师府打开的门进去,又一个花瓶被扔出来,司北弯腰躲了过去,里面站了两三个人,有一个秃头(上面只有一点儿头发,并不是全秃)还挺壮硕,其中一个那不就是师文海(还在那里扔东西,砸东西),其他的人应该就是奴仆吧。
那个秃头好熟悉,把那头上的一点儿毛去了,那不就是猛虎王?司北揉了揉眼睛,又定睛一看,就是猛虎王,这好久没见了,估计是长出来了一点。
师文海边砸东西边愤怒地说:“你个小兔崽子,回来就不吉利,老子差点把家底都弄没,谁叫你剪的那头,把头剪光,是不是得罪了菩萨,祸星。”
猛虎王说:“那还不是你,天天去青楼,是你得罪菩萨了吧。”
师文海刚要说:“你这个小兔崽子。”
司北就打住了几个人,旁边的师文海一点儿不像在“商人购买大会”一样,这个时候扭过头“恶狠狠”的瞪大眼睛对司北说:“你谁呀?”
司北还没有开口说,师文海就认出来了,立马把手上那的东西放下,又“恭恭敬敬”的说:“冒犯了,大人刚才真对不起,望见谅。”
猛虎王把头也扭过来,这还是猛虎王吗?穿的是丝绸,没有那胡渣,身上总感觉洋溢着书生气,这是经历了什么。
猛虎王也很惊讶地问:“你是司北?”说话声也不像以前了,师文海马上打了猛虎王一下说:“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能直呼的名讳吗?”
猛虎王又鞠了一躬(道歉的意思)。
司北见猛虎王不好说话就让大家一块儿到屋里说。
师文海也很恭敬的把司北请进屋里。
司北对师文海说:“你就先出去吧!”师文海说这小兔崽子不会说话,让自己进去,司北皱了皱眉,师文海就不敢再多说了,“乖乖”走出去。
司北见人都出去了,立刻把门关上。
猛虎王又恢复了原样对司北说:“你怎么来这里了,看你那样是不是当大官儿了。”
“不大,就是个大都护。”
猛虎王很吃惊,立刻恭祝高升。
司北又问猛虎王这是怎么回事。
猛虎王也不介意别人知道,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猛虎王原名叫“师文举”,他爹(师文海)一直想希望儿子可以通过科举当上举人,不过儿子越大越是偏离了自己的预想,后来他娘死了,师文海那一天是三顿酒,天天殴打师文举,家里谁也不敢制止,后来渐渐的就学会了打架,是从他父亲的殴打里学会的。
师文举长大了,那就不像以前了,变的特别暴躁,后来师文海喝醉酒,就大骂自己娘的不是,还把他娘的牌位给砸了,这让从小走生活在母亲怀抱里的师文举特别悲愤,直接就把自己一头乌黑的头发剪掉,和自己父亲“割发断亲”,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混蛋”的父亲。
“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得的远远的。”师文海给师文举说。
离家出走了,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些钱,四处奔波,从江南到了江北,从江北到了京城,觉的青川可以挣到大钱就又从京城千里奔波到了那儿,却没想到青川更加苦,这回连钱都没有挣到,后来又在几个地方做了点儿苦工,后来看透了这世道的沧桑,做起了“皇帝”梦,就到了仓塔斯山谷(那里没有人管),从当地的一个普通人努力变成了当地人口中的“猛虎王”。
直到遇见瑶筠和司北一行人,送的时候差点被人杀死。
当时成为朋友道别之后就在那地方呆了几天,后来回到了江南老家,师文海就好没有这个儿子一样,去青楼的日子比在家还多,见到久违的儿子,只是回了一句“咋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滚回家吧!”
就这样漂泊几年的师文举回到了家里。
司北听后觉的师文举太不易了,以前还以为他就是继承父业继续当“土匪”,原来也是漂泊许久换来的。这个师文海有点不是人,儿子不在了这么多年,只用几句话就打发了,完全不像表面看上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