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南边的甄府,萧然公子迎来了一位客人
“萧公子,你我本该井水不犯河水。”来人身着青衫,长身而立,说话不急不慢,沉稳有力,正是未时公子,“为何要动我家夫人?”
“未公子,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这是一场误会。”萧然手持一把折扇,不慌不忙,“我见贵夫人身边只一个仆从跟着,又进了青楼那样的地方,这青楼鱼龙混杂,我是担心贵夫人的安全,才出此下策。”
“哼!但愿萧公子谨记这世界的规矩,不要让家里人为难。”未时并未打算深究,转身离开。
看着未时离开的背影,萧然玩味的笑了笑,像是对未时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精心栽培的种子若是迟迟不发芽,可就要扔到野外任风吹雨打咯。这么好一颗种子,谁不喜欢呢?”
符沛之的住处叫做酒窖,在庞府里循着酒香一路走过去便是了。
院中一座假山石上,符沛之自顾自的品酒,仿佛这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刘一格寻香而来,特地道谢。
“夫人不必谢我。”符沛之并未起身相迎,“照顾夫人是应尽之责。”
“昨晚……”刘一格欲言又止。
沛之闻着杯中的酒香,挪身将身边的石座让出一半。
“昨晚,沛之睡得可好?”纠结了半天,刘一格委婉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虽说床上的印记已经确认是自己好朋友所致。但昨晚上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刘一格心里还是想弄个明白。
“不太好。”沛之摇了摇头,似乎面有难色。“昨夜夫人虽然是中了迷药在昏迷中,但是……”
“但是?”自己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虽然自信自己的酒品和睡相都是不错的,刘一格心下还是有些忐忑。
“但是夫人糊话不断,好像喊着什么爸妈,似乎很是想念他们。”
“兴许是沛之听错了。”近些天来,刘一格已经熟悉新世界的生活,但心底仍然有对自己原本生活的留恋。“我素未与人结怨,为何有人想要绑我?”刘一格想听一听符沛之的想法。
“烟花之地本就鱼龙混杂,或许是那老鸨看中了夫人的美貌,想把夫人留下当做头牌。”几句话间,又已经有几杯酒下肚,也不知是不是说的醉话。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刘一格心中有些丧气,自己本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却还是中了宵小之徒的圈套。
从符沛之那里出来,刘一格紧接着去了木屋,想要弄清楚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目的,还是得去问问未时。
带着一股浓烈的酒香,撞进木屑的清香里。
未时在那个熟悉的院落里,仍坐在那个石桌旁,仍旧打磨着木雕作品。
刘一格在一侧的石凳上落座,静静的看着未时雕刻时的模样。专注的眼神,灵巧的动作,眉眼蒙上一层光影。
“夫人可是来问我昨天的事?”半晌,未时放下了手中的刻刀,微笑着回转头来。
“嗯。”刘一格突然觉得来意并不重要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一直坐着就是岁月静好。
“夫人请放心,未时已经将那迎春楼的老鸨押送了官府。”
主使就是老鸨吗?他们为何要下药?
“他们有什么企图?”
“老鸨交待说见夫人出手阔绰,是想要绑了夫人,勒索些银子。”
人为财死,这真是放到哪个世界都不变的道理。刘一格心中安定下来,经历了这一遭,反而才正是刘一格心中设想的穿越后的生活。
“夫人,以后再去外面带着未时一起可好?”未时突然靠近,将刘一格的头抱在了怀里。
“嗯。”臂膀间的回应声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