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烨霖仔细看着木挽心的背影,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遣走所有男仆,屏住呼吸,他眼眸阴冷的步步靠近。
木挽心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御风则在暗地里偷偷看着,她一瞥,看到御风警惕的眼神。感觉有什么不妙,她也渐渐谨慎起来。
后背冷飕飕的,木挽心坐在地上缩了缩。她等不及了,定定的站起来,但没有转过身,还没有动静?她再等!
一声轻微的步子落地,木挽心也轻轻勾唇,她猛然转过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看到宫烨霖那瞬间放大的瞳孔。“少爷,你想做什么?”
他惊慌的倒吸一口气,两人靠得太近,他要后退时她却伸手抓住他。“少爷,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握紧他左边的手腕,她注意到他的微微蹙眉。
“呵,小子,这下还不被我抓到?”快速拉起宫烨霖的衣袖,他手腕上果然包扎着绷带,因为她刚刚用力过大,绷带上还渗出一些血丝。
御风也冲了过来,拔剑指着宫烨霖。“不是我!”挣开木挽心的手,他急着争辩。
“小子,我说你十五岁就十五岁吧,我都没问话,你倒自己招了,不是你还能是谁!”木挽心再次伸手要抓他,他却急急的后退了。
宫烨霖慌忙的逃开,木挽心和御风则迅速跟上。“宫烨霖,你个混球给我停住!”他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
宫烨霖跑进房间,房门关上后,木挽心和御风站在门口真是好气又好笑。“你以为进去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这个小气包,我不过和你有些过节你就想着要溺死我,你这丫是不是丧心病狂啊!”
木挽心使劲敲着门,她就没见过像宫烨霖这样傻的刺客!“御风,管他那么多,冲进去把他砍了然后再扒了他裤子!”
御风皱眉仔细想了想,还是把剑收了起来。“我觉得这事还要跟师傅说一声,不能妄下定论。”
“他那手上的伤口就是我刺的,他还能抵赖么!”木挽心说罢连着猛敲了几下房门。“宫烨霖,你这混蛋敢做不敢当!”
木挽心还没骂完,那房门又再次打开了,宫烨霖一脸阴鸷的站在门口,“是我做的又怎样!”他现在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无奈与木挽心一样的身高,他也不能俯视她。
她一哼,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告诉你,天底下并不是除了你宫烨霖以外,其他人都是低贱的,你因为小小纠纷就想夺我性命,你至于吗!”
木挽心暴怒的吼着,宫烨霖倒显得有些错愕了,脸上火辣的触感传来,他立刻又皱起眉头。“你这女人!”他伸手揪住她衣襟,御风却一手将他打开。
“宫少主,你的行为也太过……”
“我是要杀你,木挽心,我不止要杀你,我还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将它捏得粉碎!”宫烨霖这一连串话吼出来,震得木挽心后退两步,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怀疑眼前人是不是朱雀的化身?
御风拉着木挽心赶紧退离宫烨霖几步,她凝重的看向宫烨霖。“你是朱雀的人。”如果是,那他要杀自己的理由就太充分了。
宫烨霖冷笑,他不语便是默认了。
“还敢这么张狂?”木挽心一哼,宫烨霖倒不以为意。
“你别忘了这里是镜缘宫。”宫烨霖不屑一笑,这可是他的地盘。
木挽心恍然,他这么说,莫非整个镜缘宫都与朱雀有关?他宫烨霖作为镜缘宫少主与神族朱雀有来往,她就不信那宫主不知道!
御风也觉得情况不妙了,拉过木挽心就离开原处,现在找师傅商量对策要紧!
“你、你给我等着!”木挽心被御风拽走,她还不忘朝宫烨霖大喊一声,这家伙身上有花瓣,管他什么朱雀,她是一定要找他的!
御风他们撞入仙人房间,里面却空空的没有人,师傅呢?这么紧要的关头师傅去哪了?
镜缘宫最西边的一个亭子里,一身白衣的仙人正直直的站在亭子中间,他等了许久,终于有一人从不远处走来。
淡黄色的衣裙映入眼帘,仙人看清来人后有些疑惑。“二小姐?”他是因为收到信条才来这里等人的,但没想到约他出来的人是宫燕飞?
宫燕飞对仙人笑着点头,“是我没错。”她低头深呼了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看到宫燕飞这奇怪的表情,仙人更是迟疑了,她大可光明正大的去他房里找他,何必这样托人送信的私下相约?“二小姐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其实他与这宫燕飞并没有过多的来往。
宫燕飞走进亭子,亭中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她首先让仙人坐下,然后自己又挨着坐到他身旁。“的确有些特别的事情。”
宫燕飞既然这样说了,仙人倒有听下去的兴趣。“二小姐请讲。”
“你别老是二小姐的叫,你可以唤我燕飞。”宫燕飞今晚特意装扮了一番,作为镜缘宫宫主的女儿,她平日在外头也是嚣张跋扈,哪有这样低声的时刻?
“二小姐还是直接说吧。”面对宫燕飞突然的热情,仙人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仙人这态度虽然让人有些难以接近,但宫燕飞还是毫不介意的笑道:“上仙,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撇开这神族妖族的身份不管,燕飞想和你做个朋友,不知上仙可愿赏脸?”她笑着凑近。
宫燕飞的身子挨过来,仙人却微微躲开。“如果这就是二小姐要说话,在下只好先告辞了。”
仙人站起身,宫燕飞脸上的笑容却凝住了,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呀。“上仙!”她起身拉住他的手臂,顺着滑下来就握紧他的左手。
仙人这次是真的有些反感了,他立刻轻轻甩开。“二小姐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上仙,燕飞不知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我只是想与你做个朋友也不可以吗?”宫燕飞此刻是真的放下了所有身段,镜缘宫里有许多她的男宠,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男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