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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罪恶(大章)

就这样在一路担惊受怕中终于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城池,斑驳的城皮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了,上面满是大战遗留下来的坑坑洼洼,那十分破旧荒败的城门上如同蚯蚓爬过一般,画着一个勉强能够辨别的名字——北境城

来到北境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在道路的两端密密麻麻挤着一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想要进城的人,他们的村庄和财富在星罗帝国的铁蹄下尽数被毁,如今只能来到北境城,希望那些贵族老爷能够怜悯他们,给他一个糊口的工作或者是一口饭吃。一群老弱妇孺混在一起,毫无秩序可言,他们挤在城门口,都想要进城,但是反而越进不了城。

而负责看守城门,同时负责验别身份的守卫就更简单粗暴了,给钱的当然就能快点进去,那些没钱的,又想要进城,一个个挤在城门口,挡住那些有可盘剥的人进城,搞得烦了直接就对着人群就是暴力驱赶,有甚者直接用兵器杀人。

虽然情况会好一点,但立刻就会回复当初的状态,为了能够进城,他们也是拼了,毕竟在这北境城辖区,星罗人随时可能杀过来,到时候城门一关,被挡在外面的,谁都别想活。因此尽管城门外倒着许多被那些守卫杀害的尸骨,他们散发着恶臭,也不能阻止难民们进城的步伐。

而有时也会有一些周围村镇的贵族老爷或者土豪亦或者是实力有些强大的魂师想进城,被这些难民挡住去路,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暴力驱赶,亦或者一路杀过去,这些难民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

不要问林陌他怎么知道的,因为莫十一就是这么进来的,身为一名强大魂师的莫十一,只要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挡他的路,直接拍飞,简单粗暴!

在恐怖的实力面前,没有人敢放肆!

而守卫感受着来自莫十一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除了趴在地上颤颤发抖以外,亦无他法!

入城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路边满是那些进城以后找不到工作,只能当街乞讨的乞丐,而周围的人更是一个个忙忙碌碌,根本理都不会理他们,所以时常有能看到病死饿死亦或者其他原因死亡的尸体,他们的尸体随处被丢在路边,被苍蝇啄食,亦或者腐烂发臭。

街道的卫生就更差了,路面上随处可见的不可描绘的东西,看到都令人反胃。而当街抢劫,亦或者在城市阴暗处的犯罪更是数不胜数,对于这些作为北境城的统治者——城主府更是视若无睹,当然也可能是无能为力,真不知道北境城是如何这么多年还在天斗帝国手里的!

与之相对比的富豪区则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他们一个个身着华贵,香车宝马,护卫成群,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宴会云集……

一路径直接前往北境城所在的武魂殿,武魂殿的光景似乎也快和整座城市融为一体,没有想象中的光辉神圣,只有一股衰败与脏乱,武魂殿的主殿还好,其余的地方满是难民,为了维护周围的秩序,武魂殿动用了大量守卫。

来到武魂殿外,在武魂殿的偏殿前面,奇迹般的设立着许多粥铺,而且还有一些武魂殿的人在那里施粥,以及有专门护卫维持秩序,虽然那粥稀的也只是能看到少许米粒而已!

莫十一面无表情看了那些粥铺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些许不屑,带着林陌径直走进武魂殿,途中还有侍卫想阻拦,莫十一直接拿一块腰牌,拍在那护卫的脸上,待那护卫看清腰牌时,连忙吓得低下头,再也不敢阻拦。

就这样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来到武魂殿的主殿,这时有一个看上去面容微胖,脸色有些不好的红衣主教急忙迎了上来,可以看得出他来得十分匆忙,额头上满是汗水。

莫十一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问道:“老子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那个红衣主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尽量组织语言,紧张说道:“使者息怒,这个本来是好了的,可是中途出了些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莫十一的脸色,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更是紧张和害怕了,都不敢再抬头看莫十一,堂堂武魂殿红衣主教混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莫十一听着红衣主教的述说,脸上逐渐露出惨忍的笑容:“桀桀桀!你竟然跟老子说出了意外,你怕不是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不成,别以为你**是红衣主教,敢让老子完不成任务,老子搞死你,说,怎么回事?你最好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理由!”

