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你该醒了”
顾乘雨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谁?谁在叫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甩了甩头。这不是王府里的房间吗?等等,我好像又在马车上睡过去了。最近无意识昏睡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刚刚那声音有点像浮歌的声线。
“吱——”此时门开了,浮歌坐在轮椅上向顾乘雨招手“阿拾,该去吃饭了。”
顾乘雨盯着他不出声,浮歌推着轮椅过去乘雨那边。“怎么了,不舒服?”浮歌眼里又开始浮起一片幽蓝。想伸出手去摸乘雨的头,手伸到半路,被顾乘雨一掌拍下。
“呵,你终究不是他,你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罢了。这个梦做了够久了,也迷失的够久了,该醒了。”
“阿拾,你在说什么?你莫不是在山上受凉发烧了吧?”浮歌疑惑的说道。
顾乘雨笑了一下“真是丢脸啊。”从腿上摸出一把匕首,一脚踹开浮歌,转手就把匕首往心脏上插去。
“噗呲——”一朵朵血花在洁白的中衣上晕开。
“阿雨!”浮歌连人带轮椅被踹倒在地,看着顾乘雨自杀却毫无办法,挣脱了轮椅的束缚,向顾乘雨爬去。
“你眼里的幽蓝色可真能出卖你是个假货。”顾乘雨看着正在爬过来的浮歌,拔出了插在胸口的匕首。血溅一地。
浮歌眼球猛地缩了缩“阿雨,不要!”
顾乘雨倒在床上缓缓说道“若是可以,这个梦境我一点也不想醒来。可还有人等着我。”
顾乘雨闭上了眼睛,她的神魄迅速抽体而出,顾乘雨冷漠的看着眼前“浮歌”的撕心裂肺和躺在床上血泊的自己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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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完毕,顾乘雨处在一片白茫茫之地,顾乘雨环顾四周发现这白茫之地中间隐隐约约藏有一把剑,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脸色突变,踉踉跄跄的向中间跑去。
中间摔了好几个跟头,她摔倒了毫不犹豫的又爬起来,继续跑着。好不容易到了,看清这把剑的庐山真面目后,跌落在地。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顾乘雨喃喃自语“怎么又会在我灵海内?”眼神空洞的望着那把剑“不是已经说再也不见吗,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回事?”
顾乘雨站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掐了个诀,法阵快要成型之时突然崩塌。顾乘雨一拍额头,靠,忘记自己已经“神形俱灭”了。
便直接打坐,不一会,顾乘雨身旁积蓄起了大量白色雾气。待她再次睁眼时,眼前又是另一副景象,跳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装潢。
顾乘雨眼眶一湿,这是她在师傅处的小屋。顾乘雨动了动手指,她的躯体还在!不对,她不是已经神形俱灭了吗?怎么会?
此时门开了,纸灯看着眼睛睁开的顾乘雨手中盘子掉落在地“哐当”一响,顾乘雨扭过头去看着门口的纸灯,纸灯瞪大眼睛“师姐!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师傅,你等等。”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