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准备回通州一趟,然后直接去三峡。太甲也一起回通州,成都这边的开荒全交给陶锗管理,给他留下了五千万斤粮食,三十万金,他在这里今年就需要开垦一百万亩田出来,明年四月就有栽种一百万亩的秧田。另外还是在这里建设一个造纸厂,一个造船厂,一个陶瓷厂。把这次开荒临时修建的那片建成一个小村子,这只是尧光的一个小心思,太甲也表示支持。这次太甲回去,还想着在通州到成都之间也修建几个补给点,这些补给点跟从通州到西安的补给点完全是不同的方向,需要全部新建。这次回去,二人带二百护卫队九万金回通州,在宕渠的时候,朴渊拦着尧光,说是近三年没见到过先生,一定要请先生住上一晚才行。太甲看着儿子这个宕渠县令,也想和儿子在一起聊聊。三人闲聊的时候,朴渊提出来,宕渠能不能像成都那样,也来个官府征发劳役开荒种地?太甲想了想,这个也行的,只是通州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来买地了。尧光说道:“这里天高皇帝远,买地的钱可以算便宜些,这里的地价肯定不能与成都想比,而且这里离通州近,粮食不需要用钱买,只需要出些工钱就行了。开垦出来的荒地,明年就有产出,按这次的保护价每亩地一年也至少有三千钱的收入,一个人能做二百亩计算每年也六十万钱的毛利,官府每亩能增加一百钱的收入,若是能开荒一百万亩每钱就能多收一亿钱了。官府只是需要拨出一片荒山,治下的人民还能在农闲时节挣到钱,通州也能把手里的闲钱投资出去,赚到更多的钱,这是赢的局面。到底怎么做,找你爹商量就行。”
宏文馆前,尧光礼貌的跟门房那个老人打声招呼,进去拜访燕老先生,老先生见到自己最喜爱的学生非常高兴,指着自己满架的纸书,显摆给尧光看,让尧光随便翻阅。这些年尧光经常跟先生写信问安,朴渊也常常给老先生送来通州生产的各种新奇玩意和书。现在的燕老年先生看起来跟前几年没什么变化。
回到通州自己的屋子里,尧光看着熟悉的一切,觉得放下了些什么。屋角那几个聊罐还是自己才到这从此世界时候,亲自动手烧制的。打开后,里面还装着鱼干,再打开明显是新搬进来的几口大罐子,里面满满的装着粮食,自己不在通州的时间,村子里并没有忘记,每年分配的粮食都给自己存在这里的了。所有通州部落里的人,不论他们到那里去做事,每次村里分配的时候都有他们的一份。晚上在太甲家里吃饭的时候,太甲的老婆笑着说:“小先生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村长也应当给小先生娶个媳妇了。村里这么多的好姑娘,先生看上了那家的,我去帮你提亲。“尧光笑笑说:”嫂子!媳妇的事不急,暂时我还没有想过这事。“当天晚上回到屋里的时候,翻看着手机里老婆的照片,想想已经六年过去,老婆儿子不知道怎么样子了。十一月的夜,有些冷,听听音乐,看看小说,难得的今晚不想再抄书,就让自己懒上一夜吧!
