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随着一大堆的奴隶徒步前往青川,可是走在路上还是有些累,路上就停了三四回,饭吃的也是半饱,可是在车里的人就比较太平了,走在大路上,就是比较颠簸,司北跟在后面看这车的前进,可是车碾压出来的痕迹变轻了,没有那么深,里面的人好像是变少了吧,一直看着这个车,司北碰了碰旁边的胖妞问:“你看见有人出来过吗?”
胖妞摇了摇头。
司北也就不再问了,是不是里面的人出去哪里了?如果真的出去的话,那么只有是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
再加上这几天在路上车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连个厕所都不上,有古怪,司北把一个骑马的军爷叫住问:“刘猛生总管还在车里吗?”
军爷直接停下来一脸看不起的说:“怎么刘总管也是你随便可以见到的,你只管走你的。”
车的帘子被拉开,刘猛生将一个盆子拿出来,给那位军爷说:“赶紧把这东西倒了。”
司北一看人还在车上,这就有点不对了,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车轮子的痕迹,好像相比之前恢复正常了,立刻觉的更加不对劲儿了,这么说的话,刘猛生就是一直在车上呢,司北跑到了那个军爷那里恭敬的说:“这件事儿就让我来做,军爷休息一下。”
军爷很是情愿,说:“这才对,像这种事儿都是你们做。”然后直接将东西放到了司北手上,又骑上马往前走。
司北看着这个盆中都是屎尿,太恶心了,但是发现不对了,这些个屎还包括尿,虽然说有些时间了,可是还能感觉到有一些温度,还有点儿臭味,如果是这是在之前的东西,那么味道肯定就快散发光了,车的附近也会有味道,这是不是刚出来的,然后就将东西倒在草丛中间。
回去了,不久身上感觉的特别冷,底下的人都纷纷议论,这都冬天了,穿的还是在江南时的比较轻薄的衣服,这都到北方了,要还是穿着这身衣服,那肯定还没有走到青川就玩儿完了。
虽然说这是奴隶,但是这可是往青川送的,到了那个地方随便一个人都不能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里比江南还要乱,“土皇帝”异常的多,有的时候就算是狗也要看主人。
刘猛生听底下吵吵的难受便又把帘子打开说:“怎么了?”他已经穿上了冬装,底下的人不敢议论了。
坚持了一下,不久就到了青川,到了地方,就有东西穿了。
确实,没有说谎,一会儿就到了,刘猛生来这里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了一些冬装的衣服给了所有的人,可是穿的都是破过洞的,还不补,冷风从洞里刮进去,凉飕飕的,还刺骨,底下没有保暖的,来的就是一件大衣,上面还有点儿汗臭味。
还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要是还嫌冷,就看到时候分到哪个地方,自己要。
这里不像是江南那么美丽还干净,这里的路上都有一股味儿,说不清是什么?但是就是有点儿恶臭,又看了看,路上面都是苦工,旁边的几个人抽着往前走,背都已经被上面的重物压弯了腰,年纪也大了,这些个恶臭之味应该是苦工们身上的味道。
好熟悉。
胖妞有些冷的慌,司北没有想到一个胖子尽然还要比瘦的人怕冷,于是将自己身上的大衣给了她,让她披上。
她回给了一个笑容。
司北有点儿后悔将衣服给了出去,自己用手臂捂上胸膛,凉风还是偷偷的钻进去,不出来,打了个寒噤,这时发现脚有些痒,便坐到了一个台阶儿上,隔着鞋子使劲的抓,胖妞看到了,走过去小声问:“你这鞋子是偷来的吗?这么好。”
司北这才发现鞋没有换了,摇了摇头。
“那边的两个人干什么呢?”刘猛生朝着他们大喊到。
司北赶紧起来,鞠了一下躬以示道歉,胖妞则是直接回到了原位置。
刘猛生说话的兴趣大概是被打断了,也不说话了,然后开始用手指将人分开。
“这个你去那边,那个你去这儿,后面那个往那边······”不一会儿就将人分成了两队,司北和胖妞分到了一个队里,自己好像是唯一一个被分到这个队的男人,其余的都是女子,而另一个队全部是男人,好像都比自己身强力壮,就是没有自己高。
刘猛生指着司北所在的那一队说:“你们这些人都去别的府里当奴隶,知道了吗?”然后又指着另一队说:“你们这群人都去般东西,知道没?”
回答的都无精打采的,毕竟司北在这群人里面,没有和那群男人一块儿,有点儿不公平。
司北的心里得意了一下,总算是没有到搬东西的地步,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做这些事,要是做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垮了。
又回忆起来:当时自己随着父亲逃到这里,司北的父亲当时由于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觉的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好的,于是降了一级官儿,就来到这里了,结果没想到比在京城还要黑暗,得罪了贵人就被贬为庶人,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长大了,就是拥有着这样的身体。
被贬为庶人了,也要生活,在这个地方种地基本没有可能,种地的地方少得可怜,好的地方都被占用了,所以自己就出去用庶人的身份当了一个搬运重物的人,那时的身体可比现在好多了。
不久就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淳阳皇帝,在那个时候淳阳皇帝还不叫这个名字,就是没有名字,别人都是一直叫老大,也是这样误打误撞认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是逃荒过来的,于是什么文化也没有,可是司北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什么都比他知道的多,就只有一点比不过,没有淳阳皇帝那么好的交际能力,他的关系搞得特别好。
淳阳皇帝将自己纳为了智囊,兵法之类的事在当时都是司北选择的,为淳阳皇帝打下江山。
那个时候还真是天真,以前以为那段岁月再也回不去了,没想到却意外的实现了,这回只是想将这段岁月守住,使其不被消磨。
可现在没有到那个队里面,就见不到淳阳皇帝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