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小昙他们回到府里,已是下午,她放下东西就立即跑去云登的房里。
“云登,在休息吗?”洛小昙站在门口询问道。
“进来”云登此时正在榻上看书,听到洛小昙的声音,心神一动,答道。
“今天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洛小昙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嫁人了,自己这天天的往外面跑,总是有些不大妥当,所以一回府,她就赶紧过来关心关心司徒云登的状况。
“还是老样子,伤口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体内的毒还是没有解药,走一步算一步吧”司徒云登眼光闪了闪,说道。
“对不起,帮不了你,不过你也不要放弃,廖公子医术了得,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的。”洛小昙对医术一窍不通,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安慰云登放宽心,心下也暗暗决定,以后无论多忙,都要抽时间陪陪他,切不可让他失去信心。
“出去一趟看的怎么样?”云登边看书边问。
“噢,还挺顺利的”洛小昙一听来了精神,赶紧的将今天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云登,连带着见到静婉郡主和廖公子的事情一起说了。
“这么说,你这个铺子就等待开张了?”司徒云登问道。
“嗯,估计还得半个月吧,孙叔那里还有着蜜饯要卖掉,铺子还要稍微装修一下下,加上后院垒锅灶,请工人,前前后后半个月不知道时间够不够。”洛小昙叹了一口气,之前不知道,真的要开铺子了,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
“就打算卖炖肉吗?难道你要亲自去煮?”云登皱了皱眉,问了重点,其他的无所谓,她这要是天天出去,云登吃饭也是个问题了。
“这个我想好了,我把料包配好,老卤水做好,以后就请工人吧加料包和水就好,这样手艺也不会被偷走,对不对?”
洛小昙前世可是见多了,要是不把握好秘方,以古代人的智慧,最多两天,卤肉将会遍布大街小巷,回来的路上,洛小昙还在考虑要不要尝试做酱油出来呢,暂时她只能用酱汤和炒呢糖色,不过用感觉没有酱油的颜色好看,达不到红亮的效果。
“嗯,不错,还知道有秘方。”司徒云登赞许了一声,心下却是另有想法。
不过看着眼前的洛小昙,他真的无法把她和类似奸细的人物联系起来,看起来毫无心机,派去查探的人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破绽,她的的确确就是如假包换的洛府的千金小姐。
可是这惊人的厨艺,经商的天赋,以及那日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悲伤,也都是真真切切的,这让司徒云登很是不解。
洛小昙又和云登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眼看天色将晚,倒是很自觉的去准备云登的晚饭了。
小桃帮着在小厨房打下手,因着今日在南浩闲逛,想着好久没有见母亲,便买了小吃食,差小月送回去,这个古代出嫁的女儿不可以单独回娘家,可眼下云登的身体,哎,只能经常买点东西,算是替原主尽尽孝心了。
“夫人放心,小姐很好,姑爷对小姐也很好,只是姑爷最近身体不大好,小姐说等姑爷大好了,带着姑爷回来看您呢。”小月一回府,洛夫人就赶紧拉着她问长问短的,生怕她的宝贝儿女儿在候府受气。
“小月,你说仔细一点,姑爷怎么了?什么叫不大好?可是出了什么事?”洛夫人一听小月说司徒云登,赶紧问道。
“夫人,姑爷他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小姐就是怕夫人担心才不让讲的。”小月笑眯眯的安慰洛夫人,又将小姐买好的东西拿给夫人开心。
果然洛夫人一听没有大碍,也放下心来,小月这丫头素来是个稳重的,想到女儿在候府过的顺心,出去逛街还记得买东西孝敬自己,果然是嫁了人,更懂事了,洛夫人想着,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洛丞相今日带回来一些宫里娘娘新流行的新鲜玩意,说是泡水喝美白养颜,正正好,赶紧去拿一些带给小昙喝。
洛夫人嘱咐了小月几句,便准备给小昙带的东西去了,小月见花厅无人,闪身去了老爷的书房。
“老爷……”洛丞相听到小月回府,就直接在书房等着了。
“嗯,交代你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洛丞相有些急切的问道。
“这几日都是廖府的廖君异前来施针的,可每次施针后,司徒云登都会吐好多血,身体也虚的厉害,有几次我偷偷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吓人,廖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听小姐提起,暂时能压制不复发算是万幸。”
小月将这一段时间观察的状况,详细的汇报了一边。
“哼,看来那廖君异还是个厉害的,这么霸道的毒,居然能拖这么多天不复发,不过听你的描述,想来也只剩半条命而已。”
洛丞相摸了摸下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容易暴露,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样,你继续留意司徒云登的病情,还有我让你想办法接触他,可有眉目?”
“老爷,我暂时是得到了司徒枫的信任,他可是司徒云登的亲随,司徒云登对他信任至极。”小月颇有些得意的炫耀道。
“嗯,不错,老夫就知道,能真心实意帮我的,就只有一个你了。”洛丞相边说,边吧小月搂进怀中,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唔……你知道就好,我心里就只有你……”小月有些心痒痒的,一双丰满也开始蹭着洛丞相的胸膛。
“好了……好了……等下被夫人发现了,快回去吧。”洛书豪狠狠的抓了一把,放开了小月催促她赶紧离去。
小月纵使不舍,还是离开了洛书豪的怀抱,转身离去。
看着离开的小月,洛书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廖君异……廖君异……”洛书豪在书房边踱步边回想着什么,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洛书豪又在书房里呆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悄悄的出了府门,一路向西,东拐西拐来到西街一户偏僻的农户门前,看看四下无人,将手中的一张白绢压在了门前的青石板下,轻轻了扣了扣门,便隐身到暗处的角落里,看着里面的人拿走了白绢进屋后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才转身离开走另一条小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