面对这个红衣主教,莫十一丝毫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很是猖狂。

“是是是,使者大人息怒,您也知道在这北境城并不是我们武魂殿一家独大,本来您当初分配给的任务已经准好了,可就是坏在,当初给他们觉醒武魂时,竟然出现了一位初始魂力九级的天才。而正巧当时乌洛斯托家族的家主也在旁边,您知道的,这些该死的家伙每年在我们武魂殿觉醒的时候都会以各种名义抢人,以前前任主教大人在的时候,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但是前任主教大人陨落,他们现在就越发肆无忌惮了,在注意到那个孩子的情况,他们不由分说的要人。您也知道,乌洛斯托家族家主是一位六十二级魂帝,而我仅仅只是临时上位,而且也仅仅只是一名魂王而已,他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武魂圣殿没有委派新的红衣主教之前,实在不宜与他们发生冲突,所以……”说着,那位红衣主教脸上露出深深无奈。

想当初前任红衣主教凭借着将近魂圣级别的实在,在北境城谁敢放肆?其实拥有将近魂圣实力的前任红衣主教完全有机会前往天斗武魂圣殿担任更高职位,拥有更好的前景,可是哪位大人真巧是北境城的人,自小目睹家乡人被星罗帝国的军队肆意杀害,他在成为魂师的那一刻起就为这能够保护家园不再被侵害而奋斗,当他坐上北境城红衣主教那刻起就不顾武魂殿与两大帝国的约定,即武魂殿不得参与两大帝国之间的战争,不顾众人反对,帮助天斗帝国守城。然而最可恶的是,北境城的那群贵族老爷因为对武魂殿实力感到严重威胁,所以在守城途中,眼看那位红衣主教以一己之力硬扛书位强敌,最终力竭而亡也不肯施救,反而在那位红衣主教死后以当初的约定,趁机敲诈勒索了一番武魂殿,当时武魂殿大部分强者都因为那位红衣主教的一意孤行而大批陨落,剩下的也只有巴洛特,也这就是现任红衣主教一位魂王,在城主府和一众贵族老爷的威胁下,又联系不到武魂圣殿,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所以才致使现在的北境城武魂殿如此衰败的样子。

“桀桀桀!乌洛斯托家族,很好,敢和老子抢人,听说露丝·乌洛斯托小姐可是整个北境城有名的大美人啊!早就想去拜访拜访了,以前一直没机会,看来这次是不得不去了呀!嘎嘎嘎嘎!给老子说说乌洛斯托家族的情况,要是有一丝差池,小心老子撕了你。”莫十一眼中闪烁着熊光,摩挲着下巴对巴洛特威胁说道。

“是是是……”不敢怠慢,那巴洛特连忙将乌洛斯托家族的情况细细说来,其实他恨不得莫十一能把乌洛斯托家族人杀得越多越好,甚至有可能的话把城主府那些可恶的家伙顺便解决垃圾就更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城主府代表的是整个天斗帝国,而莫十一本质上还是武魂殿的人,在双方没有正式撕破脸皮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当夜,月黑风高,压抑的北境城大部分地区都陷入了沉睡,除了不时传出的痛苦哀嚎,或者某些不可言状的声音外,显得格外寂静。

但与之相比的北城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北城是北境城的富豪区,奢侈是这里的代名词,而其中最盛的莫不如乌洛斯托家族!

卡司,原本只是一名北境城附近村庄的贫民孩子,但是前年星罗帝国进攻北境城时,大肆扫荡周围村落,迫使他和他父母只能奔赴北境城寻找出路。

在进城的时候恰巧有一位贵族老爷也要进城接受庇护,但是当时城门口早被一众难民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都想尽快尽早进城,挤在门口,反而越发不能进城。最后那位贵族老爷一狠心,为了自己的宝贵性命,直接血腥开路,而好巧不巧他母亲也因此被杀。

好不容易挤进北境城,他们来不及悲伤,甚至来不及管母亲尚还温热的尸体,一路浑浑噩噩的在父亲带领下,流落于各个街头,每遇到一位贵族老爷亦或者稍微看上去有点钱的人,都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求爷爷告一般请求着希望能给一份工作,亦或者是一口饭吃,大部分都是直接把他们轰走,当然也有答应的,不过给他们干完活后那些可恶的吸血鬼,直接毫不留情将他赶走。

