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被他这么一带,双手下意识地支在他的胸膛上,生怕再撞得她头疼,但却并没有听他的乖乖闭上眼睛。
陌子恒轻笑一声,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另一只手很自然地附上洛笙的双眼。他手心冰凉但手掌不小,一只手便盖住了洛笙一双眼睛。
他力道不重,洛笙只觉眼周一凉,便落入深深浅浅的光晕中,等光晕慢慢消失,眼前事物变得清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哇!”洛笙见到眼前的景象,不禁赞叹出声。
这镇上街道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应有尽有。街道上人来人往,自在悠闲。
都说凡人是以群而居,果真不假,而天界地大,仙家们的府邸封地更大,如此繁华热闹的景象,洛笙还是头一次见。
洛笙四下张望,最终被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吸引了目光。
“想要?”陌子恒突然问道。
“想。”洛笙直勾勾地看着那泥人儿摊,头也不回地说,之后便直直往摊位前走去。
陌子恒笑着摇摇头,也跟着她走了过去。
摊位上插满了已经捏好的各式各样的泥人儿,花花绿绿的色彩,灵动飘逸的姿态,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摊主是一个头发青白的老人,他略显粗糙的手却很少是灵巧,正在摊位前摆弄着一个还未成型的泥人儿。
洛笙不知为何,还不清楚老人在捏什么,就被他手里未成型的一团面团给吸引,杵在摊位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继续捏着。
老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洛笙灼灼的目光,抬头招呼道:“姑娘可有喜欢的?挑一个,老身为你现捏。”
“我喜欢这个。”洛笙指着他手里的面团说。
“姑娘眼挑,”老人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说,“看出老身要捏什么了?”
“没有,可我就是莫名地很喜欢。”洛笙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就像有一个隐形的小人儿在她耳边告诉她,想要这个就要这个。
老师傅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面团慢慢成型,洛笙也越来越紧张它的模样。
“既然如此,”老人说着面团已经成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子,“那姑娘必是有缘人。”
说罢便将泥人递给洛笙,洛笙接过泥人这才仔细观摩她。
这是一个神采奕奕,明媚动人的女子,她身姿曼妙,而她的裙摆更为吸引人,裙摆飘逸似带着风刚刚吹过,裙尾还刻着大大小小一团团一簇簇的各式各样花鸟蝶。
“这是谁?”洛笙脱口而出问道,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模样她曾见过。
“姑娘为难老身,”老人叹了一口气,“这模子的原型便是子青上神。”
子青上神?洛笙惊讶,就是那个在几千年前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陨落了的上神?那个掌管天地两界花草植物的万物之主?那个只流传了尊号连画像雕塑都不曾留下一点的上神?
“可是没人见过她,你是怎么捏的?”洛笙问。
老人却笑了,眼角堆砌着皱纹很是慈祥:“这便是天机,姑娘若是信,这便是子青上神;姑娘若不信,那这就是普通的一个泥人罢了。”
“我信。”洛笙觉得老人的话甚是有道理,而且直觉告诉她,这泥人的模样她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