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黄虎正意气风发,准备好好大干一场,把本属于自己的地位给拿回来。
结果,听到黄眉大王只让自己挑一个小弟下山,差点忍不住跳脚破口大骂。
王八蛋,还记恨我呢!不就是睡了你的婆姨,没完没了啦!
当然了,骂黄眉的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心中骂着过过瘾。
他还不得不装出很感激涕零的模样,猛然抱拳,“谢大哥信任,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大哥的期望!”
“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只要你能提着那贼子的人头回来,别说四当家的位置,二当家的位置我都给你!”
黄眉拍怕他的肩膀,细长脸上尽显老奸巨猾的风采。
黄虎点点头,差点”热泪盈眶“,主要是被气的,他慌忙转头,担心黄眉看出自己的不满来。
在人群中横扫了一圈,他点了一个罗圈腿跟着自己。
心中恶狠狠骂着:他娘的,有什么好挑的,你召集的这些人,不是瞎子就是瘸子,唯一一个像点人样的,还是个罗圈腿。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你他娘,故意给我下的套。
我还他娘贱人般的陪着你演戏,把自己给贱进坑了!
走到半山腰,黄虎快憋出了内伤,猛地大吼一声,吓得身后的罗圈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黄虎回头,将他拉了起来,罗圈腿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起来。
黄虎皱着眉头,拍怕他的肩膀:“好好跟我干,以后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谢,二大王!”
“别瞎叫,我这还不是呢。”
黄虎表面上虎着脸,但是,猛然被人叫声二大王,心里颇为受用,心头的怒火也减弱了。
“嘿嘿,在我看啦二大王鹦鹉不凡,当上二大王是屎来运转,坑爹麦娘……必成大气!”
罗圈腿极力讨好,担心黄虎让他吃苦头,但是,毕竟肚子里的墨水太少,文绉绉的话说不几句。
这就尴尬了!
黄虎其实也是一草莽,肚子里没一点墨水,听着罗圈腿的话像夸自己,怎么还有坑爹麦娘,又像是骂自己。
难不成,这是文人黑(墨)客的骚刺(词),突然想到三大王不就是斯文一逼的家伙,他感觉这种人,很不赖,于是呼对罗圈腿也有了些好感。
“啊哈哈哈……小子……瞧你不咋地,说出来的话,还很好听……只是这坑爹麦娘咋解释嘞?”
“这个……”罗圈腿脸一红,我他娘怎么知道啥意思,我这也是偶尔听三大王捻(念)屎(诗)偷学来的。
好像是“凤凰飞飞,骑名坑爹麦娘”来着,听着挺高大上。
但是,他不能说出了,故作出很懂,很了不起的样子。
“嗯,是这个意思。是你爹和你娘当年造你的时候,特别卖力。”
“哦,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也坑爹麦娘,我们都坑爹麦娘。”
“呀呀呀”
一只乌鸦,正好从两人头顶飞过,估计是听到两个憨货的话,吓得屎都出来了。
“吧唧”乌鸦屎不偏不倚,掉在黄虎的额头上。
罗圈腿见状,立即拍手大笑:“二大王你看我说的多准,你果然屎来运转了!”
黄虎抹去额头上的乌鸦屎,顿时一脑门黑线。
“滚你娘的,原来你说的屎来运转是这玩意。”
“砰”
动怒的黄虎,一脚将罗圈腿踹倒,骨碌碌,罗圈腿惨叫着,向着山下滚。
……
徐枫家破落的小院前,现在只剩下了三座帐篷,一个用来左珊珊和徐婉清居住,另一个是徐战天居住。
剩下一个自然是仓库,用来存放吃穿用度。
其他的帐篷,徐枫命令左春秋撤走,只于先前那些用来守护他的人,也全部撤离。
甚至左春秋,也被赶走了。
这让左春秋突然有些失落,有种卸磨杀驴的感受。
他发觉,枫爷已经身体恢复到一定他未知的程度。
此时的枫爷,已经和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又有了细微差别。
至于差别在什么地方他没搞清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枫爷有没有他这个随从似乎都无所谓。
不过枫爷,给他交待一个任务,顿时让他的失落感消失,原来枫爷另有安排。
说起来这个任务不算艰巨,那就是:徐婉清和徐战天,都跟着他进入圣丹殿,有他保护,并且负责炼制丹药,加强徐婉清的身体素质,监督指导徐婉清修炼。
于是,小院剩下的人,就只有徐枫和他的两个丫鬟了。
一个主要负责侍寝,另一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当然,还有一个俘虏,此刻正坐在一把破烂的木椅上。
这把椅子也算得上徐枫家的“传家宝”,经历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从徐枫出生的时候,都已经服役了。
椅子,中间破烂的能将周煜的屁股镶嵌进去,或许是徐枫考虑他被捆绑着,大小便容易自己解决,所以才将“传家宝”给了俘虏用。
也算得上优待俘虏了!
左珊珊此刻正在厨房内忙活,硬生生将西红柿炒鸡蛋,炒成了黑碳。
厨房内的黑烟,呛得她咳嗽连连,眼泪都跑了出来,她也从厨房幽怨地跑了出来。
她脸抹得像只大花猫。
在小院悠闲地活动筋骨的刘芯月,看到她这副尊容,冷艳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
“咳咳咳……你……可恶,竟敢笑话我……”
枫爷背着手,像大爷一样,也在小院里散步。
看着这对“狗男女”如此悠闲,左珊珊越发的愤怒了,发出严重抗议。
“我抗议,我要罢工!”
她挥动着手中的竹长柄勺子,勺子顶端都被炒黑了,此刻还在冒着热气。
徐枫停下悠闲的步伐,第一次和蔼可亲的走到她面前,让她神色一滞。
她接着姹紫嫣红的笑了:“我的好枫爷,我从家里带个大厨给你,你就别折磨我了。”
“不必,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我不会做饭,洗衣服,炒菜……”
刘芯月冷笑道:“不会学,一次做不好,做两次,两次做不好,做十次!”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不去做?”
“枫爷没让我去做,我们各有分工。”
“我们换换,我宁愿侍寝,也不做饭!”
左珊珊心一横,豁出去了。
在她看来,侍寝比做饭痛快多了。
更何况枫爷颜值不错,也是她喜欢的类型,就是冰块脸点,其他还好,没啥大缺点。
搂着这样的男人睡觉,未尝不是一件幸福。
不就是男欢女儿,我也不怕,很神往!
“不要脸,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竟然能说出这般臊人的话。”刘芯月鄙夷地瞪了她一眼。
左珊珊还想怼回去,这时徐枫开口。
“又有客人来了,把你炒的菜盛放好,准备招待客人。”
两位美女一愣,都快速向院落外张望。
左珊珊像只灵动的猫,跳到了墙头上眺望,但是,一个人也没看到。
当然,院落外,“啊啊啊”叫唤的周煜算人的话,也只有他了。
刘芯月偏着头,竖耳倾听,听了片刻,除了寒风呜咽,周煜哀鸣,没有脚步声。
一时间,她也纳闷了。
真的有客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