经过几天的无助与绝望,他们实在没办法了,为了生存他们开始或偷或抢,有时被抓住更是被打的奄奄一息,最终弄不到食物,只能吃那些死人肉,整个北境城最不缺的是什么,当然是死人肉了,那些没人清理的死尸,成为了那些为了生存但又找不到食物的人的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老天爷仿佛特意在抓弄他一样,随着夏季的到了,气温逐渐升高,由于城内死尸满地,没有人清理,极端加上恶劣的生存环境,城里爆发了可怕的瘟疫,而他唯一的亲人——父亲,偏偏被该死的瘟疫给传染了,没过几天就撒手人寰,仅留孤苦伶仃的他。

后来听说武魂殿开始开仓放粮,每天给他们完成一些任务后就能得到一碗稀粥,,他为了活下去,只能前往武魂殿,还好总算抢到了一点活干,每天能够能够得到那么一点勉强维持生存的食物,不至于饿死。

很快一件十分幸运的事发生了,他竟然被武魂殿给收留了,事实上,武魂殿每年都会收留许多无家可归的孩童,他们每天只要干上相对外面那些难民来说十分轻松的活就能有饭吃。

事实上,当初他心里面想要是一直能这样也挺好,自己也能勉强活下去,而且在经历了这些种种,极大的促进了他心智的成熟,明白也见证了许多的事情,在这些小孩中一些好看的姑娘,如果以后能够在武魂殿的庇护下生活下去,学会一个拿手本领,获得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将来再娶上其中一位姑娘为妻,那么这一生也无憾了。

然而事情偏偏不遂人意,在他六岁那年,武魂殿专门为他们举办了一场武魂觉醒仪式,当时他高兴和意外极了,要知道魂师可是一门十分尊贵的职业,要是能成为魂师,那一辈子不说衣食无忧,至少活下去是毫无压力的,到时候活许还能娶到一个漂亮的媳妇,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想想这些就让他迫不及待想成为魂师。

和他一起觉醒的足足有一百五十个孩子,但是这些人里面真正能够觉醒武魂并且拥有魂力不足十分之一,当时他也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在他都要绝望了的时候,奇迹般的他竟然被告知他是个天才,当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最神奇的是在他家觉醒武魂的时候,他爷爷刚好在旁边,好吧!那不是他亲爷爷,那是他认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在他觉醒完武魂的时候,他爷爷立刻找到了他,不仅希望亲自收他为徒弟,还保证带他去北城。北城啊!那可是贵族老爷们住的地方,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事实上,他当初也感觉到了那个给他们觉醒武魂的所谓的红衣主教是希望他能待在武魂殿的。好吧!其实他也感到十分抱歉的,毕竟当初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武魂殿的人给了他一口饭吃。但是他穷怕了,也被饿怕了,他不想以后再沦落到过上那种生活,现在有机会改变这一生,他有什么理由去放弃?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位传说中的乌洛斯托家族家主都想亲自收他为徒,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可是乌洛斯托家族呀!整个北境城的主宰者之一,在北境城,连武魂殿都得让他门三分,他怎么能不心动?

至于当年武魂殿的恩情,等他实力强大了,何愁没有机会报答?反正他现在是个天才了,连乌洛斯托家族家主都想收徒的天才!他不怕将来成就会差。

就这样,他跟着乌洛斯托家主也就是他的老师,哦!后来他老师说叫老师不亲切,直接让他叫爷爷回到了乌洛斯托家族。那是和山峰一样高大的房子,比花还要漂亮的姑娘,当初武魂殿那些女孩和他们不起来简直不堪入目……一切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不,天堂都没这么美好!

这个时候他觉得他所做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如果他继续待在武魂殿,恐怕他依旧得和那群该死的贱民待在一起吧,日复一日过着卑贱的生活,现在多好啊!

他感觉现在快活极了,每天有漂亮的侍女为他穿衣洗澡,每天他只要到爷爷那里听一个时辰的说教和进行一两个时辰的冥想就能吃上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食,住着做梦都梦不到的房子……一切真是太美好了,哦!顺便提一句,乌洛斯托小姐真的好漂亮啊!将来他也一定要娶这样漂亮的妻子,哦不,应该是要比这个还漂亮。顺便说一句,见鬼去吧!该死的武魂殿!

好家伙,现在的他每天除了所谓的修炼就是吃喝玩乐,简直不要太快活,真的希望以后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啊!

