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救命啊!”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从后院跑出来,跑的太急,两三步就是跌倒。
许烟彩瞧见那个丫鬟,正是带墨晓昔去领上的那个。
心里浮上些欣喜。
看见跑的这么狼狈的丫鬟,李安和很不悦的皱眉,简直是扰了一桌人的兴致。
“何事?”
“回禀老爷,后院...小竹林那边...有...”丫鬟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张被吓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索命鬼一样。
许烟彩立刻站起来,神色焦急:“哎呀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啊,还有,墨姑娘呢?”
她的话,瞬间让人转移了注意力。
李煜格,沈蔚芸三人最是先站起来的,还有芊水,他们也是满脸的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丫鬟是被吓怕了,嘴上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烟彩眼珠一转,连忙往后院走,其他人见状,纷纷跟在她后面。
沈蔚芸攥住芊水的手,一脸担忧,生怕墨晓昔出了什么事,这里是彩香院,是七夫人的地方。
在靠近小竹林的时候,就有浓稠的血腥味穿鼻。
来不及多想,担心着墨晓昔会出事,李煜格最先跑进小竹林。
众人紧紧跟上,一进去,就看到昏迷在地的李勤风和死去的绿珠。
鲜血染红了那块地,甚至竹子上,也溅了许多血,味道极其压抑。
一些丫鬟面色瞬间就白了,有的人甚至直接吓到在地上。
四周都是妇人们的尖叫声,呕吐声。
这时,四个家丁又抬着一具男尸过来。
男人血肉不整,身体近乎被撕裂,下半身某处血肉模糊。绿珠则是被削去了半边脸,露出了白骨。
两人脖子上都插着卡牌。
死状尤其惨烈,一时间,连李安和也有些想反胃。
几位夫人已经吓晕过去了,李煜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骇人的场面,嘴唇也发白着。
沈蔚芸吓得直接是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就被墨晓昔从后面扶住。
她惊讶的看着墨晓昔,隔着一层面纱。见到墨晓昔没事,她的心总算安定了点。
“你去哪了?”她反过来握住墨晓昔的手,低声问道。
“人有三急嘛,去了趟茅房。”墨晓昔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没什么问题,随即又抬头看着前方,略带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是分不清状况的。
“还不快把二少爷扶回去!”二夫人最先缓过神,命人把李勤风带走。
“你们抬了死人的别去,换人去扶!”李安和也是恼怒。
李勤风被人抬下去了。
没有人再敢靠近那两个死人。
七夫人是最震惊的,当她一进来就看到绿珠的尸体,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吓得直接就是摔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
这不是按她计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让人极度的压抑和恐慌。
“说!你看到些什么?”李安和问那个还在颤抖的小丫鬟。
小丫鬟跪下去,还是很害怕:“奴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墨姑娘在小屋等待,奴婢去七夫人的私库拿奖赏的首饰,回来后,就看见......”
她不敢再说下去,甚至视线都不敢往那边看。
听到小丫鬟的话,许烟彩苍白的面孔才恢复了几分。如此说来,这两条人命最可能和那个贱蹄子有关系。
可是......
“照你这么说,墨姑娘是在那间屋子里,怎么可能跑出了当着勤风的面杀了绿珠?”李煜格是最先替墨晓昔辩解的。
他说的有道理,墨晓昔平日里虽然嘴巴硬了点,到底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瞬间杀掉两个人。
“而且,他们的伤明明是诡血妖姬干的,和墨姑娘哪有半点联系?”他继续分析,思路十分敏捷。
墨晓昔远远看着那个面色有些苍白的李煜格,撇了撇嘴,这个男人果然是很在意原主的。
众人也没有再怀疑墨晓昔。
李安和又看了一眼那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说:“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烟彩的院子里?”
许烟彩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连忙跪下:“不关妾身的事,这个男人......你说,你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那个小丫鬟,让她说下去。
小丫鬟收到了许烟彩的眼神,方才冷静了些,连忙跪下磕头,“求老爷饶命,他是奴婢的哥哥,昨日上京来的,想求个谋生路,奴婢就求七夫人看能不能添个家丁,七夫人善良大度,才勉强答应,说是明天就和丁管家招呼一声。所以就让他暂时住在了那很偏僻的小屋子,谁知刚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突然哭了起来,抽泣着。
墨晓昔勾了勾唇,眼里一片嘲讽。这套说辞,早就准备好了吧,就等着她上钩呢。
许烟彩埋着头,脸上的气血总算回复了几分,又问:“那你看到了些什么?”
就算事情出了意外,但是,她也是有后招的。
作为唯一的目击者,小丫鬟所说的话都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大家都看着她,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小丫鬟忽然抬起头,指着墨晓昔,满脸害怕:“老爷,是她,就是她杀的绿珠,她杀了两个人,一切都是她干的。”
芊水刚想去反驳,瞬间就被拉了回来。
墨晓昔笑了笑,“这位妹妹,你泼脏水也不必这么没技术吧,我可是不会武功的。而且我和这个男人从来没见过,哪来的杀人动机?”
是啊,既然他暂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和墨晓昔有联系。再且,这些卡牌摆明了是诡血妖姬所为,她的这套说辞简直是无中生有。
许烟彩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把头抬起来,脸上挂着泪珠,好不可怜:“老爷要为妾身做主啊,绿珠平日里只和墨姑娘有些争执,她平日里是有些跋扈了点,可也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啊,除了墨姑娘,怎么会有人想着要谋害她。”
墨晓昔冷笑,自己的贴身侍女都死了,居然还要演戏,这下子,所有的人又把目光给她了。
大家想着,好像确实又有几分道理。
许烟彩的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还是哭着:“我问你,你不在那间屋子里,出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