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疏就踏上第二层。
第二层是两个傀儡人,攻击力加倍。
第三层是四个傀儡人,攻击力再度翻倍。
逸疏皆有样画葫芦给秒杀全场。
第四层是飞鸟阵,每一声鸟叫都是音波攻击,等级明显比前三层攻击力大,且飞鸟还在不停的变换队形,群攻的威力登时数倍增大。
逸疏的身体也化作一只飞鸟,在数不清无形的音刃攻击之下,腾挪纵跃,扭转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弧度,险险避过攻击。
一边应对,他一边思索。
是阵法就会有针眼,这些飞鸟不同于之前的傀儡女人,它们是可无限再生,杀不死的。
观察了好一阵,逸疏发飞鸟之间,有一只飞鸟,在每一次变换阵型之前,反映都比别的飞鸟慢半拍。
逸疏从它身上看到一种迥然不同的“淡定”,于是他确定阵眼就是它了。
这就好比大雁迁徙,领头的大雁姿态一贯最为悠闲,其余的大雁在排列阵型时,都是以首雁为基准,朝着他靠近。
逸疏找准角度,趁着飞鸟再次变换阵型之前,一个音箭射穿飞鸟的头颅,漫天飞鸟在他他眼前化为灰烬,消散一空。
第五层飞鸟数量翻倍,且每一只飞鸟的体型都比前者更大。
第六层飞鸟变为鹰隼,数量再度翻倍,逸疏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几乎充满了整个大殿,让人头皮发麻。
这次逸疏并不准备继续在这里耗时间,他又没有受虐倾向,明明有快捷的方法不用,却要当苦行僧。
他从空间里找到一把碧玉箫,放在吹遍悠悠吹奏了起来,本着只是试验的心思,他吹奏了一曲摇篮曲。
箫声一起,张牙舞爪的鹰隼身形一顿,扑簌簌的凋落一大片,逸疏的视野这才渐渐清晰起来。
试炼塔外
“亮了!又亮了!”
“这才过了个把时辰吧,就亮了六层,照着这个进度,说不准还真能给牛气小娃给通关了!”
“暧,你们谁记得上一个最快通关的人用了多久?”
“好像是两天...吧,时间太久远了,记不太清了...“
“我赌一根小银鱼,这个小娃一准能打破记录!“
“赌就赌,谁怕谁,我赌两条大银鱼!”
“不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不到最后时刻,一切都是变数”。
“切,赌博赌博,本就是以小博大,博一个万中之一的几率,没劲,不理他,咱们自己玩!”
“就是,竟是扫兴!”
“侯爷他爹,看到了没,气泡稳稳地,你儿子的速度杠杠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是他爹..不是侯爷他爹”。
“哇...我就就知道,师父他好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惊天“。
“死女人...你给我闭嘴...真是聒噪!”
...
而这会子功夫,逸疏已经上了第八层,第七层是一片迷雾,雾气浓的犹如云朵,伸手不见五指,雾浪翻滚,变幻万千,看似美丽,但逸疏不会忽略这白雾内部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他的脚步一步入,白雾便将他整个人包裹淹没,眼睛不可视物,逸疏索性紧闭上眼睛,这时候他听到一阵极致飘渺的歌声,仿佛从遥远的海岸般,时隐时现。
仿佛海妖的召唤,让人神智渐渐的沉迷放松,心神无限向往,被蛊惑般的,追着那声音不断的向前,再向前...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是一方由声音织就的幻阵。
逸疏勾唇,第一时间封闭了五感,恶作剧心起,他玉手执箫,吹奏起了一支《忐忑》。
他就不相信了,凭借着有着这支魔性十足,让整个华夏族人癫狂的神曲,还不能让把声音背后的那人给恶心死。
果然,旋律优美的海妖勾魂音,被忐忑的九转十八弯的无序音节一冲,登时溃不成军,挣扎复原了好几次,始终都没能形成火候,到最后就是一阵乱音。
“本以为上面有什么特别的旋即,没想到,幺蛾子是有了,显现是有人在作妖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对着一个方向叉腰放肆的笑,恶劣的竖一个大大的中指。
“你们就这点子小把戏吗?再不使绝招,我就要捅破你们了噢!”
八层某个暗室的几个面容阴诡的男人,气得连喷了几大口血箭,“可恶!可恶!实在可恶!接下来两层给我改换五龙困阵和十方杀阵!”
在他们想来,十方杀域乃是试练塔内最高防御和攻击,阵法原理和破阵之法,穷极他们香山书院数千年时光,尚且无人破解,逸疏若是入阵,必死无疑。
“师叔祖,这会不会太过...毕竟还是一个年少不知事的少年,况且他还如此...天赋异秉”。
“哼!再如何聪明,倘若不受管束,还是死的好!”
众人称是,心里犹自感到可惜。
这实是一颗千年不世出的好苗子啊!
“可惜了...“
然而,对于普通人难如登天的阵法,对于修仙小有所成的逸疏来说,穿阵如履平地,阵法在他眼里如同透明。
于是乎,老怪物谈话刚刚结束,逸疏完好无损的凭空出现在几人面前,对着几人吐舌头,扮鬼脸,十分嫌弃的语气说:”喂,老头,你这心眼子咋能这么小呐,在这么嫉贤妒能下去,你会有心魔的!“
“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了呀!”
“你...”
“你到底是谁?”
“来气你的人呐!”
老者再次吐了一大口鲜血,他好气噢。
“你看看,被心魔趁机反噬了吧!”
几位老者纷纷骇然,他们虽然不知道心魔是个什么鬼,但这些年,因为功法不全,几人只能凑在一起摸索着修炼,身体里早就有很多暗伤。
一联想,很快就明白,这少年口中所说的心魔定然跟他们的修炼息息相关。
顿时看逸疏的眼神就变了。
从先前的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到卑躬屈膝,满面谄媚。
老者也放软了语调,眼含期待的问:“前辈,你真的有办法治愈...我们的...那个心魔?”
逸疏含笑不语,“这个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就看你们表现了。
“懂,我们懂!”
“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