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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它们

自从舞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琉夏了,听圣光会的人说,她的家族有些事情要她回去处理。

这些天除了课程时间之外,一直和司若尘在一起。虽然司同学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在这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遇到高中三年的同学,还是让他没能高冷起来,说了很多关于过去和现在的话。

“话说你知道A班的班长李星露喜欢你吗,就是那个开学典礼上唱《Dream It Possible》的女生。我去,你不知道,当她在台上唱歌时候,有多少男生有了初恋。我要不是因为熊家艺,肯定也顶不住。”

“我不知道,记不起来这个人了。”

“不是吧,兄弟。”陈城表情夸张的说道。“你知道有多少男生在听到她喜欢你的消息之后,结束掉了青春吗。保守估计得有一个加强排吧,不过还好是你,如果是其他人我估计也没法那么顺利的毕业了。”

“为什么是我就没事呢。”司若尘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你确实有很多我们男生羡慕的样子啊。你看你长得帅,成绩又好,还他么多才多艺。弹个钢琴就能收到各个音乐名校的邀请,跑个长跑就能轻松破了校史四十年来的记录,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更加过分的是,你家里还他么这么有钱,简直没天理了。”陈城越说难受,只能用盘子里的食物来宣泄。

“羡慕么。”司若尘喃喃的说道,居然是走了神。

“当然啊,不只羡慕还嫉妒呢。高一时我才知道原来男生也有这么强的嫉妒心,可是后来随着你不断地展示你的技能,很多人干脆连嫉妒得心理都没有了。你就像漫威里的灭霸一样,一个响指就能秒杀我们这些宅男。所以他们也懒得管谁喜欢你了,反正争也争不过你,但好在你也从来不会对哪个女生表现出兴趣。”陈城停下吃完最后一口饭后,接着说道。

“再说女生吧,之前我听一个人说,他很羡慕你这种长得帅又有钱,还多才多艺的男生。因为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你也是很多女孩的青春,而他拼了命的努力甚至都没办法得到一个。”

“这个人是你吗?”熟悉的肯定式问句。

“不是我啦。”陈城有些恼怒的说道。“虽然,我也确实很羡慕你啦。但是,对于我来说,高中生活里,最多的还是她呀。”

看着刚刚还精神抖擞的跟他讲着八卦的陈城,突然一下子没了活力,像蹦出鱼塘后在马路上被晒了几个小时的鲫鱼一样。

司若尘有些想要安慰他,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就算是爸爸走的那天妈妈哭的都快要死掉了,他也只是拉着妈妈的手,说不出一句话。

好在对于生活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城来说,从负面情绪中挣脱的能力要远超常人。不一会儿就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你来的时候都十月份了,那你觉醒是在哪里进行的。”陈城好奇的问道,因为他知道,每一次觉醒仪式学院所需要付出的资源都很多,因此每年只有一次,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再去做一次。

“我是自然觉醒者。”司若尘平静的回答着。

“这样啊,我说呢,一会儿我要去阿诺德导师那里了,明天见”

“嗯”

陈城走后,司若尘没有回宿舍,而是来到了学院西区。这里的建筑很少,而且大多老旧。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花岗岩墙壁仍然挺立,只是色泽有些暗淡,整栋楼都是由类似的石质砌成。推开明显是新换的木制大门,可能因为制作的比较仓促的原因,门上还能摸到一丝湿润感,说明这棵树没被砍多久就变成了这扇门。

门后是一个有些狭小的大厅,大厅里有一个石砌的吧台,吧台的酒架上还放着一些不知年份的酒,只是看样子多半是都不能喝了。大厅两侧各有一个门,只有左侧这个是开着的。于是司若尘走了进去,一个有些昏暗的房间,不大的空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圆桌,和八个已经固定的石椅。

其中四个座位上都已经有了人,因为光线昏暗,而且他们都身穿着深色披风,带着兜帽,所以司若尘并不能看清他们的脸。

在其中一个人的示意下,他坐在了指定的位置。这个石椅与其他几个不同,更为高大一些,而且在石椅靠背上,刻有一柄剑。

“您终于来了,执剑人。”坐在左边的那人说道,声音嘶哑低沉,似乎年龄较大。

“嗯”

“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另外三位无法到场,在此向您表示歉意。在时隔多年我们再次拥有执剑之人的这个伟大时刻,我们七位剑侍本该都在场,会议结束之后如果您想要知道,我会告诉您原因。”这个人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激动,好像失明多年的人突然看见了空中烈阳。

“好的”

“感谢您远赴重洋来到这里,这个密党诞生的地方。今天,在我们四位剑侍的见证下,您将正式成为密党执剑人。”

说完,四人从座位上起身,来到石椅旁边,单膝跪下,念起了誓词。

自今日起

您为吾主

亦为吾命

吾愿为吾主之剑

剑锋所指

吾必将至

吃完晚饭后陈城就赶到了安德鲁教授的办公室。

“不用这么急,小莱昂纳多。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杯咖啡,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再开始今天的课程吧。“安德鲁教授和蔼的说着。

“好的,教授。那我就先等您吧。”

