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命

尧光安心的在村子里住下来，每天还是坚持六点起床，假意去自己的地里巡视一番，主要还是锻炼身体。上午就带着一大群小孩子们去河边猎鱼，在他有意带领下，不光是小孩子们，连那些大人都学会了游泳捕鱼，现在的河边有一排竹划子了，大家经常划到对岸去捕鱼，下套。下午就是探索创新的时间，看在他教会了大家一门新的生活技能的面子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太甲带着他熟悉环境。很快周围十里内的所有山山水水都看完了。尧光发现一个烂泥塘边上草木枯黄，与周围茂密的森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心的用竹筒打了一筒水，带回家里烧开后，尝了尝，久违的咸味，那里肯定能打出一口盐井来的，尧光非常肯定。只是光这样子还不敢直接食用，经过过滤，蒸发得到了蒲蒲的一层锅底盐，白色，咸，先悄悄的用一条狗八了试验，二天后都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尧光请来了太甲和村里的几个长老，做了一锅鱼汤，当着大家的面把盐拿出来，当他拿出盐的时候，太甲就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这是盐，我去年在有陶家吃过。只要一点点，就能做出天下最美味的佳肴。看着盐放进了汤里，等大家把鱼汤都喝完了后。尧光带着大家来到那个烂泥塘，指着它说，盐就是用那里面的水熬制出来的，让大家把带来的竹筒装满，带回村子，这次全村人都来了，看着他用麻布过滤了三次，那些水变得澄清，再倒进用二层麻布中间夹了一层碎木碳的东西里。然后把这些水倒进锅里面，慢慢熬煮，等了好久慢慢的看到锅边有一层白色的圈，再用不火慢慢的煨干最后得到了一块青中泛白的锅巴，太甲兴奋得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尧光把这些盐分给了村民，让大家烤鱼做汤的时候，少少的放上一点点。第二天太甲就带着全村的人去那个烂泥塘，打水回来熬盐，连续多天之后，那个泥塘被村民们挑干了，虽然每天都能浸出一点点来，但是却不太多，而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小罐子盐了。尧光自己也存了一罐子盐。太甲现在更加有兴趣陪尧光到处去查探山林了。尧光想做个睡袋、帐篷需要不少的兽皮，太甲把尧光的想法给村民说了，村里把所有的兽皮全堆到尧光的屋子里，让他随便用，不够大家今后猎到的兽皮还给他送来。树上的叶子开始掉落，秋天快要过去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什么事，只是闲着去山上碰碰运气，而今年太甲带着全村早晨男女老少都到河边拿根竹枪练刺杀，每个人还要练投枪十次，射箭二十支。尧光把自己制作弓箭的方法教给太甲，然后给每个村民都做了一把。现在村里的人走到那里，都跟尧光一样，随身带着竹枪、弓箭。全村还按照尧光设计的路线挖掘了排水沟，下水道，用陶烧制一些陶板铺底，这个冬天无闲时。排水沟的工作慢慢的进展，却是没有尧光什么事了，他用兽皮做了七个大背包，里面装着睡袋，帐篷还能放下不放的干粮。这次他想去三十里外的一个地方看看，如果环境没有改变，那里应该有煤矿和铁矿。太甲带着最强壮的六个壮汉跟着尧光一起向河的下游探索，三天，在绕了不少路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矿山，他们在那里背了几块褐色的石头，和几块煤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回到村里休整了一天，尧光就做了一个坩锅，又等了几天建好了一个微型高炉。当全村人看着那些褐色的石块被敲碎，放入烧得通红的坩锅里，慢慢变成液体的时候，都用看神人的眼光一样看着太甲，因为这些都是太甲在指挥。当那些铁水倒入早就做好的模子里后，高炉就熄火了。心急的村民们连饭都是围着那几个模型吃的，都等着第一个看看能拆出什么东西来，当第一把菜刀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都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太甲等那刀不烫手的时候，拿起来，掂量掂量之后，对着地上的木柴劈正餐去，木柴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缺口，而刀身因为沾在上面的沙子铁屑掉落后，露出黑得发亮的刀身，看着都比大家平常用的陶刀、石刀好。后面的几把小刀子和铁条都被拆出来了。太甲给这次出去的七个人每人分配了一把，尧光拿着一把小刀到河打磨开刃。这刀用来剖鱼切菜太好了。这次不能像熬盐一样全村出动了，太甲想着去一批人去那边背矿石回来，在村子里炼铁。尧光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毕竟村里人太少，如果在那边炼铁虽然方便，但是怀壁其罪，怕惹祸上身。