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明晚的婚事能一切顺利。”木挽心默默祈祷一番,带着一丝笑意,她安稳入睡。
春夜微凉,她房间的窗户一开一合。窗外的月色幽静,许久后,浓黑的暗夜中突然闪过一道金色。
木挽心的祈祷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第二早起来的时候,外头竟然灰蒙蒙的一片,这天气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天公不作美啊。”趴在窗前,木挽心苦恼的看着那朵厚厚的乌云,这阴阴的天气,还真会影响人的心情。“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啊。”她一撇嘴,没过多久,丝丝小雨竟然飘了下来。
看到窗外的行人已经打起伞,木挽心这才郁闷的咒骂几句,搞什么啊,好不容算好的黄道吉日,全被这小雨给搅和了。
因为不能过于张扬,所以凤驰云要在晚上才能过来,但这雨纷纷扬扬的下到傍晚还没停,木挽心就有些担心。凤驰云有安排护卫在她身边守着,她就写了一封信给他,想着这雨既然下个没停,那他们的婚事就再往后推一天吧。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正在客栈里闲来无事的木挽心却突然听到一阵奏乐的声响,她走到窗前一看,一顶花轿正徐徐的被抬进来。
小二慌忙的走上楼,看到完全没准备好的木挽心后突然就嗔怪的说了一声:“哎呀,姑娘怎么还没换装,新郎都来了!”
“可是我……”木挽心迟疑了一下,再看看楼下那停着的花轿,她还是犹豫的换上嫁衣。“真奇怪。”这下雨天的,她明明写信让驰云别来的了,他怎么还是执意来了?
时间紧急,木挽心就随意梳妆了一番,反正是娶夫不是嫁人,她简单的穿上红衣就好,只是这驰云……
在小二的催促下,木挽心急急的就走下楼,撑着伞站在花轿前。帘子掀开,轿夫扶着新郎走出花轿。
有了上次凌霄的经验,木挽心这次再不敢低头去看新郎了,毕竟这是在凤仪国,她怕坏了人家规矩。
拉过他的手,木挽心站在他身旁低声说着:“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这下雨天的,万一冻着了怎么办?”她小声嗔怪,他却轻哼一声没说话。
是在不好意思么?木挽心没多想,挽着他就走进客栈,也就是先前早准备好的用来拜堂的地方。
一对新人进了客栈后,那原先的轿夫就扛着空花轿沿路走回,其中一位边走还边说着:“这姑娘好福气哇,娶了一个大美人。那新郎上花轿前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头发都是金黄金黄的,可美了。”
客栈内,在小二高昂的声调下,木挽心挽着身旁人进行简单的仪式,最后夫妻对拜时,新郎低稍稍弯腰,为防止红盖头掉下来,他还伸手扯住了。但一站起身后,一绺金色头发还是很不凑巧的垂了下来,只不过是在背后,木挽心没有看到。
挽着他的手臂,木挽心笑吟吟的跟在小二身后。他们有另外设一个新房,里面布置得好好的,可以说是这客栈最好的房间了。
“二位请好。”小二笑嘻嘻的为他们关上房门,木挽心也点头示意,再回头看这盖着红布的新郎。
“驰云,其实我没打算……”木挽心的话还没说完,新郎官挥挥衣袖,房内的烛火便熄了。“嗯?”她疑惑,他却还是直直的立在那里。
他拉着她坐到床边,盖头还是没取下。木挽心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哪有拜堂完了直接爬上床的?“驰云,我们还没喝交杯酒,你这么着急灭烛火做什么?我还没为你揭盖头呢。”
说罢木挽心就伸出手要扯掉他头顶的红布,他突然一伸手,立刻稳稳的扼住她手腕。
“驰云?”木挽心不解,她的驰云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你是不是我的驰云啊?”她终于开始怀疑什么。
木挽心正巴巴的等他回答,谁知眼前人却突然欺压过来,厚厚的帷帐放下,一下子就将剩余的月光挡住。
“我说你……”木挽心未说完的话被他吞入腹,陌生又生涩的吻突然缠上来,她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身子僵了片刻,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鼻尖,按压着她略微挣扎的手腕,他的动作有些慌乱。那红盖头早就被丢在一旁,但无奈那金色太显眼,尤其是他那碧蓝碧蓝的眼眸。
木挽心定定的看了几眼,他突然顺着唇角一路吻下去,趁着有透气的空隙,她立马使出吃奶的劲大吼:“宫!烨!霖!”
他身子一僵,轻笑一声,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是本大爷又如何?”
“你丫的把我家驰云弄哪去了!”手脚被他擒住,她只好猛的撑起身想用额头撞开他,他轻轻躲过,唇角挂着痞痞的笑。
“没有他,只有我。”这是独属于宫大少爷的蛮横,轻佻的撇嘴,低头咬去她胸前的系带。
“宫烨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率领的我夫君们夷平你的镜缘宫!”她愤愤的咬牙怒吼,使劲挣扎,他突然松手,她一起身就挥拳朝他打去。
宫烨霖再次侧头闪过,一手就握住她完全没有杀伤力的粉拳。“你能不能不要一见我就张牙舞爪的?”他这语气里透着些无奈,她却不甘的继续出拳。
“你丫的还敢冒充我的驰云!”她咬唇,又一拳被他握住,她便开始动脚。
“呿,是他自己不来,我来了又有什么错?是你自己拉着我的。”宫烨霖再次将她稳稳擒住,附在她耳旁低声笑道:“对了,我们拜了堂,你娶了我,以后我就你的人啦。”
宫烨霖这直白的话说出口,木挽心立马皱起眉头。“不算不算,那不算!”这宫大少爷,她可是避之不及啊。
“哪有不算的道理,有那么多人在场看着,木挽心,你不能耍赖。”缠着她,宫烨霖更像是要耍赖皮的那个。
“那是你假充我的新郎,我要娶的人不是你!”她甩不开这八爪鱼似的宫烨霖,手脚并用也不行。
“你这话说得可真伤人。”垂在她肩旁,他轻声道。“与我在一起有这么痛苦么?”他微微松开手,一挥袖,房内的烛光又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