晨练结束后,跟着太甲来到村里的机械厂,蒸汽机的模型在这二个月里,又做了不少的改进和尝试,密封总是不严实,蒸汽机内的压力稍微大一些,就会四处漏气,容易伤人动力损耗也特别大。工人们试过用生漆,用麻丝,用蚕丝,用牛筋,结果还是以麻丝最好,也只是让漏气变得少一些,并不能完全不漏气。尧光建议大家暂时就把蒸汽机做到这一地步就行了,自己这次去海南种植的树就是为了做这个密封用的。现在大家可以试着在厂里做一些,这种蒸汽机能够用来做什么了。多准备好配套的设备和技术,并把蒸汽机继续改进,等过几年自己解决了密封材料的时候,好大力使用。现在自己就有一件东西想要大家帮忙设计制造出来。我想在石头上打洞,你们设计一个方案用钻头打洞,需要在任何地面上都可以使用的才行,而且自己需要钻头能钻进石头一人深最好。围在一起的工人们,马上就开始讨论起来,木钻马上就被取过来,大家想着钻头用铁制的,头尖身粗,动力从那里来呢,再用麻绳,参考木钻肯定不行的。用轴承连杆连接到水车上应该可以的,实在不行可以用人力摇动,还有用蒸汽机带动。方案有了,各自按照自己的方案去画草图,准备实验。围在二人面前的人群一哄而散。
尧光和太甲走出机械厂,尧光示意护卫们退远一些。详细询问了太甲对自己给他那本黑火药的制造与应用,实践过没有?现在村里有没有人能制造出来?。太甲不好意思的说:“当初你说那本书那么厉害,起初我也没有动过念头去看它的,后来村里人越来越多,村子里的钱也越来越多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就看过那本书,然后找了几个最可靠的老人,悄悄实验过,在上游十多里的山沟里试过,确实威力无比,用来开山破石是最好不过的。只是当初说过不到存亡关头,不能使用,我也没有再行制造,会做黑火药的人只有五个老人,现在去了二个,只有三个人了。”尧光想了想:“这次我要去海南,从水路走会经过三峡,那边河里有些礁石,行船非常危险,千百年来撞在上面死去的人不计其数,我准备用黑火药把那里的礁石清理一遍,今后益州出去的水路将不再危险,通州产出的东西,大部分都可以从水路运出去了。我要几个会制造黑火药的人和材料一起到三峡那里需要的时候再行制造,在通州制造好的成品,我怕途中不安全。”太甲说:“制造火药的材料我后来又准备了许多,走的时候你带走就是了,那三个老人也跟着你一起去。反正现在也用不着制造火药。今后若真是能从水路出益州,那我们造的大船一次就能运上一百万斤的粮食,到时候宕渠和成都开荒种出来的粮食运输出去都会方便许多,我们生产的布匹丝绸纸张茶叶,都能有更多的买家。村里这些人出去旅游的路线又多了一条,现在村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已经有一千多人去过长安了,联盟里别的村子也在组织老人出去游玩。”尧光想想说:“村里也还是需要有会制造黑火药的人,我们再挑选五十个中年人,让他们跟着这三个老人学习技术,并且还要研究怎么做才好保存,还有在各种场合的使用方法。就在上次实验那个地方去建一个研究所,三个月后完成任务后把那里拆除就是了。”太甲觉得一百人是不是太多,要不只培养十人算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太甲最后还是只挑选了十个上有老下有小家庭非常和谐的十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让他们到新建的秘密基地里去学习和研究黑火药。
尧光每天都在机械厂和火药基地二这跑,机械厂这边的钻头的研制已经可以使用了,水车带动的钻头效率最高,只需要连接好转轴和连杆,再由一个人压着钻头就可以很省力的开始钻石头,只是这个限制性太强,只能在水边。其他各个方案的钻头部分都跟这个差不多,只是所用的力各不相同,手摇式的需要的人力多一些,还不能连续不断的钻,毕竟人力有限,最终尧光选择了不成熟的蒸汽机做为动力的那个方案。虽然蒸汽机现在还四处漏气,但是也能带动钻头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机械厂的这几个人带着蒸汽机和钻头,到水泥矿场所去试验改进。尧光要求的是蒸汽机重量不要超过三百斤,还要能带动二米长的钻杆。在火药基地里,十三个技术工人都已经能熟练配制出来成品,并且每天都在山上的石头上测试威力,尧光已经说了自己要用这些火药去清理航道上的礁石,需要这些火药先在石头上开一个洞,再装入火药,把礁石炸掉。尧光让机械厂又造了一套蒸汽机钻头,悄悄的带到火药基地来,在山崖上钻了几个眼子,然后用黑火药试验,怎样才能炸出自己需要的洞穴。每次的试验数据都让这些人详细记录下来,以备后来人参考。
太甲看着自己最上心的蒸汽机第一次出现在水泥矿场时,非常自豪的亲自操作,每天都去看着自己的宝贝,征求所有人的意见,慢慢改进各种各样的不足。这些天看到尧光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跑来看蒸汽机的时候,才知道火药基地也搬了一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