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我就继续仔细的在那尸体上搜寻,看看他身上是否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比如说身份文牒,通关文牒之类的,如果他真的是我哥也应该随身带着身份证或者学生证之类的东西,说不准还带着手机呢……
于是我开始仔仔细细的把这家伙的全身都搜了个遍,总共就四件东西。一张白纸,一把短刀,一个荷包里面有几锭散银子,还有一个铜制的小匣子。
我把这四件东西好好的归拢在一起,又四下仔细看了看,觉得没有遗漏些其他东西,就急着起身把刚刚碰到那家伙脑浆的手放到浴桶里洗了洗,同时也把沾满血的金瓜锤也清洗一番。
做完这些事情,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要知道刚刚那次“爆发”纯粹是偶然,一来,我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二来要不是有金瓜锤,我和这家伙还指不定谁死呢!对了,说到金瓜锤,这……金瓜锤是哪儿来的?我在洗澡前还特别留意了浴桶里的水,里面除了一些清火的药草,其他什么也没有啊?这也真是奇了……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疑点太多了。看来要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情还得一步一步的来,首先必须弄清楚想要杀我反而被我反杀的这哥们的真实身份。
于是我拿起那人随身携带的短刀仔细端详起来。这短刀刀身长约两寸,宽约一寸,刀柄长三寸,宽一寸多一点点,看样子是平日里贴身携带的,没有带类似刀鞘之类的物品。看着这把短刀,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里嘟囔道:“这哥们是不是傻子呀,既然有刀,那干脆给我一刀得了,非要用手掐我干什么!难道是这刀不锋利?”想到这里我就抬手朝着浴桶刺了过去,也没有使太大力气,可是令我目瞪口呆的是:仅仅轻轻一刺,就把足有一寸厚的木板刺穿,一时间水顺着桶壁汩汩的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把刀如此锋利,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用这个杀人啊?再说如果这家伙是傻子,那派他来行刺的主谋岂不是比他更愚蠢了!”疑云从我心里慢慢的升起。
既然不能从这把刀上看出些什么端倪,那其他东西呢?想到这里我就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张白纸。话说为什么拿一张白纸还要小心翼翼呢,说来也是这哥们的不是,你说你把纸放哪儿不是放。我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把防湿的纸含在嘴里,把纸塞在鞋里,甚至把纸揉成团塞在裤裆里,我没没见过把纸藏在发髻里的。无独有偶的是这家伙朝后倒的时候把发髻摔掉了,这只就从发髻里跌落出来,被脑浆浸湿了,这上面的字都被脑浆污染的无法辨认,可是我还是从中发现了关键点:字!这字虽然看不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字写得及其的密。要知道这样一张约莫是A4纸大小的纸张,要是用毛笔在上面写字,能够写多少个字?再有毛笔字用水浸湿之后的样子我是见过的,这白纸上的字绝对不像是用毛笔写的,而更像是用油性笔写得,对,你们没看错,就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我国才流行起来的油性笔书写的!那说明这个人是从我那个次元来的!那他来到这个次元来杀我目的是什么?我尝试辨认被脑浆浸染的字,可是太过于模糊,根本看不清。我心里暗暗骂你大爷的。可是骂天骂地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我便把那张纸小心的叠了起来。而转身拿起了那个荷包,荷包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上面绣着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反正我看了十多年的“人与自然”,从来没看见过这种鸟,也许在我那个年代这种鸟也许已经灭绝了也不一定。荷包里面有几锭散碎银子,看来这个人倒是挺富有,要知道别说我那个年代,在魏晋这个乱世平常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更何谈随身携带成锭的散碎银子了。见荷包里面没有其他,也就随手将荷包放在旁边不再管它。
现在就剩这个铜匣子了。要是铜匣子里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这哥们的死就真的“死无对证”了。想到这里,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个铜匣子。刚拿到手里,感觉很轻,掂量掂量分量,觉得似乎这铜匣子里装的东西极其轻巧,至少相对于铜匣子的重量,这里面所放之物的重量都可以忽略。我先是摇了一摇,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球状物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金球,要是金球这铜匣子不会这么轻,那会是什么呢?银球?可是那人随身带了散碎银子要银球做什么?那会是铜球?这也说不通啊,一时间,我的好奇心催促我赶紧打开盒子,最后理智战胜了好奇心,我决定先好好观察一下这盒子,确保安全之后再打开。
计划已定,我就双手托着这铜匣子仔细端详起来。从规格来说,这铜匣子不大,按照咱现在的计量单位,长约十厘米,宽约四厘米,厚度大约两厘米,上面镂刻这古朴的虎型图案。可以看出来这匣子有一定的年数了,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是上面还是有很多氧化的痕迹,铜匣子通体呈现红黑色,这就是长年氧化后铜的基本颜色特征。匣子除了镂刻的虎型图案之外,其他就显得很普通,匣子没有上锁,看起来很轻松就可以把匣子打开。
可是双手拿着匣子,我却犹豫了,潜意识告诉我这匣子绝没那么简单,不可能轻易随便就叫人打开。可是,可是这么小的匣子,它能造出什么机关出来呢?难道是毒气?我之前在电影里看过要是开箱子的人如果不按照既定的要求打开的话,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就会有毒气喷出,闻者立毙!难道这匣子也采用这个机关了?想到这儿,我手心不禁渗出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