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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一条远近闻名的琼黑勒沟儿,后人称大青沟儿,由远古时期的一个地球断裂带形成,平展展的沙地上,似乎谁用利刃划开了一条道儿一样,上百里长,深达一百多米,里边生长着千百种原始树种和茂密森林、自然植物,其中不乏外边大地上已消失的稀奇植物,名花异草。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狼豹出没,渐渐也成了土匪胡子们杀人越货、避世躲祸的好地方。茫茫百里深沟,森林茂密,洞豁纵横,下边还有一条小溪常年流水,只要躲进这里,外边的人没个找到。好多野狼也群集这里,不时从此出发,奔袭草原上的牧群。所以,附近百姓一提琼黑勒沟儿都闻风丧胆,心惊肉跳。

九头狼把大家安置在一处秘密木屋,吩咐下人准备酒席。

“陶老弟,你本来在库伦北部,奈曼南部的黑风口一带活动,怎么跑到这库伦东边的宾图旗所辖地界,藏进这条黑茫茫的琼黑勒沟里来了?”铁喜老“孛”在酒席上问。

“咳,不用提它了!还是你老哥当初预料得对,库伦马队的苏山那老贼,最后还是出卖了我,跟奈曼旗的马队联合起来夹击攻我,我误入埋伏,九死一生,才带几个弟兄逃进这野沟儿的。”九头狼感慨起来。

“这里怎么样,原来我听说这沟儿里,有好几拨儿人马呢,他们咋容得下你这后来的溜子?”

“打了几场,不服的打老实了,打跑了,服气的呢,各干各的,相安无事,反正百里长沟儿大着呢。”

铁喜老“孛”让人献出那些带来的王府礼品。

“老哥见外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这不是骂老弟一样吗?”九头狼摇着头说。

“这可是人家达尔罕王爷孝敬你的,我哪儿弄这么多东西。不要白不要,都是你老弟用得着的东西,这次我把老昏王狠狠宰了一刀,让他出出血,哈哈哈……”铁喜抚须大乐。

“那我就不客气了。尤其枪和子弹,来得真及时,我们快断顿了。不过,铁老哥,你真想接回那个昏王的老娘啊?”九头狼问。

“不接回不行啊,老嘎达兄弟脱不了干系哟。再说,老嘎达在王府当差,将来有发展,对大家都是个照应。你老弟就给老哥一个面子吧!”

“既然老哥这么说,我九头狼当然不敢不从,再说老嘎达也已成了我的兄弟,这事儿就这样了,你们把人接回去。不过,还有个条件……”

“哈条件?”铁喜老“孛”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你们留在这儿,陪我喝三天酒!”

“哈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接着三天里,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琼黑勒沟里洋溢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欢乐气氛。

三天后,铁喜他们告别九头狼,悄悄走出琼黑勒沟儿。黑狐二当家的陪他们回到甘旗卡镇,会合了等在那里,着急万分的韩舍旺管旗章京。一见老福晋太太安全归来,他又惊又喜,下跪请安,忙个不停。

黑狐一把薅起韩舍旺的脖领子,阴冷地笑着说:“韩大人,别忙着张罗,我们大哥有话,叫我带你一只耳朵回去,给那些被你烧死的‘孛’们祭奠时放在祭盘子里!本应该留下你一个狗头,祭他们亡魂的,但先暂时寄放在你脖子上,以后到时再取!”说着,黑狐二当家刷地抽刀一挥,割下韩舍旺一耳朵,一气呵成。看着自己耳朵血淋淋地被包在布巾中,韩舍旺大人才感到疼,杀猪般地喊叫起来,摸着光秃的耳根蹲在地上哭嚎。

老嘎达和铁喜等人护送老福晋,半个月后,便到达乌力吉图草甸上的达尔罕王府。

达尔罕王一见老娘安然归来,喜出望外,论功行赏,又鉴于老梅林甘珠尔已身亡,位置空缺,于是王爷一高兴,就提拔老嘎达代替甘珠尔当了军事梅林职务。从此,科尔沁草原上,头一次出现了不是贵族出身的壮丁户子弟担任的军事梅林。果然应了老“孛”铁喜的预言。