安德鲁教授的办公室很大,却因为堆放了太多东西的原因,反而显得拥挤。整个办公室堆满了各种资料,新的旧的,纸质的羊皮卷的,甚至还有竹简的和其他一些材质的资料。这段时间以来跟老教授已经混的很熟悉了,这些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看,于是陈城就在里面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有一本书的名字叫做《自然觉醒者》,吸引了陈城的注意力,书的开头写道。

作为人类历史上那些璀璨的名字,自然觉醒者们就如同钔源世界的帝王。

书中说道,自然觉醒者在钔源方面的天赋,是其他途径觉醒者们所无法比拟的。无论是冥咒强度,钔源亲和度还是存留率,自然觉醒者们都有着极高的天赋。这也导致,自然觉醒者几乎没有弱者。从有记载以来,自然觉醒者达到虎级的数据为90%以上,这其中还包含着因为意外没能成长起来的人。而龙级以上则是惊人的59%,要知道,整个共同体的龙级强者比例才4%,这意味着自然觉醒者几乎是准龙级强者。

但是有一项数据让人担忧,人类历史上自然觉醒者数量的爆发,总共两次。一次是最早期的钔源蛮荒时代,一次则造就了黎明之始。而除去这两次爆发之外,以每十年为一个时间段来统计,自然觉醒者的数量一直在减少。甚至在最近十年里,总共只有三人,而且这十年即将结束。如果在剩下的几个月里没有在发现新的自然觉醒者,那么从总体趋势来看,下一个十年的最坏情况是没有自然觉醒者。

虽然,随着人类在钔源领域的探索逐渐深入,如今的人类无论是武力还是科技方面,都要强过先辈们。但无法否认的是,如果先辈们有我们所有的资源,那么他们的实力一定要比我们强的。也就是说在钔源天赋上,我们似乎在慢慢变弱?

看到这里的时候,安德鲁教授已经处理完了手上的事情,准备开始今天的课程了。于是陈城在跟老教授说了之后,准备把它拿回去读一读。

“这本书写的很不错,但是有些观点我不太认同,你回去可以好好读一读,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好的,教授。”

今天的课程与以往有些不同,之前的课程安德鲁教授只是用了图文来给陈城做讲解,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需要,毕竟关于钔源的东西,都刻在老教授的脑海里。

可是今天老教授居然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这是陈城没想到的,老人家还是很与时俱进的嘛。

“这几段视频可是学院花了好大代价才从FBI借调过来的,你先来看看吧。”

此时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黑白画质中较亮的部分从形状能看出是云层,而在云层之上,一个与整个画面有些格格不入的光点正在快速移动,画面放大之后能勉强看清楚它的轮廓,是中间鼓起的飞饼状。

画面里的声音很嘈杂,从边框上的各项数据以及背景中人物的对话能知道,这是一段拍摄于2015年1月21日的画面,是由美军SPY-6(V)固态有源相控阵雷达所捕获。这时美军目前所装备的最先进的雷达。

[有一整个机群,看看SA]画面中传出声音。

[天呐]

[它们在逆风飞行]

[风时速120海里往西]

[快看啊,伙计]另一个声音说道。

[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东西吧]

[快看啊,它在旋转,它竟然在2马赫(约等于2450km/h)的飞行速度下旋转,这太不可思议了]之前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充满了不可置信。

视频戛然而止,因为那个飞行物突然加速,甩开了雷达的捕捉。

陈城有些地方不是很懂,但还是难免震惊,他第一次的直观认识到了幽鬼们的强大。

安德鲁教授没有马上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播放了第二个视频。

依然是一样风格的画面,只是这一次,画面中那个胡乱飞行的光点一直难以捕捉到。这让陈城感到了震惊,哪怕他是一个军事小白,也知道这种军用雷达,是用来锁定战斗机和导弹的。而且这种最先进的雷达,锁定当前最先进的战斗机以及导弹,只需要不到半秒。可是在画面中,那个胡乱飞行的光点,雷达在六秒内丢失了目标三次,所以这个画面中的这个飞行物的速度至少6马赫(7350km/h)以上,而且很可能这还不是它的速度极限。

画面中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成功捕捉到之后的兴奋,再到意识到事情的性质之后的沉默,都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

没有给陈城缓冲的空间,第三段视频开始了。

这是一段无声视频,跟之前的雷达自动捕捉不同,这一次明显是人为拍摄。

终于不再是黑白画面了,陈城心里吐槽着。

画面中,城市傍晚的夜空是一片梦幻的紫红色,而在画面中央,一个雪茄状的光团正漂浮在空中,背景里是一片嘈杂的警笛声,但是突然,画面中的光团一个闪烁便消失不见。

视频并没有结束,第二段画面是晚上。

屏幕中间还是那个光团在空中漂浮着旋转。在它的底部,正发出一道强光照射地面,画面里的警笛声更加响亮了。

而在仔细观察整个画面后,陈城才发现,在大光团的右边还有一个小的圆形光团以及一个更小的光点。他本以为是月亮和星星,但是发现它们竟然动了,一开始只是慢慢的左右摇晃,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陈城目瞪口呆。

只见那个最小的光点本来是在圆形小光团身边左右晃动,陡然一下闪烁,竟然来到了雪茄状光团身边。

“空间跳跃!”陈城忍不住惊呼道。

那个小光点似乎不满足于这一点表演,而是像个表演欲超强的小孩一样,在两个光团之间反复跳跃,展现着打破物理常规的运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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