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转便到了试炼的日子,众人皆在马车前等待,这回是一人一组,待时辰一到所有人都会坐着马车前往勇士之地,可焱祭觞早就有了别的打算,此时正倚着马车休息呢!
钟声一想他便用法术使得马车的马受惊,他趁乱起驾青龙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还对他师长说“待我回来再去请罪啊!”
话音未落他人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师长虽然生气却也不能耽误其他人的试炼,独自一人离开了。
他去了一趟幽冥,像往常一般在地狱边上的一块枯树干边摘了一朵彼岸花,这花能在幽冥存活很长时间,它靠吸取冤魂那些美好的回忆而活,能活的长久,可在仙域却活不过几个时辰。
他也不嫌麻烦,去看元琯一次,就摘一朵给她。彼岸花枯萎时会将自己吸取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释放给离它最近的人。这也是他送花的的原因,他不希望那些痛苦的事情出现在她的梦中。
他避开众人悄悄去了她的寝殿,将殿内那朵早已枯萎了的彼岸花扔了,重新放上一朵新的。
走到元琯榻前坐下替她盖好被褥惋惜说道“你若是早认识我……该多好。”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多月早起受罚的焱祭觞已经撑不住趴在榻边睡着了,静躺在软榻上的元琯醒了,时隔许久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随后看见了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焱祭觞,
恰好仙娥走了进来发现元琯醒了一时间欣喜,看着趴在一旁睡着的焱祭觞也不敢造次,悄悄的走过去轻声说道“公主终于醒了,奴婢去唤御医。”一时间屋内又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元琯浑身没有力气…轻轻拍了焱祭觞两下惊醒了他,他迷迷糊糊的直起身子正好同元琯对上眼,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愣住了。元琯看着焱祭觞的表情很是好笑说道“怎么?许久未见不认识了?”
元琯被自己这沙哑无力的声音吓到了,她这是昏睡了多久这般虚弱。
焱祭觞赶忙起身欣喜若狂的恨不得将她从软榻上拽起来,狠狠地抱住,可他忍住了这回是真真的放心了说道“你这回…再也跑不掉了。”元琯还未细琢焱祭觞的话,仙皇仙后带着御医便赶来了。
焱祭觞站在一旁透过众人看着元琯的笑颜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焱祭觞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元琯看着了他的变化却也未说什么。“多亏魔使小女能好的这样快。”元琯好不容易醒了,当然也是要谢谢焱祭觞的。
“仙皇客气了,既然学友没事,我也不便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就先告辞了。”焱祭觞作揖看了眼元琯后就离开了。
元琯看着焱祭觞离开眼里有数不尽的神伤,仙后过去拉住元琯的手道“身体可还舒坦?那疼告诉母后…啊~”“是女儿不孝,让父皇母后担心了。琯儿一切都好。”元琯内疚都这般大了还让她们担心。
看着仙后说着便又落泪了,连忙劝止道“琯儿这不是好了吗?你又哭什么,她刚好你这不是…又让她心里也不舒服吗。”仙后擦干眼泪拍了拍元琯点了点头“好了就好,好生修养,母后就不打扰你了,晚些再来看你。”元琯点了点头,仙皇仙后不再打扰元琯便离开让她休息了
元琯得了空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她睡了很久……每天都会梦到新的梦境,别人的爱情在她梦里成了她自己的。
有时她也会向往那种平凡温馨的爱情,她之前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方才醒来看到那彼岸花这才明白。
此时仙娥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公主将药喝了在歇息吧。”元琯喝了药问道“方才那魔使?经常来吗?”
“那魔使来时专挑没人的时候,奴婢们也是看着殿内的彼岸花才知道魔使来的。”元琯瞥了眼彼岸花仙娥似乎想着了什么事又说“魔使待公主很好,公主受伤后御医都说公主没救了,还是那魔使说了御医才想着办法。”
“是何办法?”“听闻魔使将公主带去了幽冥之界的禁地,具体是何办法,奴婢也不知道。”
元琯想的多了觉得有些累,揉了揉太阳穴便让仙娥下去了。
那日是白栩伤了她,她如何再回梧虚山呢?要去质问他吗?可她不敢了,明明……明明她未曾做错什么。
棂絮听闻她皇姐醒了,谁说都不行执意要回天宫,师长见她们姐妹情深便应允了。
刚到天宫就冲进她皇姐的寝殿,一打开门就看见她皇姐坐在软榻上看着古书,她走近不敢轻易碰她皇姐说道“皇姐身子可还好?都是棂絮的错。”
元琯倒是许久未见她这妹妹了将古书放在一旁说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与你又何干?怎么就是你的错了?”棂絮跪坐在软榻旁拉住元琯的手“我身为你的亲妹妹…在你受伤时没陪在你身旁,还是那焱祭觞护住你,真真是……哎~”
听到焱祭觞元琯来了兴致问道“焱祭觞?你和我说说他怎么了?”棂絮松开元琯的手说故事般的说道“皇姐不知道…你受那样重的伤,御医说救不活了,除非在那幽冥的禁地中,有一天泉能解毒,可我们仙域人如何能去啊,他二话不说就将皇姐带去了,还得罪了师长,受了一个多月的罚呢!”
“白栩?罚他?”元琯困惑…焱祭觞不会甘愿被白栩罚的,“不是…说来也奇怪,皇姐受伤之后,白栩哥也莫名消失了,各派长老们现在还未找着他呢,所以换了个老古董来接任上等宫,那老古董可凶了,一人出错众人一起惩罚,焱祭觞就是被他罚了一个多月。”棂絮心里也难过,这老古董就算看他们不爽,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呢。
“啊…对了,前几日试炼…焱祭觞不知怎么就跑了,此时正被师长关进藏书阁抄锦书呢,有几日没吃饭了,我都怕他死在那儿。”棂絮说时真真是同情焱祭觞了,得罪谁不好得罪那老古董,不死也得修养个几日了。
元琯听着觉得不对劲问道“前几日?是那一天。”“嗯…就三天前吧。”三天前,不正是她醒过来的日子吗,焱祭觞之所以不去试炼是因为她?此时元琯是坐不住了,她身子早就好了,只是为了躲白栩而已。
元琯起身就穿衣裳,搞得棂絮一脸懵在她身后问到“皇姐这是去哪儿?我才刚来。”“我回梧虚山,你在天宫多待几日吧,同父皇母后说,我身子好了,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便唤出朱雀离开了,留下棂絮站在那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