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拾夕一招“草木皆兵”,顿时满地的飞沙走石,所有草木几乎连根拔起,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攻击前方的敌人。
而萧予衡的“烽火连天”也不甘示弱,他反手一掌就化为熊熊烈火,将铺天盖日的草木纷纷燃烧殆尽,顿时漫天的火光,烟尘滚滚,二大高手的交战不可谓不激烈。
柳栀若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无论萧拾夕出什么招,萧予衡总能一一化解,萧拾夕的气势就弱在五行的相生相克。
而萧拾夕因为体内的胎毒,向来是畏火,就算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经化解的七七八八,但是对火系术法的攻击仍然是力不从心。这样下去,打持久战肯定是萧拾夕要输了。想到这里,柳栀若心生一计。
待萧予衡再使出火系术法时,柳栀若迎面一招“怒涛沧海,”引来源源不断的水流,瞬间将萧予衡的大火浇了个透心凉。
萧拾夕和萧予衡都大吃一惊,纷纷停下手来,望着柳栀若一脸不可思议。
柳栀若朝萧拾夕大喊道:“水克火,你我联手才有一搏之力。快动手。”
萧拾夕心中颇为感动,没想到柳栀若竟然能对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原想着只要她在一旁观战变好,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却没想到她对他偏心至此,还要与他联手一同击败萧予衡。于是马上再次使出“草木皆兵。”
排山倒海的草木再次席卷而来。
萧予衡见柳栀若如此情态,心中的哀痛无法自已,竟不能再次施展法术,捂住自己的心口,朝柳栀若伸出手,“栀儿,栀儿,为什么?为什么?”
柳栀若微微一愣,这样的情景竟如此熟悉,仿佛与她的梦境重叠了,梦中的萧拾夕也是痛苦如斯,不断的呼唤着栀儿栀儿。
眼见萧拾夕的“草木皆兵”已经来势汹汹,但萧予衡仿佛不自知一般,还在如一个无辜孩童一般,呼叫着“栀儿栀儿。”不一会便晕倒在地。
柳栀若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受死,但又无法阻止,只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在萧予衡的前面。看着满天的草木如同满天的利剑一般朝她直直的冲过来,柳栀若吓得闭上双眼。
关键时刻,还是萧拾夕及时收回了法术,但也被逼的吐出一口鲜血。
柳栀若万分自责,自己的自作聪明仿佛是帮了倒忙,见萧予衡只是晕倒在地,完好无损。便赶紧掉头去扶起萧拾夕,“拾夕,你没事吧。”
眼见萧拾夕眼中满满的无奈,柳栀若解释道:“我现在还没想让他死。”
萧拾夕心领神会,“栀若,其实我很高兴,我相信你。”
柳栀若长吁一口气,萧拾夕面对她总是这么宽厚大方,也总是能够令她安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栀若本以为自己要去魔族人的营地了,还打算要去会会那个修罗君,却不曾想会在这里接连遇到萧拾夕和萧予衡。
此时天上忽然出现缕缕白烟,正是在青龙镇的方向。白烟袅袅也是源源不绝,似乎在传递什么信号。
“糟了,是萧家有难。”萧拾夕见此白烟后大惊。
“此时萧家的信号烟,凡是萧家有大难,家主才会放此烟,召集萧家所有族人前去相助的。我看此白烟源源不竭,必定是魔族人食言反悔了,大举进攻萧家青龙关了。”萧拾夕见柳栀若不解的神情,一边解释,一边就要返回萧家了。
“魔族人真是混账,答应的事情通通都不作数的,也只有姜景堂这个傻瓜相信他们了。对了,姜景堂还在萧予衡的火阵之中呢。”柳栀若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姜景堂,只怕这时早就被烧成焦炭了。
二人返回刚才落轿的地方一看,红色的轿子早就烧为灰烬,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抬轿的轿夫的尸体,二人仔细寻找一番,却不见姜景堂的踪影,难不成有人救他?
萧拾夕突然想到什么,重新返回萧予衡晕倒的地方,萧予衡竟然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萧予衡肯定有古怪,刚才必定是有影卫暗中保护他。趁我们离开之际就马上带走了他。”
“影卫,谁的影卫?”柳栀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萧拾夕摇摇头。
“好了,别想了,我们还是尽快返回萧家吧。”柳栀若一把挽住萧拾夕的胳膊,贴心的问道。
“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返回萧家,你就不怨恨他们将你当成人质送给修罗君?”萧拾夕小心翼翼的问道。
“怨恨,当然怨恨,但是我知道拾夕回来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我自然要回去好好教训他们一番的。”柳栀若调皮的说道,顿时将萧拾夕心中的担忧和阴霾一扫而空。
“对,待我与栀若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些敢欺负我媳妇的人。”萧拾夕也顺着柳栀若的话说,顺带还捏住了柳栀若小手。
“对了对了,你离开这么久,到底去哪了,大家都以为你和萧予衡都死了呢。”柳栀若想起这些,还是忍不住想问。
“不着急,一路上我慢慢说与你听。”萧拾夕刮刮柳栀若的鼻尖,不急于马上说。
于是二人一路上虽然日夜赶路,但由于二人久未相见,感情却突飞猛进,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
“原来当日你们中了魔族人的诡计,落入了陷阱才会失踪的。那这么多日你都是与萧予衡在一起吗?”柳栀若听完了萧拾夕的叙说,慢慢捋清了思路。
“有时是,但是我发现萧予衡并不简单,他的修为时高时低,记忆也是断断续续,行为多有古怪,甚至与魔族人的关系匪浅。我怀疑此次魔族进攻莽苍,也与萧予衡有关。”萧拾夕忧心忡忡,如今萧予衡又失踪了,而萧家又发出了信号烟,显然不是好事情。
“我此前也怀疑修罗君就是萧予衡,但是今天他又突然出现,倒让我捉摸不透了。”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