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父母呢?怎么不带她回杭州?”苏木蹙了眉,难不成又是个麻烦?又道,“大户人家的千金?”
“唉。”牙婆子长叹一口气,却是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那个脸上有疤的姑娘却缓缓启唇,“您自称‘本宫’,怕也是这长安城里头的贵人,或许身份还不低,可我是个不祥之人,您不必为了我,平添一个麻烦。”
苏木却是唇角一勾,有意思,轻声笑道,“哦?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才能知道,算不算是麻烦。”
那姑娘犹豫片刻,终是缓缓道来。
原来,她宁死不从后,那贵人便将她锁在了那人府上的柴房里头,派人看守。有一回,她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成功逃跑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自己的闺中好友迷昏,重新送到那贵人的府上。
眼见着自己的清白将要被毁,那贵人却刚好被叫去处理一些要事,而她便悄悄逃出了那个地方。可她自己的盘缠都在闺中好友那里,没办法要回来。
在她落魄之时,一家小酒楼收留了她,她便在那里打工赚钱,三个月后,当她凑够了盘缠,回到杭州时,她才发现,自己家出事了。
原来,她那个所谓的闺中好友带着她的“信物”回了杭州后,四处散播她在长安到处勾搭贵人不愿意回杭州的消息,使她名声尽毁。
偏偏她那时候恰好失踪,于是她家里人便是再不相信,也只好憋着。
自那时起,她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母亲因着那些流言蜚语气急攻心,郁郁而终,临死前也没能见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一面。
而外界的流言蜚语更厉害了,说她不孝,忙着勾搭野男人,把自己的母亲生生气死。
没过多久,家遭火灾,父亲和弟妹纷纷惨死。所谓闺中好友一家却顶替了自家杭州第一富商的位置,过得可谓顺风顺水。
听到这些事情后,她本想着悄悄回家收拾一些东西便上路,离开这块伤心地,却无意中听见了所谓闺中好友与她的贴身丫鬟在自家的谈话,方知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她发现家中所有财物都被运往了闺中好友家里头,她偷偷抱走了家人的骨灰盒,便趁着没人发现时,离开了杭州,前往长安。
苏木听完她这一番话,方感觉自己是真的捡了一大堆麻烦,便道,“剩下的那个呢?不会也是个麻烦吧?”
自己是什么惊人体质,随便找个丫鬟,都是麻烦压身的。那个黑黝黝的小东西还好,不过是一群极品亲戚,她还能应付得来。
这个伤疤姑娘是真的非酋,显然是走投无路之下,才卖身来这所牙行的,自己买下她,说不定还真是买下了一大堆麻烦。
牙婆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这最后一个,你买下了绝对不吃亏,她可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若非家道中落,你绝对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