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阁的阁门自璃裳受伤后便被澪影关上了,她不让任何人进来,哪怕是南宫潇也不能。
南宫潇和秦若浠在门外也等了一天一夜了,暮雨阁的门始终没有打开的样子。
“若浠,本王对不起璃儿,你说她到底会不会有事呢?”
南宫潇一脸愁容,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需要一个女孩子来救他。
“我看未必会有事,那个女侍卫似乎懂得怎么救她。况且,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秦若浠沉思了一会儿,最终下了定论。光是那些法术,人族就没有,但是她们本族的人才懂得怎么救自己的族人。
“不过,璃裳公主身体不好,可能损伤比常人大一些。”
“都怪本王,好端端的喝什么酒?以后本王再也不喝那么多了。对了,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强行进去看看呢?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里面的状况。”
秦若浠正欲说话,暮雨阁的大门却在此时敞开,记忆中的红影走出了阁门。
南宫潇和秦若浠见状都快步上前,准备扶住她。只是,南宫潇快了一步,秦若浠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你怎么下床来了?你失血过多,应该好好补补才是。”
南宫潇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话,红衣女子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南宫潇,几日不见,看来你和璃裳相处的还不错。”
女子轻声的说。
这个语气,南宫潇在熟悉不过了。那个女子,她对谁都温和,让他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情的。
南宫潇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瞬间收回了扶住女子的手。
“羽裳公主远道而来,本王不曾远迎,失礼了。”
南宫潇一脸冷漠,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潭,冰冷刺骨。
“不知羽裳公主可否让本王进去看看璃儿?”
“不过几日不见,你我就如此生疏了吗?”
羽裳并没有正面回答南宫潇。只是微笑着轻声询问。
“羽裳公主多虑了,是本王想象的太过于美好了,或许本王似乎和公主并未熟络过。”
羽裳轻笑,看着这般陌生的南宫潇。果然,当时还是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至少璃裳在南宫潇的心里也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了。
“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羽裳公主请说。”
“璃裳她就是阿浔。我的双生妹妹璃裳公主凰璃浔。”
阿浔,阿浔?他到底之前和阿浔有过什么纠葛?璃儿,她是姓凰吗?这个姓,到底是哪个族的呢?
南宫潇不知怎么回答。
“咳咳!”
羽裳却突然掩面咳嗽了起来。南宫潇这才发现,羽裳的脸色很是苍白,就如同璃裳之前一样。
南宫潇伸出手,准备替羽裳拍背顺气。澪影却适时的出现,递了一条手帕过来。南宫潇僵在半空的手才悻悻的收回。
“你病了?”
“没事,只是染上了小风寒。对了,你不用再去找璃裳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的强势过重,我已经送她回族了。”
“嗯,那她…她怎么样了?”
“既然已经送她回了族,大概也就无碍了。我也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
羽裳说完,转身就朝寒王府外走去,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才止住了脚步。
“若有事,可在红月宗留个信。我们自会收到的。”
说完,羽裳再也没回过头。
南宫潇自嘲,原来自己真的在她心中一文不值。哪怕早就是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若浠,难不成,她们真的是红月宗的人?红眸、法术、红衣,都一一符合了。”
南宫潇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伤心之事,连忙转移了话题。
红月宗?她们怎么会是那里的人呢?秦若浠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本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南宫潇,你何时这么的八卦了?”
秦若浠显然看出了南宫潇的意图,顺着他的心思,调侃起来。
看着秦若浠的笑意,南宫潇疑惑起来。刚刚难道是眼花了?他怎么看见秦若浠的眼中充满了危险?可眼前的笑意似乎又是那么的真诚。
南宫潇轻笑,敷衍了过去。
直到远离了寒王府,羽裳才敢停下来,放声的咳嗽起来。轻拿出掩面的手帕,上面有一抹刺眼的红。
这哪里是什么风寒,明明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或许,羽裳只不过并不想南宫潇知道罢了,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空拉下了黑色的帷幕,红月宗神宫里的灯火依旧。红月宗宗主红烨一袭红袍坐在檀香木桌前,借着烛火和微弱的月光在阅读着书籍。
“阁下陪了本宗主这么久,是时候该现身了吧。”
红烨头也没抬,自语出声。窗外那人轻笑一声,便越上了窗台。只不过,那人也是一袭红衣。
“红烨宗主,好久不见。”
窗台上的人微笑,平静的声音倒像是红烨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竟然是你?沐殿下。果真是好久不见了。”
红烨先是吃惊了一番,却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情绪。
“难得红烨宗主还记得我。”
“沐殿下抽空来我这红月宗可是有事?不若殿下随我到神宫深处密谈?”
红烨看了看来人的脸色,知道此事不小,连忙遣退侍女。
“正有此意。”
被称为沐殿下的人微笑,然后跟随着红烨的脚步,去了神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