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走几步手里的酒便一滴不剩了,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嘟囔着“借酒消愁…愁更愁。”
此时她倒觉着有些许醉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觉着玉瓶重了便随手将玉瓶落在了某一处。
突然她觉得右手指间刺痛,低头一看原是被这花的叶子划伤了手指,鲜血顺着伤口低落在花瓣上,霎时间白色的花朵由内而外的开始变红。
元琯一笑便蹲下仔细看着这花,没一会儿花朵吸收了元琯的仙气儿幻化成人形。
这儿的仙气很足,本就利于修仙再加上元琯的仙力促进了花精的修炼,短短一时间花精便能幻化成人形。
刺伤仙者可是大罪,花精赶忙跪地求饶“小妖刺伤公主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元琯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看着这幻化人形的花精打趣儿道“那你想本宫如何责罚你?贬去凡间还是……还是送去剔仙台啊。”
剔仙台是神仙剃去仙骨沦为凡人,是重罪的神仙才会被处以此刑。
元琯这话着实吓着了花精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元琯觉得这小妖甚是好玩,忍不住就多逗了会儿。
小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生的倒是好看就是觉着清瘦的很。
元琯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踉跄的起身四处长相了会儿说道“不逗你了,既唤了人形就好生修炼吧,我如今不常回仙域,这儿白茶花园就交给你打理了。”
“多谢公主大恩,小仙定不负公主所托。”突然给了个职称花精感激不尽,而且这儿的仙气最为浓郁是修炼的绝佳好去处,想来元琯也是觉着这小妖刚刚幻化成人形,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去处了。
刚想准备离去觉得手中少了个什么物件这才想着她装酒的玉瓶不见了“我在这儿丢了个玉瓶,你若寻着了帮我收着,下次来还我便是。”
元琯刚准备离去却被花精唤住“小仙斗胆想同公主讨个名字。”元琯回头仔细打量了小妖一番。
这可吓坏了花精,刚起身这会儿就又跪下了,元琯不理他走了两步说道“就唤白茶好了。”花精一愣嘴中嘟囔着“白茶”二字,见元琯走的远了些这才扬声道“白茶多谢公主赐名定好好修炼看护花园。”
他也不知元琯听见了没有,只是觉得高兴极了,原本要修炼数千年才能幻化人形,如今不但早早的幻化了人形得了份差事,还有了名字,兴奋之余开始满园的找寻元琯遗落下来的玉瓶。
白茶忙活了许久在一处寻得了那玉瓶,他小心翼翼的将玉瓶放在怀中等候元琯再次到来,他一定满心欢喜的将玉瓶交还给她。
此时他已经格外期望元琯的到来了。
元琯离开了瑶池想来宴会也还未结束,想去他四哥酒窖中在偷些酒回去,自从上一次她搬空了连旌便下令不许元琯靠近他的酒窖。
如今连旌肯定在宴会上喝的烂醉,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她命人又搬空了连旌两个酒窖走时还不忘手中拿了一小坛,这回她真真是醉的彻底。
手中拿着的一坛也尽数喝完也不知闲逛到那瞧见个石桌石凳脑袋搭在手上便趴在那儿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觉着有动静睁开眼睛看看焱祭觞也趴在她面前。
二人对望着许久元琯浅浅一笑眨巴眨巴眼睛轻声说道“酒可真是个好东西。”“能梦见……想要看到的人。”
元琯后面一句话说的很小声,看着眼前的焱祭觞嘴角带着笑意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说“那海棠花……我不喜欢,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格外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便送给你。”熟悉的声音让元琯这几日伤透的心也好过了些。
焱祭觞问她喜欢什么…她迟迟答不上最后眼中带着落寞说道“没有…没什么欢喜的……连父皇母后都觉着我没什么欢喜的……所以没有”
焱祭觞有些心疼,他只知道元琯连夜搬离了仙域,其中有什么隐情他也不知道,如今看着这几日她过得不好。
他伸出手帮她散落在脸前的发丝撩开“那是他人觉着,你又不是他人,你有什么欢喜的,我尽数送你”。”元琯被焱祭觞逗笑了看着他“我也只能…在梦里见见你了。”
焱祭觞原本眼中的关系一下子就没了失了魂般的模样让人觉得有苦难言“是啊~只有梦里你才会同我说这些。”
时间一晃元琯稍稍有些清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心中难免落寞,她又在期待什么呢?除了梦中的一切多一丝一毫都是奢侈。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宴会都已经结束了,她同连虞芷岚寒暄了几句后便独自回宫了,棂絮说这几日还想带秉煜在纯洁之境四处看看,便住在她的府上了。
仙皇仙后和她心照不宣的隐瞒了圣修女一事,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个人烦心。
元琯回宫便瞧见棂絮在她房间等着她,刚进去棂絮便凑到她身边关心道“皇姐你是不是难过了?”“二哥大婚我难过什么?你这丫头又耍什么聪明。”
一般这种时候元琯只能掐住棂絮的小聪明要不然是会闯大祸的。
“我同秉煜还在漯河玩儿的时候,便听说皇姐被天定为圣修女,皇姐不是同焱祭觞交好嘛,那你该多伤心呀!”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回。”
元琯突然斥责,棂絮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口不择言闯了大祸,见棂絮委屈的憋着嘴不敢看自己,也才觉得方才是严厉了些
“就算我不是圣修女,仙域同魔种也绝无可能,明白了吗?”“明白了皇姐。”
棂絮知道是自己的话冒犯了元琯,既自责又委屈。
棂絮是为了她好,觉得方才语气重了些这会儿轻柔了些问道“我怎样都没所谓,你别活成我这般……就好。”
棂絮不曾听懂元琯说的这番话,只觉着是方才的话唐突了元琯让她难过了。
她也不傻,漯河的事结束了,身旁的人好像都变了。
她皇姐连夜搬离仙域压上了圣修女的名号,焱祭觞同她皇姐见了面不似从前那般亲近,她四哥连旌前些日见着她还万般叮嘱不要去惹她皇姐。
怎么感觉就她被蒙在鼓里,何事不知何事不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