几天后,老嘎达苦苦挽留执意要走的铁喜老“孛”,留在他的梅林府给他当巴格沙--先生,并报请达尔罕王获得批准。

半年后,科尔沁草原上,重又刮起王爷们出荒卖地的风潮,同时揭开了以嘎达梅林为首的广大牧民百姓,反对王爷出荒卖地的波澜壮阔的嘎达梅林起义序幕。

白尔泰沉浸在《孛音·毕其格》,沉浸在这部书所描绘展现的萨满教·孛历史的壮丽画卷中。

这是一部。不仅记载了东蒙科尔沁“孛”的历史与现实状况,还详尽介绍了练习“孛”法的入门知识、唱词、曲谱,以及一些类似气功的“孛”功练法。另外一大部分则是记述了作者对天、地、自然、万物的认识,“孛”教崇拜长生天、长生地为父母的传统习俗,其中有很多深奥又奇异的观点,如:“人对万物自然不可征服,只有依附或融入”,“人与兽虫一样,都是地球之母身上寄生的虱子”,“人不可失去对自然、对宗教的神秘之感,一旦失去了将变得无法无天,无所不为,所以在人类头顶要永远高悬不可知的神秘大自然之斧刀”等等,同时处处流露着对蒙古人正在失去“孛”教信仰的忧虑,认为没有了“孛”教的信仰,等于将失去长生天、长生地对自己的保护,将跌落无限的黑暗中,在书的后部,也长篇记述了他们祖孙二人的经历,如疯王烧“孛”事件、嘎达梅林起义前后、潜隐黑土城子等等。

白尔泰掩卷思索,感慨万千。

后半夜,铁木洛老爷子从外边回来了。

黑暗中,白尔泰对铁木洛说:

“老爷子,你隐瞒了一个重大而荣耀的历史:你参加过嘎达梅林起义!”白尔泰声音有些颤抖,两眼闪着亮光。

“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啥也不懂。”铁木洛老汉一边脱衣,一边上那州官耶律文达的睡床,口气淡淡地说道,“你觉得荣耀,我觉得是麻烦,没完没了的麻烦。当年跟着老嘎达叔叔干过的几个人,‘文革’中死的死,残的残,‘左’的时候是坏蛋,‘右’的时候是英雄,反正坏蛋和英雄都得挨折腾!幸亏谁也不知道我这段事,别人也想不到,我那时才十多岁小孩嘛!”

“我在七十年代末去达尔罕旗,用一年时间调查过嘎达梅林起义的史料,走访过当时还活着的嘎达梅林两个‘炮手’,还有他那位神奇的夫人梅丹其其格!”白尔泰说。

“你见过梅丹--婶婶?”老铁子惊问。

“见过,我追到长春调查,当时她是跟后嫁的丈夫所生的孩子一起生活。”

“哈,你小子行!有心!看来你这小白脸的历史也挺复杂嘛……哦,听说她从长春回舍伯吐的新艾里老家,几年后死了……唉,说起她,真不知道是啥滋味。”老铁子黯然神伤,满脸复杂的神态。

“根据我调查的资料下的结论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白尔泰也感叹着这么说一句。

“是啊,她后来……唉,不说她了,睡觉!”老铁子嘟囔一句,显然心中很不痛快。

“老爷子,找到你那老对头银狐了吗?”白尔泰转移话题,口气轻松地问。

“找到了,鬼东西后半夜才悄悄进窝了。可我那儿媳跟它形影不离,没法儿下手。明日个白天再说。”

“老爷子,非杀它不可吗?”白尔泰小心地补问一句。

“废话!干啥来了?你小子给我闭嘴!”

白尔泰伸伸舌头,果然闭嘴了。

不久,老铁子鼾声大起,白尔泰却百思涌心,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

早饭后,白尔泰到后山脚下拣柴草,老铁子背着枪,提着铁夹子去对付老银狐。走时,他抬头看了看太阳,说:“这两天可能起风,不要走远。”

那轮东南沙漠上空的太阳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黄晕。

当他走到古城北沙山脚下时,正好迎头碰见了那一对冤家--银狐和珊梅。当时,珊梅坐在沙滩上歇息,老银狐正在草丛间寻觅野鼠洞。

由于相逢意外,双方愕然。

“珊梅!珊梅--”白尔泰呼叫。

“你……你……”珊梅则有些惊恐,对他似曾相识,又好像不全认识的样子,从沙地上站起来,愣在那里。她的双唇干裂,起着白皮,浑身乏力,肚子挺鼓,头发全白如乱草蓬,显然她严重缺水,缺钾,缺营养。

“珊梅,你别害怕,我是白尔泰,咱们认识,我是白尔泰……”白尔泰轻轻安慰般地说,见她整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身上飘荡着几缕碎布条,基本裸露,皮肤上全是黑黑硬茧,对大自然的风寒已没什么反应,白尔泰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

“你……白……”珊梅的语言功能正在艰难地恢复。

“对,我是白尔泰,别怕,我给你水喝,水喝!”

