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次殷久出乎意料的好说话;都不用流华多说什么非常配合的就回了血凤坠。
至于郢月这丫头因为魂体稳定了,很容易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只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回到自己的身体,郢月的灵魂深处就感觉烧的慌,整个人难受极了。
“她怎么了?”见郢月的小脸都要皱成一团,整个人蜷缩着,看着好不可怜、弱小;忍不住皱了皱眉。
“主人你不要担心,这是固魂药剂起作用了。等她把药剂吸收了就不会动不动就魂魄离体了~”流华解释道,语气里求表扬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谁说我在担心她了?”殷久眉目清冷,不屑冷哼,视线撇过他那张笑的有些蠢的脸就又默默移开了,实在是没眼看……
小器灵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
“要担心,我也应该担心她死了会不会连累到我。”见某器灵真情实感的疑惑,殷久嗤笑,神色凉薄的开口。
郢月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在她快要适应灵魂深处那种灼烧感时,另一种痛感蔓延了她全身,仿佛有千万细密的银针落在她的身上,刺的她生疼。
只见榻上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小人儿,此时突然又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眉头紧皱,下唇因为用力过猛,被咬破了,顿时血就渗了出来,脸色由潮红转向苍白,最后呈一种濒死的青灰色。
“你给她用的不是假药吧?”见郢月不仅没有转好,反而呈现一副死相,殷久有些狐疑的向流华投去目光。
我怎么感觉不甚靠谱呢?
“主人,这是正常反应,只要她熬过去就好啦。”对于自家主人的怀疑,流华觉的有些委屈。
“……那要是没熬过去呢?”他要是敢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殷久保证绝对会打死他。
“对哦,要是没熬过去……不会没……”接下来的话直接被他咽回肚里,他慌了。
因为这种剂量的固魂药剂基本没有神族是熬不过去的,导致他压根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果然她就不该相信这傻子器灵。
“你就是想我死。”殷久气笑了,神色愈发孤寒。
器灵什么的,还是搞死好了→_→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闻言,殷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想理这个急得团团转的傻子,二话不说直接出了血凤坠直奔凤钰的院子。
约摸着过了一刻钟左右,殷久就回来了,以及跟在她身后的凤钰和一位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整个人看上去萎靡极了,眼皮子耸拉着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雪白的头发乱糟糟的,不住的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跟在凤钰的身后,一看就是从睡梦中给人吵醒硬拉过来的。
虽然如此,两人还是很快就走到了郢月的榻边。
凤钰是最先看到郢月此时模样的,常年笼着霜寒的一张脸更冷了,眉心也下意识的拢了起来:“这丫头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闻言,药老深深的看了郢月几眼,苍老的手抚上郢月纤细的手腕,淡绿色的木系之力顺着她的手部的筋脉蔓延至全身。
可这越查看药老就越迷惑:“她这状态不对劲啊,倒像是服用了固魂药剂。你们谁喂她服下的?”
“这固魂药剂有什么问题吗?”一早就知道事情经过的凤钰并不打算暴露殷久的存在,所以直接就默认了是自己所为。见药老神情不对,凤钰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见凤钰误会了,药老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思及几天前凤钰护犊子的模样,他急忙笑着解释道:
“这药剂固然是好的,可是对于郢月这丫头现在的情况来说,药效太烈了。”
凤钰紧张皱眉:“那她……”
“你这模样倒是稀奇,怎得就这么紧张这个丫头?这不似你的性子呀。”见凤钰如今紧张的模样,药老直觉有趣,捋了捋那白花花的胡子,笑眯眯的调侃。
毕竟他来光明殿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淡漠如菊的圣子为什么紧张过,他那张如山水画卷般瑰丽俊秀的脸上总是一成不变的冷峻。
以至于他如今这幅模样在药老看来实属新奇。
只一眼,凤钰便知道这个老不正经的想的什么,俊脸一绷,语气平淡的“嗯”了声对于药老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人设这一块,他拿捏得死死的。
药老:“……”
要不是郢月这丫头还在床上躺着,他都要怀疑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了!
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药老觉得自讨没趣了,正经了几分:“我刚刚已经用元素之力为她舒缓了药剂的烈性,等她彻底吸收完,自会醒来。”
“嗯。”凤钰朝药老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郢月那张略有些惨白的小脸上。
那是一张尤其稚嫩的小脸,眉毛淡淡的,睫毛自然卷翘好似一把羽扇,轻轻的垂着。许是药老的舒缓起了作用,她小巧玲珑的琼鼻之下,那张小巧精致的粉唇也渐渐恢复了几丝血色,呼吸渐渐平稳。
过了有一会儿,郢月小丫头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凤钰,殷久,一人一鬼同时松了一口气。
殷久:为什么我比当事人还紧张啊,摔!都怪那个蠢器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能够听到殷久心声的蠢器灵本灵·流华畏畏缩缩的缩在血凤坠空间的一角,敢怒不敢言。
故意让流华听到自己心声的殷久见向来‘皮在痒’的某器灵这次竟然能够忍住不和自己呛声,不觉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怎么不说话了,平常你话不是挺多的嘛。”
血凤坠空间内,流华安静如鸡对于自家黑心主人的嘲讽只当做没听见,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自家芝麻馅主人发难的机会。
毕竟这次的事情错在他,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存在感了。
就他在殷久手下讨生活的经历来说,在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和她顶嘴了。
殷·嘲讽了个寂寞·久:……好气哦!这器灵是木头嘛,一点反应都没有!
果然还是打一顿好了^0^~
流华:……不对呀,怎么感觉主人越来越生气了?
“主人,你要干什么!”此时殷久已经凝聚了实体,而郢月脖子上的血凤坠不知何时跑到了她的手上,她那双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手中的玉坠看,流华却从中看到了威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声音提高了不少,急急的问道。
“不装死了?”清冷的女声没有什么起伏,那双潋滟的眸中寒气仿佛要实质化,似是因为观察的需要,她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血凤坠上镌刻的纹路。
而流华作为血凤坠的器灵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在殷久手下被揉捏搓圆,一股凉意直冲他的灵魂深处。
流华都快哭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主人不是失忆了嘛,怎么还能这么可怕ヾ(??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