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走着,就像一对姐妹花一样。
芊水还是继续念叨:“摄政王爷真的好英俊啊!”
“他真的好有男人味啊!”
“能成为他的女人必然是最最最了不起的女人!”
......
墨晓昔无奈的揉揉眉头,人家摄政王是来查案的,这个丫头能不能走点心,对敌人这么花痴,指不定她哪天要被卖了。
“你喜欢他也没用,他都是别人的相好。”墨晓昔善意的提醒,她可不愿看着自己的丫头对着死对头犯花痴。
芊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我才没有喜欢他呢,只是仰慕。”
墨晓昔听了,突然邪恶的一笑,对着芊水就是挤眉弄眼的:“那你就是喜欢李勤风咯?”
“胡说!我才没有,姐姐又拿我取笑!”芊水的脸刷的一声就红了,像个成熟的苹果一样,可爱的想让人咬一口。
墨晓昔咯咯的笑了起来。
芊水气恼着,别过脸:“姐姐你自己还不是有婚配了,等你找回了玉佩去认亲,就是那户人家上门求取的时候了。”
墨晓昔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一直被母亲养在山林外宅,像个未出世的小姑娘一样,连自己的家族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不过好像是几年前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那户人家在京城,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听起来貌似势力挺大的,说不定是哪个官二代呢。
那天,母亲匆匆忙忙的跑到她房间,塞给了她那块玉佩,让她赶紧去京城寻原主的舅舅,再成了那门亲事。
问理由,母亲也不说,于是当晚就带着芊水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上路了。
再后来,考虑到玉佩的重要性,原主没急着寻舅舅,而是入了锦绣苑卖艺,想打听些消息。
后来就变成之前那样了。
墨晓昔扯了扯嘴角,回过神,突然一把揽过芊水的小肩膀,像个糙汉子一样:“爷我还就不找那玉佩了,谁爱嫁谁嫁去,我的婚姻我做主!”
芊水顿时被雷得里焦外嫩。
她以为小姐傻了,伸手去探探墨晓昔的额头,没发烧啊。
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姐姐放着大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婚配门户也是挺好的(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官少爷),但是你怎么就甘愿当个丫鬟呢,奴婢是没什么,可你是千金之躯,天天被人使唤......”
芊水还想抱不平,墨晓昔连忙按着她的小脑袋,嘘声示意。
见四下无人,才瞪了芊水一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很自由,而且以后我们还可以去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多威风啊,非要做个当家主母什么的,整天假笑应酬,那不得把我憋死。”
想象一下定亲的丈夫,要是满嘴油腻,贼眉鼠眼的,她就觉得一阵反胃。
更何况,她喜欢的男人必须只能娶她一个,敢娶小妾回来,像李府一样整天勾心斗角的,她宁可和离。
当然,前提是她得喜欢男人。
然后墨晓昔又给芊水进行洗脑,给她灌输了一系列的新现代思想,什么:婚姻自主、男女平等、法律至上、一夫一妻......再到富强民.主,公正友爱......
一路上,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把芊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虽然吧,小姐的这些想法是挺不错的,但也太惊世骇俗了,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不必当真。
墨晓昔不满的撇撇嘴,真是的,别怂啊,就不能学学人家法国大革命?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觉得目前这种生活也不错啊,挺悠闲的,现在你姐姐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所以,别去想那玉佩的事啦。”
墨晓昔拉着芊水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厨房走去。
......
彩香院已经被封锁了,许烟彩暂时住在大夫人院里,而那片小竹林和那间小屋子,则是重点调查范围。
刑部的人在小屋子里采集了一点洒在地上的香灰,经大夫观察,发现里面存在了大量的催情成分——被研磨成粉的双生草。
调查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下人取下插在木桩上的几张彼岸花卡牌,也发现了上面沾有些双生草气味,很浓,看来诡血妖姬在这屋子里绝不只是待了一会儿。
刑部尚书把检验结果呈给慕容宸听。
而李安和这边的人,也已经发现了绿珠死时,旁边有用血写了半个字,因为是下人,识字不多。
这个字写的扭扭捏捏的,像是个“干”字,不过没有写完就死了,这个字,应该和杀人凶手有莫大的关联。
若单单只是诡血妖姬,无论如何也不会写出这个残字来的。
李安和也将报告呈了上去。
而慕容宸,则是坐在主堂内精致高贵的檀木椅上,沉着眸子,听着他们的检查结果,若有所思。
躲在屏风后面的一个人,是李安和的八夫人,颜星儿。
她透过薄薄的屏风,偷瞄着远处坐在堂上的慕容宸。
不过这么绝色冷冽的男人,虽然只能看清轮廓,她还是被他周围浑然天成的气质给深深迷住了。
她是李府最小的姨娘,只有十七岁,这样的花样年华,应该是爱慕坐在堂上,那个独特的男人的。
才不是这个老家伙李安和!
她出神的看着她,像是忘记了时间。
慕容宸忽然把头抬起来,看向门口。
这时,那个小丫鬟被下人们带进来,跪在了大厅中央。
她是被人架着过来的,一进门就看到了最显眼的慕容宸,少女的脸瞬间就染上了几抹粉红,竟然忘了害怕。
再触及到他那冰刀子似的可以杀人的目光,小丫鬟才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样的英俊优秀的男人,有哪个少女不动心呢?
刑部尚书和李安和一样的年纪,坐在一旁,严肃的问她:“昨日你都看到些什么?”
被这么一问,小丫鬟这才定了定神,回道:“回禀大人,奴婢去彩香院私库取了些首饰,回到小屋子时就看到了哥哥的尸体,面目全非,就想赶紧跑去禀告老爷,结果途中又看到了同样死去的绿珠,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她声音颤抖着的说出这套说辞,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身体又哆嗦起来。
慕容宸冷眼看她,像是在看什么动物一样。
刑部尚书又问:“那除了你,当时彩香院后院可还有其他人?”
“有的!”小丫鬟惊喜似的抬起头,对上慕容宸冷冽的眼,又慌忙的低下头去。
“当时,除了奴婢,五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墨晓昔之前就在那小屋子里。”
刑部尚书抬头看了一下堂上的慕容宸,见他微微颔首,这才转头吩咐:“传丫鬟墨晓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