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琯在醒来时一切安好,不曾受伤、不曾中毒、不曾被背叛。
她此时正坐在她在仙域的寝屋中,刚想站起来却被这一身的束缚压了下来。她也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华丽隆重的喜服,头上叮铃叮铃的声音是凤冠。
元琯不明白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吗?她怎么不知道?他的新郎又是谁?还在疑惑之际呢,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棂絮脸带笑意打开门蹦蹦跳跳的跑进来抓着元琯的手道“皇姐你怎么起来了,今日你肯定很开心吧~啊~我什么时候能同秉煜成婚呀,他也是…还不来提亲,都让我等了七年了!”
棂絮霹雳吧啦说了一大堆,她的疑问越来越多,挣脱开棂絮退后了几步“我为何要开心?怎么就七年?你同秉煜不是才认识几个月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琯刚转身自己就已经在拜堂了,她将头上的喜帕扯掉看着她母妃父皇坐在面前,她转头看到新郎时愣了一秒,随后将喜服的外袖脱了,头上的凤冠一扯推开白栩道“怎么是你,我不要嫁给你,让开……”
白栩表面上笑意却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迫使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白栩一把将元琯拽住表面笑意话语确实冷冰冰的说“你不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焱祭觞吗?那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外面,你想去看吗?”
元琯不信,焱祭觞死了?他怎么死的?元琯推开白栩就往门口奔去。打开了门发现焱祭觞躺在那儿,身下有漫漫血迹流出,腹中那一把龙骨剑她在熟悉不过了。元琯刚迈出了大门白栩一剑刺中她的肩膀。
她倒地的瞬间看到焱祭觞睁开眼睛看着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后她落入了万丈深渊,长眠于黑暗之中。
那是梦——是元琯心底里藏着的、不愿面对的一个梦。
焱祭觞闯入仙域,侍卫将他团团围住看着怀中的元琯怒吼道“这是你们仙域的公主,在拦……这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侍卫的首领见过元琯,看了焱祭觞怀中的人大惊,赶忙带着他们回天宫。
仙皇仙后听闻立刻传来天宫中所有的御医,焱祭觞同仙皇在寝殿外等着,殿内传来仙后悲痛的哭声,仙皇何尝不心疼,这才走几个月不到,命都差点丢了,此时正懊恼的坐在那里揪心,抬眼看了一眼焱祭觞,瞧见他腰间的玉佩大概也知道他是谁道“今日多谢魔使救我女儿一命,只是我这小女如何伤成这样,还望魔使告知。”
焱祭觞知道白栩已是这仙皇心中早已定了的女婿,他若是说白栩他们一定不信还可能会对他有偏见索性不告诉他“此事还需元学友亲自告知的好。”仙皇点了点头,众仙娥们搀扶着仙后走了出来。
仙后出来时面露死寂脸上的泪痕让人看了心疼,仙皇走过去搀扶着她道“这是怎么了?琯儿呢?可还好。”仙后紧紧攥着仙皇的衣裳痛彻心扉的说“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御医说…琯儿,没……没救了。”
焱祭觞心头一震什么叫没救了?他来仙域就是信元琯的话,御医纷纷走出来跪成一排不敢抬头,仙皇大怒道“什么叫没救了!那可是我的女儿,必须给我救活……必须给我……给我救活!”
御医纷纷不敢抬头哆哆嗦嗦的说“公主她……她的血液中全都蔓延毒素,若不然嘴中含着千年修为的蛇胆,怕早就已经…可若一炷香内还未有对策,那就真的……真的无力为天了。”
焱祭觞还是不信,既然她说回仙域肯定不会那样简单说道“她晕过去之前要我带她回仙域,她知道仙域有法子救她,她也不想死。”
焱祭觞这番话给在场所有人一剂良药,“下官记得古书籍中有说过此毒,请容下官回去翻翻古籍。”“快去快去……莫要耽误时间。”仙后赶忙催促道,“下官离开,需得有人给公主渡仙气,一刻都不能停。”“我来…你快去。”
仙皇刚准备过去,仙后拦住道“你是仙域的皇,你若将修为渡给琯儿,仙域怎么办,还是我来吧。”仙皇细想点了点头应允了。
焱祭觞同他们二人一同进去看了眼元琯,她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那里没我有一点生气,仙娥将她扶起来仙后坐在她的后面开启屏障渡仙气。
仙皇看了一眼让焱祭觞同自己一同出去了,二人在殿堂内聊了许多,仙皇也对焱祭觞有了新的看法。
御医抱着古籍匆匆赶来欣喜道“有法子有法子。”御医将古籍打开同他们说道“此毒非常烈,若不然有千年修为的蛇胆恐怕公主的仙身早已消散,可世间有种天泉,那里边的水能净化一切杂物,从根本来去除毒性。这毒去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这天泉在何处?琯儿耽误不得。”听到有法子仙皇不假思索,可御医却为难地看着焱祭觞道“此泉…此泉在”“在我幽冥之界的禁地。”焱祭觞知道御医的为难。
仙域同魔种已经积怨几千年了,他们是不可能将天泉让给仙域的公主疗伤的。正在仙皇忧愁之际焱祭觞从储戒中唤出青龙,还有一件特制的斗篷。
“若仙皇放心我,将斗篷给元学友披上,仙域人入幽冥之界多多少少有些伤身的,她此时耽误不得了。”仙皇接过斗篷点了点头去了寝殿,片刻之后抱着被斗篷包住的元琯走了出来。
焱祭觞接过元琯对御医说“她要在天泉中泡几天?”“公主手臂上有一条暗紫色的毒线,待毒线完全消失即可,下官估算也得要个三五天。”
焱祭觞点了点头对着仙皇说“仙皇放心,五日之后我定将元学友好好的送回来。”仙皇如今也没的法子,信与不信此时也没那么重要了。
来不及同焱祭觞道谢他们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