“水……水……水……”珊梅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急切地喃喃言语。

白尔泰立刻解下身上的水壶,慢慢走过去,递给珊梅。这时,那只老银狐始终站在珊梅身后的不远处,也并不逃走,似乎知道对方没有恶意。

珊梅疑疑惑惑,但终于抵不住水的诱惑,走过来把水壶接过去,然后又走开,保持一定的距离,接着就是“咕嘟咕嘟”一顿猛饮,她感谢地看看白尔泰,然后转过身走过去,把水倒给银狐喝。显然,那只神奇的老银狐也渴急了,仰着脖子,向上张开尖嘴,接舔那珊梅洒在它舌尖上的水。

此时,一支枪口从附近土坡后伸出来,紧紧瞄准起那只银狐。但由于珊梅与狐挨得太近,那黑洞洞的枪口始终没有冒出火光来。

“珊梅,快闪开!快闪开!”土坡后传出老铁子的喊叫。

老银狐闻声而逃。随之,“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从银狐的头顶飞过。珊梅也从惊愕中醒来,拔腿就追随银狐跑去,嘴里还喊着:“铁……山……铁……山……等……等……我……”

铁木洛老汉拎着枪,从土坡后边站出来,嘴里叫叫嚷嚷:“又叫它跑了,妈的,早晚要叫它吃我枪子儿,妈的!”

“老爷子,还有你的儿媳哪!小心伤着你儿媳妇!”白尔泰面对如此固执的倔老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摇摇头。

“不是考虑她,我的枪子儿早他妈把老银狐给撂倒了!咦,奇怪,你看见没有,珊梅的肚子鼓得老大,好像有身孕了,是不是?”铁木洛望着它们逃走的方向,疑惑不解。

“是的,她是怀孕了。”白尔泰说。

“说得这么肯定,你好像早知道!珊梅跟我儿子结婚五年,没有怀孕,她现在怀的也不是铁山的种!”老铁子怪怪地盯白尔泰一眼,没有好气地说。

“别这么看着我,没有我的事,怪吓人的!”白尔泰笑起来,接着便把那一晚发生在草料房的事,告诉了老铁子。

“畜生!乘人之危,不是人!我他妈回去后,一枪崩了他!”老铁子怒吼起来,一拳砸在沙地上出个大坑。

“别急,老爷子,你没有证据,没在当场抓住,他会抵赖的,弄不好你还闹个诬陷罪!当务之急,先把珊梅弄回来,给她治病,让她恢复正常,到时一切就清楚了!”白尔泰劝道。

“那好,你想法接近她,她好像不惧你。”

“不是她不惧我,我看主要是她们缺水,严重缺水!”

“春旱开始了,雪水都化干了,她们肯定缺水,咱们正好利用这个做文章!”老铁子乐了,似乎心中有了主意,去拣回珊梅走时丢掉的那只水壶琢磨良久。

“你想怎么对付?”

“水壶里放迷药,放倒了她们两个,一举两得!”老铁子已然胸有成竹。

“主意是好主意,不过嘛,只可惜……”

“可惜啥,你小子又要可怜那老狐狸!”

“不是可怜,应该感谢!它对你那发疯的儿媳珊梅照顾得多好!几个月来,相依为命,珊梅还安然无恙,没出啥事,你应该好好感谢老银狐才对?”白尔泰大胆地为老银狐辩护。

“小白,别跟我说这个,我跟老银狐势不两立!它把哈尔沙村搅得天翻地覆,把我铁家祖坟捣得乱七八糟,又迷我儿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要我感谢它!我吃它肉,喝它血都不解恨!往后,在我面前,你别再提同情银狐的话!”老铁子气呼呼地甩下铁壶,提着枪追踪老银狐的足印而去。

白尔泰苦笑着摇摇头,拣起铁水壶,背着柴草慢慢走回住地。

下午,白尔泰下到地下寝宫,继续研读《孛音·毕其格》,以及那铁喜神“孛”遗留的壁图。驰骋在那神秘而遥远的世界里,他脑海中突然萌动起一个念头:我要学“孛”!这似乎是一种远古的召唤,他顿时热血沸涌,心情激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晚饭后,等铁木洛老爷子要上床歇息时,他便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请您收我为徒吧!”

