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不，再等等吧。”
林琳话刚出口又接着摇头。
“屋内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跟杨姐联系，等她准备了搜查令再来。”
商定了方案，两人退回楼外去到车里。
一边继续盯着楼洞口，一边联系了杨伊。
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路远和林琳两人都已经等得焦急，唯恐白芝突然就从楼上下来离开。
终于收到杨伊的信息，她来到了。
下车，与杨伊他们汇合，路远在前面领路，几个人紧跟在他身后，很快就来到六楼东户门前。
路远往门口一躲，林琳走上前开始敲门。
“谁啊？”
门里的人听到敲门声，高声发问。
“物业的，你们楼下邻居投诉说他家卫生间漏水了，我们来查看一下情况。”林琳按商量好的预案回了一句。
“妈了个巴子的，楼下的死老太婆就他妈的逼事多，天天吃饱了撑得，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爱乱投诉！”
听到林琳的回答，屋里的人没怀疑，反而开始骂骂咧咧的。
声音由远而近。
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
林琳往后退，让出空间，路远则上前一步，站到门前。
看到门被推开一道缝，路远一把抓住门框，猛地往外一拉，顺势人就挤进门里。
站在门前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远抓胳膊压肩头，拧转身子摁到地上。
“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突然被袭，那人拼命地挣扎。
“警察办案，你老实点，不然就把你拷起来！”
路远回答一句。
手上仍然是用力，把那人摁住，不让他挣脱。
跟在路远后面的几名警察也快速冲进门，有名警察过来帮助路远，两人合力把摁倒那人制服，让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其他人则是围着屋子看一圈，除了坐在沙发上，人已经被惊呆的白芝，没再发现其他人。
“姓名？”路远朝被摁倒那人问道。
“赵光士。”
“你是不是赵四？”
“是，别人都叫我赵四。”
知道这人就是白芝的男朋友赵四，路远松了口气，更加确定他们的判断。
这时，另一边，白芝在那儿嚷叫起来。
“是你们……你们在跟踪我，侵犯公民的隐私权，我要投诉你们！”
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白芝认出站在她面前的两人正是这两天找她谈过几次话的杨伊和林琳，顿时从沙发跳起来，指着两人叫嚣着开始撒泼。
“投诉？哼，还是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林琳瞪了白芝一眼，没被她的叫嚣吓住。
“我们既然敢来找你，那就说明已经掌握了有关你的证据。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能端正态度，好好说出你做过的事情，还能算你主动坦白，可以得到宽大处理；如果你还继续胡搅蛮缠，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我是被害人家属！你们不去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替他们报仇，反而来抓我，是不是破了案，想着吓唬我，想让我不再继续追究，你们也好稀里糊涂地结案？”
“现在说自己是被害人家属了？当初你报案时，说得可是意外触电身亡。我们经过调查，说是一起凶杀案，你还跟我们闹，说我们为了政绩，故意把小事情夸大成大案子！”
“你从一开始就企图阻挠我们办案，是不是心内有鬼？”
“谁心里有鬼了？”白芝高声嚷着，“你们警察没本事去抓凶手，只能来欺负我们受害人家属吗？”
“没本事抓凶手？”林琳冷笑两声，“别把自己想得多高明，你先想想，一墙之隔，对面红果KTV包厢，卫生间窗户上的那个防盗网是怎么回事吧！”
看着听到防盗网后就脸色大变的白芝，林琳还想再逼问几句，彻底把她的气焰压制住。
杨伊拉住了她，“我们先搜查，其他的，等搜查完，把他们带回警局再问。”
“也许都不用问了！”
已经开始搜查的路远扭头朝两人说了一句。
“看！”
说话的同时，路远朝两人扬了扬手中的那一男一女两双运动鞋。
“如果没看错的话，我们在现场提取到的那个鞋印，就是由这双男式运动鞋所留下的。”
“还有，从小河边一直到白家别墅的院子，留下的痕迹，应该就是这两双运动鞋。这鞋底还有泥，回去一检验就能知道。”
“杨姐，你来看这两身衣服！”不再跟白芝争论，转而开始在屋内搜查的林琳很快就有了发现。
听到招呼，杨伊来到衣柜前，朝林琳指着的那几件衣服看了看，然后点头，“没错，跟监控中那两个人穿得衣服一样。”
同样的衣服，可能出现在现场的鞋子，身形也跟监控中相像，同样是两个人，矛头越来越指向白芝和赵四。
只是，还缺少一样。
缺少一样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
路远皱着眉头在屋内仔细地寻找。
从找到的鞋子、衣服来看，白芝和赵四两人没想过要毁灭证据。
或许是他们认为自己处理得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警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那么，关键性的证据，他们应该也留着。
将茶几和电视机柜的抽屉都拉开，翻看一遍，路远又来到客厅的角落，那里还有个橱柜。
拉开门，路远朝里面看了眼，里面塞了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是个杂物柜。
“这是……”
从一堆废包装袋、旧纸盒中，路远拖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还又用报纸包着。
打开塑料袋，再拆开报纸，露出了里面物品的真容。
“这是什么电表？”
看到是与电有关的物品，路远很重视，向众人问了一句。
“是万用表吧。”跟杨伊一块来的警察刘刚凑过来看一眼，有些迟疑的答道，“我表哥是做电器维修的，我在他那里看到过，跟这个差不多。”
“不对！”
刚说完，刘刚就又否定了自己。
“我记得他那里的万用表没这么复杂，你看这里，明显是自己又连接了另一个仪器，说不上来叫什么。”
虽然没得到确定的答案，路远已经有了感觉，或许这就是他要寻找的一个关键证据。看着表上插着那几根针状的插头，路远想到白兴涯和朱晓虹脑袋上那几个烧灼点。
把表放到一边，路远继续翻看里面其他的物品。
一团乱糟糟的电线里面，夹杂着一枚尖细的铁锥，尾部，连接着电线的一头。
“就是它！”
“没错！”
“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