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挺般配的,因为你也病得不轻。”宫烨霖俯身吻吻她前额,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开。
房门刚关上又打开,木挽心以为是宫烨霖折返回来,她攥紧拳头正要发怒,却发现来人是玉珩。“你回来啦,怎么样了?”她急急的问道,他却一脸平静的走近。
坐到木挽心身旁,他笑道:“心儿这关切的眼神真让人嫉妒。”玉珩敛眸,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别闹,你身上也有伤。”木挽心看了一眼他肩上的血迹,她没想到仙人竟然会对玉珩出手,她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我没事,他大概也没事了。”玉珩这话说得轻松,木挽心却有些被惊到了。
“他没事了?你说凌霄没事了?”木挽心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仙人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怎么今天就好了呢?
玉珩点点头,擦擦她眼角的泪花。“心儿不相信我么?”
“我当然相信……”木挽心喃喃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连仙人都办不到的事情,玉珩居然做到了?“你是怎么治好凌霄的?”她疑惑问道。
“高人自有妙方。”玉珩笑而不语,再没多透露别的了。“你就安心等着吧,等你的凌霄醒来,很快的。”将她拥入怀中,他很快就转移话题了。
“嗯。”浓浓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木挽心也没多想别的了,只要凌霄能好起来就好,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别谢我。”他突然冷淡的开口。
“嗯?”木挽心再次疑惑。
刚一抬头,玉珩便将她压倒在床。“没什么。”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笼罩在心头,吻着身下的她,似要用她来擦掉脑海里的不快。
房内的烛火一下子就灭了,木挽心有些不舒服的皱眉,眼前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有些粗暴了。“玉珩……”要造人也不是这么急的吧?
“嘘。”有衣摆被扯裂的声音,床上一阵大动作下来,木挽心由始至终都是皱着眉头的。今晚的玉珩,实在是太奇怪了。耳旁听着他喘气声,她不满的挪了挪身子,是在发泄什么吗?嗅到他肩上淡淡的血腥味,她又有些担心他了。
过了几天,木挽心终于放下对仙人那份又敬又恨的莫名感情,她决定要把这人永远从记忆里抹去,包括那混小子御风。
玉珩说今天她可以去看凌霄了,凌霄也大概要醒了。她整理好心情,想了一肚子话要对凌霄说。轻轻推开房门,她走进这久违的房间。
“凌霄?”她往里看去,一下就瞄到有浅褐色的衣角垂在床边。“凌霄!”感觉有些不对劲,木挽心立刻冲过去,发现那许久不见的男人正静静的靠在床边小憩。
看到他这消瘦许多的容颜,木挽心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不敢出声,捂着嘴,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吵醒他。但只要想到许久前他在烈火中的模样,她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个净白的男人,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是她闯入他的桃源,是她破坏了他所有的宁静。
木挽心对着凌霄仔细看看,生怕看漏了他身上每一处细纹。他就这样静静斜靠着,睫毛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似乎并没有之前仙人说的那么严重。
叹息一声,木挽心光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满足。她轻轻的坐下来,但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床上斜倚着的人就有些醒了。
凌霄缓缓睁开眼,突然就看到笑得非常难看的木挽心。他还没说话,她就先激动的扑上去了。“我的凌霄……”嗅嗅他身上熟悉的药草香,她满足极了。
“木挽心。”他动动沙哑的喉咙,似乎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怎么有床不好好躺着,还要这样靠着睡?”木挽心嗔怪一声,揪着他单薄的衣衫不舍得放手。“你吓死我了……”
拍拍木挽心的后背,凌霄这才揉揉还有些朦胧的睡眼。“原本想去找你的,但是有些困了,就想休息一下。”
凌霄如实说着,木挽心却觉得他此刻无比可爱。捧起他的俊脸,她毫不客气的亲了一口。“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严重吗?后背是不是又被烧得一塌糊涂?”
木挽心说着就要扯他的衣服,他却伸手拦下了。摇摇头,他淡淡说道:“我没事,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啊?”木挽心停下手中动作,心中疑惑了一阵。“怎么会这么奇怪?”
“你很希望我受重伤么?”凌霄不冷不淡的开口,他总是一语惊人。
木挽心摇摇头,还是缠上他的身。“当然不,你没事就好了,真的。”她也不多想了,无论玉珩用了什么法子,只要凌霄没事就好。
凌霄低头不语,他自己也迷糊在其中。他是医者,却也弄不明白这其中奥妙。“对了,这个给你。”他将一块凉凉的东西放在她手中。
木挽心一看,是那块红鸾石。“噢。”冷淡的接过这石头,这是仙人给她东西,她看了自然没什么好反应。
“那火凤……”凌霄开口一问,木挽心就立马接话。
“朱雀被族长带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凌霄,你可以放心嫁我了。”她低头笑笑,他却身子有些僵硬。
“你真打算娶我?”他这话问得木挽心一脸不爽。
“你不打算嫁?”她抬头问着,他却一黑一蓝的眸子眨了眨,片刻,他还是点头了。“有这么勉强你么?”她不满,他却一脸无谓。
“嫁就嫁吧,你喜欢。”果然是凌霄的作风,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这么随意。
木挽心一怔,蹙眉,有些闹别扭的离开他。“你不情愿,那宫烨霖还巴巴的要贴过来呢!”
听到宫烨霖三字,凌霄那冰山脸终于皱起好看的眉头。“他还粘着你做什么?”
“想上我的床。”学凌霄的,木挽心也说得一脸无谓。“哎呀,我都在考虑要不要……”
木挽心未说完,那褐衣人就突然将她扑到,这一连续动作下来,他压在上方才憋出一句话:“什么时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