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市场在1995年上半年波澜不惊，之后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突然开始大涨，好像有人用打气筒给华尔街输送了热空气。
“不要逆势而行，”当被问到目前的股市走向时，杰克对礼说，“我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
他们和中土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坐在欧华公司的会议室里，面前是电话会议的麦克风，宽街资本的迈克尔·拉德和摩根约瑟夫的丹尼斯和玛丽·罗在线上。“好了，我们开始吧，”杰克说，“迈克、玛丽·罗，你们还能把谁拉进来？”
“目前只有宽街资本和摩根约瑟夫，”迈克尔在电话里说，“但是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一家欧洲公司掏一笔钱，或许还能找到一个清洁能源技术的专家。你如果能提供一些联系人就太好了。”
“我来列个名单吧。你觉得我们能筹到多少钱？”杰克问。
“你说个数字好了。”迈克说。
***
杰克坐在桌子旁，看着莲花在厨房里做饭。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给他做同样的早餐：香蕉薄饼、煎鸡蛋、梨汤和茶。
房间的另一边，莲花的DVD播放机里传出尼泊尔僧侣吹号角的声音。杰克向窗外望去，太阳正在努力穿破北京空气中的雾霾，给胡同里洒下淡粉色的光线。对面热力厂的大烟囱把白色的烟雾送到半空。
“我亲爱的。”
“怎么？”莲花说。
“下周我们完成那座雕像之后，我必须要回美国去忙中土公司的首次募股。”他说。
“噢，我亲爱的，”她用毛巾擦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到他的身边，“多长时间？”
“很长时间。”
“究竟多长？我亲爱的。”
“四周吧，我想。”他说，但他其实并不知道，或许还需要更长时间。
“噢，我亲爱的，你会生病的。”
“不，不，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僧侣的诵经声停止了，煎蛋在锅里发出兹兹的声音。莲花站在他面前，还在用毛巾擦手。
“我亲爱的，我们会想念在一起的那一天。”
“不止是一天，我们有很多天都在一起。”他说。
“不，”她说，“只有一天。”
“下一次我们不会再留遗憾了，我亲爱的，我保证。”
“没关系的，你还有家人。”
“不，我告诉过你，这没有关系。”
“把你的衣服留下来吧。”她说。
“我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你昨天已经洗过了。”
“我想抱着你的衣服睡觉，可以闻到你的味道。”鸡蛋还在锅里响着，莲花回到厨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