不过这次太甲带一批人从陆路走，尧光带一批人从水路走，争取今后能用竹划子运矿石回来。商量好了以后，尧光带着三个上次去过的汉子和四个半大小子，每人划个竹划子，顺流而下。太甲带上大队村民沿着上次回来的路，同时出发。只用了二天时间，尧光他们就找到了上次他们挖开的地方，先搭好了一些帐篷，为太甲他们的到来做好准备，一天后太甲他们大队到了，大家伙第一次这么多人出来，全都兴奋不已，太甲按尧光的指点，安排大家住下，还专门安排了几个小伙子白天在山头上警戒，晚按排几个壮汉巡夜，看起来有一点点队伍的感觉了。当晚大家休息过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挖矿，搬运矿石，每个竹排上都码了上千斤的矿石。看到这种情况，太甲让大家又做了二十个竹排，这回除了一个报信的从陆路原路返回，其余的人都跟着竹排沿河边走。回程用了五天时间，带回了二万多斤的铁矿和几千斤的煤。离村子还有几里路的时候，村民们就迎上来了，七手八脚的把矿石搬到村里。第二天村里开始了大练钢铁，二万斤铁矿，花了十多天才练完，每家每户分配了一把菜刀，每个人都分配了一把小刀之后，剩下的全集中在尧光这里，这些天尧光带着一些人把煤炼成了焦碳。然后再用来炼了几炉钢，这个出来的钢铁就比木碳炼出来的钢铁明显的硬不少。用这些焦碳把剩下的铁块全重新回炉炼了一遍。太甲选择了几个村民用这些钢材打造铁锤、铁钳。又的造了几百个枪头和几十把大刀，还打造了几把铁胎弓。每个人竹枪前面都装上了一个铁枪头，有了这些工具，村民们做事的效率成倍的提升。大家都想着再去挖一次矿，这次大家全从水路走，因为所有途中需要的粮食和用具都放在竹排上，所以能去的人更多了，花了二天时间到达矿场，当天就装好了三十个竹排，第三天早晨就安排大部人拉着竹排回村子，还有一部分人在这里继续挖矿，搬运到河边，等待他们再次到来后一起回村子去。这样忙忙碌碌的一个月下来，村民们家家户户又添上了铁罐、铁锅，所有的生产工具都换成了铁制品。铁胎弓、大刀、枪现在成了每个人的标配，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妇女每人都配了一套，尧光总有一种怕被灭族的危机感。太甲带着二十个村民划着装满陶器和鱼干的竹排，到下游村子里去给他们求亲，还带了十个铁枪头做为礼物送给有陶村长，尧光也混在中间想去打探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有陶看着太甲和他的二十个村民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惊讶不已，抱着太甲说我的兄弟，去年你走了后，我一直在想念，是我的思念把你带过来的吗？太甲说：我的兄弟去年在这里蒙你盛情招待，今年我的村子有些特产，特意带来送给你的。说着尧光带人把竹排上的陶罐全搬上来，每个罐子里都装满加了盐的鱼干，特意把十个铁枪头递给太甲让他亲手交给有陶。有陶接过枪头掂着重量，特意装在一把竹枪上试验一下，满意的不得了。说：亲爱的兄弟，你们的礼物能让我们打猎的时候，更快的杀死猎物，能让我们少受许多的伤，这次你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呢？太甲说明村里这十几个汉子想要在有陶的村子里迎娶老婆，做为回报，自己村子里的姑娘也充许有陶的族人前去求亲。有陶愉快的同意了太甲的要求，不过要姑娘们自愿前去才行。这样他们就在村子里专门划了一个地方，搭起统一的帐篷，有陶看着这群人背上的铁弓，腰间的大刀，再看到他们统一的背包和睡袋的用途，更是羡慕不已。直接找到太甲说：亲爱的兄弟，你们的这些东西，我们可以交换吗？太甲说：兄弟，这些我们也不多，不过等我回去的时候，把自己的这套背包、睡袋和帐篷都送给你。至于交换的话，我们需要些人口，男女老少都行，只要一整家一整家的人。这口宝刀，锋利无比你可以用三家人来换，不过这也得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交易。有陶心痒难耐，每天都要磨着太甲把他的刀拿去玩玩。村里的姑娘们看到这群健壮的小伙子，再看他们的装具，都很满意，结果三天到了的时候，竟然有三十多个姑娘愿意跟着一起去太甲村子。为比太甲不得不留下二把大刀做为礼物，这些天有陶告诉尧光，从他们这里去宕渠城去的时候要走半个月，回来的时候要走二十天，明年的秋收过后，就是三年一朝贡的时间，那时候他会带领村民们汇合下游的一些部落的人，一起去宕渠城朝见汉王。他们只知道是汉王，具体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听太甲说让尧光也跟着一起去的时候，看着尧光年龄不大，本想拒绝，不过想着那些礼物的份上，只要求尧光能带上自己路途上的食物就可以一起去。就这样来的时候只有二十人的队伍，回去的时候有八十多个人了。回程的路就要慢多了，等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这一来一去，花了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