铁木洛老汉被他弄蒙了,瞪着眼睛看他。

“我要跟你学‘孛’,当一名‘孛’师!铁大叔,请您教我吧!我要拜您为巴格沙(师傅)!”

“哈哈哈……笑话,现在谁还信‘孛’?你当‘孛’干啥?有啥用?”

“我当‘孛’不是为了行走社会,只是为了继承这门民间的宗教艺术和习俗文化,别到我们这一代就失传了!”白尔泰说得诚恳而坚定,令铁木洛老汉不得不沉思起来。

“唉,你的诚意我理解。可是我老汉实在不配当你的巴格沙,这么多年我完全放弃了演习,我哪有本事教你哟!”

“不,我相信你的功力。你直接拜你爷爷为师学习‘孛’法,肯定功底扎实,哪能那么容易说丢弃就丢弃了,你老爷子就收我为徒吧!”白尔泰“当当”地磕起头来。

“你先别忙着磕头,让我考虑考虑。”铁木洛老汉只好这么说,“当年,我爷爷一直教我学到八重关,也就是在这里,过最后一道九重关时功亏一篑!唉。”

“那是什么原因呢?”

“我和爷爷,在沙漠里发现了一棵多年灵芝,精心守护着它,准备到季节时收取,帮我通关,结果可能就是现在的这只狡猾的老银狐捷足先登,抢走了那棵灵芝。弄得我没法通那九道关,爷爷也气得大病一场。”

“难怪这老银狐那么神奇呢,人斗不过它!哎,老爷子,你和老太爷怎么躲到这里来的?”

“说起来话长,也是缘分,当年,老嘎达叔叔的起义失败后,我们到处躲避官兵追捕,最后,爷爷就带我来到了这里,他说他的师傅郝伯泰祖师爷,发现了这个黑土城子,还有这地下寝宫,正好供我们躲避乱世和达尔罕王、张大帅部队的追剿。唉,好像这都是天意,草原的兴衰、蒙古‘孛’的灭绝,这都是天意啊,人力不可挽回的,所以我也就早已心灰意冷,放弃‘孛’的演习了……”铁木洛老汉不堪回首往事,神色凄然。

“其实,老爷子你并没有放弃‘孛’教的信仰,你对长生天长生地的崇拜,你对大自然的认识,以及对大漠的不服气、在黑沙坨子里搞的试验等等,你全是按照‘孛’教的宗旨在行事,只不过你是没有天天去跳‘孛’唱‘孛’,没做具体‘孛’事而已!”

“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不常拜孛只求心中有孛,时而祭天惟念意升九天’了。”

“好一个‘不常拜孛只求心中有孛,时而祭天惟念意升九天’!”白尔泰赞道。

“这也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我的创造,我哪有我爷爷的悟性哟。”铁木洛老汉抬眼,凝望寝宫上顶无限的冥冥高空,说,“你要是真有诚意,那我勉为其难,尽我所能开导开导你吧,这样也对得起爷爷的一片苦心了。”

“巴格沙在上,受学生三拜!”这回白尔泰规规矩矩磕头,行了拜师大礼。

“其实,你好好研读我爷爷那本书就成了,不懂的地方,我再指点指点你,慢慢来吧,既然这样,我也恢复恢复我以前的‘孛’功了,重新拣起来还很费事哪!”铁木洛老汉伸手扶白尔泰站起来,心中虽有些高兴,但脸上仍呈出复杂的表情。

从此,白尔泰日夜勤练起“孛”的功法来。铁木洛老汉则白天继续固执地追踪那只老银狐,可每每快成功时,都因珊梅的出现和保护而功败垂成。老银狐在黑土城里与他捉迷藏,老汉也曾把灌迷药的水壶放在她们的窝边儿,可那只老银狐再也不碰他们的水,也不让珊梅喝那壶水,恨得老汉咬牙切齿,无计可施。

第三天,从下午开始刮起了大风。果然被铁木洛老汉说中了,风刮得很大。开始时,风头在沙面上飒飒轻卷小沙粒儿,渐渐从沙坡上如风车般喷吐起沙幕,很快搅得天昏地暗,黄沙漫天,天地间除了呼啸的风,狂卷的沙,没有其他了。这就是北方闻名的春天的黄毛风。地面解冻,又加干旱,风从大漠中形成后向四方席卷,形成强烈的沙暴,向东南绿色的田野、草地、村庄袭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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