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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97.橘子

照片上,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半蹲着站在一左一右,还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幸福,在中间站着两个孩子,女孩头上标志性的角和变化不大的面容告知众人她的身份。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全家福,但是从幼儿园开始就泡到毛利兰的工藤新一在看到这张照片时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完全不知道小兰还有个哥哥的存在。

照片中央,年幼的毛利兰边上,是一张同样稚嫩的小脸,展现出不输于新一的帅气和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成熟,从照片上看,这个男孩看上去比小兰大了两岁。

“这……是谁?”

小兰看到了这个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记忆深处传来一阵阵的哀鸣,只感觉头痛欲裂,一只手紧紧抓住额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突然膝盖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

“兰!”毛利小五郎察觉到小兰的异状,第一时间扶住了小兰,关切地问道“兰,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兰在毛利小五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只手依然扶着额头,但自己刚刚涌起的记忆仿佛又消退回去了,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无能为力感充斥着心头,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就像是想要咬住那溜走的记忆般,最终颤抖地低吼着说出两个字……

“……橘羽!”

柯南敏锐地观察到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身体都是一颤,像是强忍住一般,从眼睛深处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哀伤,甚至妃英理的鼻翼开始耸动,抿住嘴唇,下一刻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但柯南没有察觉到,越水凉墨在听到这个词之后,瞬间攥紧的拳头,收缩的瞳孔和颤抖的身体……

“兰,你想得起来吗?橘……”毛利小五郎装作没有察觉妃英理的异状,坚持开口道。

“不用再说了,想不起来的……也不要让她想起来不好吗?”妃英理抬起刚刚低下的头颅,用盈满泪水的眼睛,恳求般看向毛利小五郎。

“英理……”

“这是……小兰的哥哥吗?但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园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叫橘羽,”毛利小五郎抬起头,眼睛直视前方,先前的哀伤被重新掩盖在内心深处,坚定地说道“是小兰的哥哥。”

“他大了小兰两岁,”毛利把小兰扶上沙发,从她手中接过相册,翻到刚才全家福的那一页轻声说道,语气中重新带回哀伤“在小兰两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明明只是失踪!”妃英理眼角带着眼珠,试图恶狠狠地对毛利吼道,但沙哑的喉咙和干涩的嘴唇阻止了她的这一行为。

柯南抬头,看到毛利小五郎眼中散发着莫名的光芒,比起悲伤和怀念,反而更像是愤怒和仇恨。

相较于突然沉默下来的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却像一个六旬的老妇一样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关于橘羽的事情,整个人一瞬间感觉苍老了几分。

“橘羽小时候很调皮呢,”妃英理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他身体素质好,一天到晚跳来跳去,有一次跳到床上没站稳,扑通一声摔下来,还把床头柜的玻璃花瓶带了下来。玻璃碎片扎在手上硬是没哭,自己特别淡定地拔出来去清洗伤口,跟个小大人一样。”

[你手上的伤是哪来的?]

[不记得了,好久以前的了吧。]

这时候,柯南才发现越水凉墨的身体传来的微微的颤抖,抬起头凝神去看时,越水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向那张照片的眼神有些炽热。

“小兰,想起来了吗?不管是你的哥哥还是我们,有没有想起什么?”

园子看到小兰再次扶着额头,连忙走过去搀过小兰的手问道。

“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

妃英理的话匣子仿佛关不上似的,全然不同于开始的不愿提及,“橘羽他啊……”

不知道又讲了多久,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又带着小兰看了多少他们从前的回忆,从小兰和橘羽的童年讲到自己和毛利的初见,讲到两人一路相伴的各种经历,陷入回忆的妃英理停不下来,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事情。心思全被别的事情占据的柯南和越水就以出去透透气为理由走到了楼下。

要是我还是工藤新一,能够答应小兰的那个请求,再带她去热带公园的话,她会不会恢复记忆呢?毛利大叔和妃英理提到的他们的儿子橘羽,究竟是否还存活于世?如果是的话,那位推理能力出众的越水警官又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摩西摩西,是橘子吗?”不同于柯南的思考,越水凉墨更直接地采取了行动。

“我就想打给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越水强大的气场把柯南吓了一跳,这种语气比等待自己许久但得不到回复而心怀怨念的小兰更加恐怖,果然,小兰还是太温柔了吗?

“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好久没联系了,你也说平时不要联系你……”越水还有犹豫了,没有确切的证据什么的,只是手上相同的伤痕,真的能说明什么吗?

“欸欸欸!桥豆桥豆!别挂啊!太过分了吧,我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你你却一门心思只想着挂电话?”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的过去啦,跟我讲讲吧。”越水凉墨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不会随着人们的悲欢而随意改变,湛蓝的天空中飘着的白云,仿佛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

“不要拿你的那套说辞糊弄我!你明明也知道我的能力不可能没查出来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对我坦陈相待吗?”越水凉墨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更加幽怨。

“都说了不要拿你那套说辞糊弄我!你觉得不让我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是在保护我吗?你这是在逃避!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好了,我不管!我要你两个月内到我身边,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橘-子-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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