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日也不见药晔的踪影,怕是他已经去游历四海八荒了,这下子事情都卡在了原点,迟迟找不到突破口,总是这样耗他们带着这样药又能耗多久,元琯每日愁的睡不着吃不下的。
原本想从那母体身上找找办法,他们上次又打草惊蛇,那群人早就被转移了,趁着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会儿妖道的事情,明白焱祭觞为何这般紧张。
妖道其实就是魔种人,只是几百年前魔种内部分裂,一个向往与世和平、一个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从而分裂成魔种和妖道两个派别。
妖道借着魔种的名头挑起战乱,他们也不知从那学来一种巫蛊术,当时的六魔大陆瘟疫肆虐,就连仙域都差一点败在了巫蛊上,差一点还真让他们成为大陆霸主。
权衡利弊之下四界决定联手,将妖道彻底铲除,巫蛊术也被下令禁止学习。
因为当时巫蛊术的盛行焱祭觞的母亲也是那场瘟疫的受害者,所以元琯能想到焱祭觞对此有多上心了。
本想着借着这次的事情还他人情的,也是没想到会卡到这里更加愁了。
到了午膳期间,秉煜和棂絮二人更是腻歪,元琯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离开了。
她其实是最不愿出去的,这路上全是病痛呻吟的凡人,有的是年迈的老人,有的又是正如顽皮的孩童,就这样被活活摧残致死,这世道万不该如此。
在漯河她今年有十二千岁,漯河多少个沧海桑田她全见过,这儿的人都很善良,她儿时也调皮,跟着几个皇兄也偷跑出来过,以前还说过几句玩笑话。
说要日后长大了,可是要在漯河成婚的人,当时可把几个皇兄乐坏了,为此也被笑话了几天。
如今她向往生活的地方变成了一座死城,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元琯最近也是再同自己生闷气一路上举头丧气的,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刮起一阵妖风挡着了她的去路。
她立马想到初到此地时的那起妖风,立马唤出了凤羽扇开启屏障挡住妖风。
元琯睁开眼发现屏障外面的妖风渐渐消失,追去时妖风凝聚成一团黑气唤作人形挡在了她的面前。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元琯一笑,此时正愁没有地方下手,如今送上门来那有不收的道理。
元琯将凤羽扇化作长剑发起进攻,黑影不知何时手中也多了一把和她一样的长剑。短短几招这黑影就熟识了她的招数,几个回合内元琯都没占得上风,她现在就像是再同自己比试一般。
在想办法之际元琯走神被剑气击中,击飞之际元琯也反手击中了他,二人双双被剑气所伤。
那黑影碰撞在山体的一瞬间消失了,眼看着元琯也要撞在山壁时,焱祭觞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把搂过元琯的腰安全落地。
元琯被救看着焱祭觞心中倒是有些畅快,他回幽冥也有些时日了。
“怎么…这般盯着我,想我啦。”不出所料的油嘴滑舌,元琯也只是保持笑容道“我还以为你要畏罪潜逃呢!”
“什么叫畏罪潜逃!再说了我犯了何罪还潜逃!”元琯被焱祭觞逗笑了,焱祭觞就这样看着她心里也美滋滋的“你这几日怎么胖了?吃的这般好?”
焱祭觞这话是反话,刚才见她一眼就看出她这几日不曾吃好也不曾休息好了。
元琯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眼身子不解道“胖了?胖了也好。”“旁的女子都希望自己杨柳细腰、体态轻盈的,你这般还真是另类呢!”
“要那么轻盈做什么?胖一点不是好看些吗。”元琯不解的看着焱祭觞,焱祭觞突然想到什么了笑的颇有深意道“嗯,我也觉得胖些好。这样……抱着舒服。”
元琯被焱祭觞调侃的羞红了脸,一脚踢了过去愤然离开,焱祭觞没得躲着实挨了一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仿佛吃了蜜一般追了过去。
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去,焱祭觞看出了棂絮和秉煜的异样走过去拍了拍秉煜的肩膀“可以啊,动作比我还快!”明白这其中意思的人都羞红了脸。
“焱祭觞你还不闭嘴!”只见元琯一声怒吼传入众人耳中,焱祭觞也只是一副得逞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她打闹,他们也难得开心。
晚膳时分元琯在房内忘了时辰,焱祭觞端来晚膳敲了她的房门,刚打开他便自己走了进来,看着他手中的膳食才想起时辰不早了
“你可以叫我过去的,不必这般麻烦。”元琯反手关了门,恰好她也有事问她。“嗯~你关门做什么,莫不事……”“打住!停止你那龌龊的思想。”
元琯是越发受不了焱祭觞了,魔种堂堂储君这般不正经。
元琯将晚膳移到一边,焱祭觞见状又将晚膳推了回去“边吃边说。”拗不过他吃了几口问道“妖道的事……”这正要说元琯还不知如何开口了。
“妖道的事已经确定了,不过还未找到他们藏身之处,这几天会派人仔细的查一查幽冥。”焱祭觞没所谓的说着,元琯也装作没所谓的听着。
“若要帮忙你便同我说。”这话说着元琯便后悔了,焱祭觞眼珠子一转她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此时恰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帮。”“你说……”说出去的话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焱祭觞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元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退后却被桌椅绊住,元琯心里发毛着呢。
此时焱祭觞正走在元琯跟前了,元琯脚一别便拌着桌子向后倒去,慌乱之中手抓住了焱祭觞的领子,焱祭觞也没想到二人双双倒地。
焱祭觞刻意避开了元琯的脸轻啄了元琯额头一口,现在两个人的心跳声能听的一清二楚。
焱祭觞用手肘撑着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就这样一直看着元琯,此时的元琯忘记了反抗。
从前她相信爱情,却被现实狠狠地扎了一刀,原以为此生对爱再无期许,可是她却认识了焱祭觞。
若说白栩是那把刀,那焱祭觞便是治愈这刀伤的良药,能缓解她的痛楚让她沉溺在从未感受过得爱意中无法自拔。
焱祭觞看着、她的眼底满是冰冷,总觉得她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兴许她心中还有白栩,兴许日后他们再相见时也还是会爱上他,兴许他连元琯心中一分田地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