可是,那天晚上,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晚上,在他和他的“家人们”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一个如同恶魔般的人闯了进来,那些守门的侍卫,连想阻挡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那个恶魔给杀了,猩红滚烫的血液撒了一地,他虽然惊慌却并不害怕,因为他爷爷可是魂帝啊!在这北境城哪个敢得罪,这个该死的混蛋就使劲嚣张吧,等会儿爷爷出手了就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到时候他一定要狠狠的打那可恶的家伙的耳光,竟然敢打扰小爷吃饭。哦!对了,那些该死的侍卫也应该要爷爷全部换掉,平时吹嘘他们怎么厉害,没想到就是群纸糊的老虎,简直浪费家里的钱粮。

哦耶!爷爷出手了,那个该死的家伙马上就要被打得跪地求饶了,待会是直接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呢?还是慢慢折磨,先玩会儿再弄死他呢?算了,反正到时候听爷爷的吧,这个家伙已经活不长,叫你当初那么嚣张!

啊!怎么可能,这个人到底是谁?爷爷,你不是说你是北境城仅有的两名魂帝吗?怎么这么快被那个该死的恶魔斩断了手脚?不,这一切一定是个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那个该死的恶魔在向我走来啊!他的笑容是那么残忍,该死,他会不会把我吃掉,会不会杀了我。哦!对了,我可是个天才,他应该不会杀了我吧,毕竟像我一样先天魂力九级的天才,连爷爷都抢着收徒啊!

可是,虽然我知道我是天才,他一定舍不得杀我的,但是我的腿怎么在发抖,该死,我竟然尿裤子了,这简直是糟糕极了,天啊!谁能救救我啊?谁能把那个该死的恶魔给赶走。

哦!他向姐姐走去,我是不是应该去挡在姐姐的面前,然后大声的对身后的姐姐说,你快走,我来帮你挡住他,或许姐姐就因此喜欢上我吧!啊!算了,这个恶魔如此恐怖,我会没命的。他在向姐姐走去,说明他对我应该没有兴趣,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看来他真的不会杀了我,果然天才都是被人怜惜的。

那些愚蠢的叔伯还想阻拦,简直不自量力,没看到那个老头子都被那位大人杀了吗?唉!算了,反正那个老头子和他的这些儿子、孙子呀都是一个个的大傻瓜,死了就是死了呗!反正我是个天才,我一定能活下去,说定他还会收我为徒,这样厉害的大人物住的地方肯定比这个该死地方更好,其实我早就嫌这里有点脏有点破了,换个更好的地方住其实也不错啊!

哦!那位大人在对姐姐做什么,哦不!那个女人做什么,没看到你爸和你爷爷他们都被杀了吗?就凭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哪位伟大的大人,还不如乖乖从命,说不定到时候那位大人怜惜你给你一条生路,不过说不定到时候等我长大了向原来那位大人讨要那女的,那位大人会不会舍得给呢?嘿嘿,反正以我的天赋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和那位大人一样强了,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唉!看不出来原来那位大人也是喜欢那个女人啊,其实我也感觉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不过如果那位大人喜欢的话,我觉得他们还是挺般配的。

哦不!该死,那位大人怎么能做那种事,关键是还在我面前,而且那个女人竟然敢抗拒那位大人的临幸。该死,那位大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竟然敢不乖乖听话,没看到地上你叔伯爷爷的尸体吗?简直是不识时务。

唉!算了,管他呢!不过我是不是应该转过身去?可恶,该死,我竟然忍不住去看他们做那个事情。完了完了,那位大人没发现我吧?

哦!应该没发现,那我再看一会。该死,这个女人的魅力怎么那么大,她的脸真漂亮,身材也好,完了完了,这简直是个该死的魔鬼。

啊!终于完事了,那个大人可太厉害了……啊!那位大人也太残忍了吧,弄完之后竟然直接杀了那个女人,唉!真可惜,算了算了,反正是那个大人说了算,管他那么多呢,反正我是天才,那位大人肯定是舍不得杀我的,毕竟我真的是天才啊!

那个大人在看我,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完了完了,我现在被吓得腿脚发软,站都站不住了,那位大人会不会因此认为我太废物了?不,绝对不可以,我可是天才啊!他会不会真的杀我,不,他一定舍不得杀我的,我可是天才啊!

他向我走来了,啊!他竟然手里还提着那个女人和那老头子的脑袋,他会不会真的杀我?不可能,我可是天才,他一定舍不得杀我的。呜呜!那该死的老东西,当初让我留在武魂殿该多好,为什么要把我接出来,亏你当初还说得你多厉害,全都怪你个该死的老东西,都怪你,都怪你啊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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