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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觉醒

“说了这么多,你决定好是否要获得超凡力量了吗?”花朵将大概的常识告知齐宇后问道。

“我准备好了。”

司命和花朵对视点头。随后司命起身,对齐宇说道:“跟我来。”

说完,司命就走到房间内的那扇门前。

“进来吧。”

看着齐宇迷惑的样子,司命解释道:“里面是举行觉醒仪式的地方。”

齐宇点头跟着司命走了进去,后面的花朵则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粉末状的东西,房间内没有光源,只能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隐约看清里面的布置。

地面上画着一片大概有三平米大小的由云纹构成的阵图,因为光线原因齐宇也没有看的多清楚。

这时,只见司命打了个响指,阵图的四周骤然亮起,分别是位于四个角的白色蜡烛被点燃。

“坐到那中间。”司命指了指阵图的正中间。

齐宇一边想着这应该是觉醒仪式的一部分一边按着司命的指示坐到阵图中间。

这时后进来的花朵顺手把门给关上了,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那四根蜡烛所发出的光芒。

这边司命示意花朵将手里拿着的那瓶粉末状物体分别撒入蜡烛内。

“这四根蜡烛是用鲸油做成,撒入的粉末是经过祝福的水仙花粉。这两种东西能帮助你稳定自己的内心,让你在觉醒时不至于失控。”司命解释道。

“给你个忠告,记起自己后,遵循内心,不可贪婪。”

随着鲸烛的燃烧,空气里渐渐弥漫着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气息,坐在阵图中间的齐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昏睡过去。

昏暗的房间内,司命和花朵静静的看着阵图中的齐宇。

这时花朵小声问道:“司命哥,你说齐宇能觉醒什么能力?”

她压根没有考虑失败的可能,一方面是因为有觉醒仪式的辅助初次觉醒危险性小了很多,另一方面也是跟她自己的能力有关。

花朵的超凡力量跟心灵有关,她能窥探他人的内心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引导。当然这个能力不能用于超凡力量比她强的人。否则就会被反噬。

“不知道,看着就是了。”

此时的齐宇感觉很难受,他感觉自己现在正在不断地下坠。五感受到压制,就像平常做梦一样,使不上劲来。而且他已经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的心底这时不断闪过过往的画面,就像放幻灯片一样不断闪过。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深海,身边全是各种各样的意识片段。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有别人的。这些意识不断地冲击着齐宇的念头。让他分不清这些意识片段到底是谁的。

他的自我意识在沉沦。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该干什么?

此时的齐宇还有能力思考,他在想自己现在正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遇。自己该怎么脱离这里。可这种思考也跟在梦里思考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正当齐宇的自我意识快要撑不住时,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被齐宇感知到。正是鲸烛混合着水仙花粉燃烧的气味。

就像是鼻塞的人猛地吸了口鼻通棒,齐宇的念头豁然开朗。他记起了自己该干什么。

随着齐宇想起自己的目的后,四周纷杂的一切开始远去。

但就在这时,一股从意识最深处、心底最暗处冒出来的力量开始充斥着齐宇的一切。

那是贪婪、傲慢、自私等一切人的阴暗面,那是所有人都有的原罪。

这股力量正在吞噬齐宇的意识。

齐宇残存的清醒意识在努力地对抗着这种原罪的侵蚀。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身影出现后,一股让人想顶礼膜拜的气息弥漫,仿佛这个身影就是创造万物的至高神,所有一切的主宰。

一切的原罪开始褪去。

正当齐宇忍不住想跪拜时,伟岸的身影消失。而齐宇此时却开始燃烧起来。

齐宇此时明悟。

现实世界,阵图周围的四根鲸烛已经燃烧殆尽。随着鲸烛的熄灭,齐宇睁开了眼睛。

“原来这就是觉醒的过程么,好险,差点就醒不过来了。”齐宇喃喃自语。

对于刚才出现的那道身影,齐宇觉得应该每个人觉醒时都会出现,所以没有多问。

看见齐宇醒来,花朵提醒道:“闭上眼,感受自己的魂体。”

齐宇当即闭上眼睛开始感应。没一会,他看到了冥冥中自己的魂体,在看到自己魂体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觉醒了操控火焰的能力。而且非常明确的知道了自己魂体的凝实在百分之一。

“这也太神奇了吧!”齐宇睁开眼,语气有些震惊。

说完,齐宇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手掌上方凭空燃起一朵小火苗。齐宇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掌心的小火苗,一会握拳让火苗熄灭,一会又张开手掌燃起。玩的不亦乐乎。浑然忘了边上还有两个人。

“好了,看来你掌握的是控火的能力。”花朵看着齐宇玩的正开心,再次提醒道:“不要过度使用,你能理智的使用超凡力量是有一个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的话你的魂体会向混乱失控发展。最终表现出的结果就是······”花朵比划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齐宇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点微涨的感觉。赶紧熄灭了掌心的火焰。

“小朵姐,魂体的凝实度是怎么提升的啊?”齐宇想着自己百分之一的凝实度,开口问道。当看到自己魂体的那一刻,齐宇就已经明白了以自己百分之一的凝实度,能够支持自己安全使用火焰十分钟,火焰越大持续时间越少。而且只能操控在自己十米范围内。

“自然提升。”说话的是司命,“当觉醒成功之后魂体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行凝实。就是说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你的超凡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

齐宇闻言稍显错愕,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事。

司命似乎知道齐宇心中所想,摇头道:“你觉得这是好事?不,你错了。”

没等齐宇说话,司命再次开口,“你觉得你现在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齐宇不知道司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回答,“能有什么区别啊。我掌握了超凡力量?可这只是我进行了觉醒仪式啊。”

司命凝视着齐宇,看的齐宇越来越不自在。随后司命收回目光,说道:“没错,我们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说不清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的进行了觉醒仪式。”司命的眼睛越发幽深,“可是当你所掌握的超凡力量越来越强大时,当你能随意处置别人的生命时,当你挥手投足就能造成巨大破坏时。你还觉得你和普通人一样么?”

“这······”齐宇陷入思考。

没等齐宇思考出什么,司命又问道:“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齐宇此时还在茫然中,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他脱口而出,“阴影行者?”

“阴影行者是干什么的?”

齐宇此时也有点回过神来,他回想起自己昨天花朵告诉自己的那些东西,慢慢说道:“阴影行者是超凡世界的执法者,也是保护普通人的重要一道防线......”

“我们是行走在阴影中的守护者,我们恪守秘密,我们守护平凡。”

司命此时走到齐宇面前,“记住,虽然你已经获得超凡力量,但你依旧是一个人。力量的获取并非没有代价,越强大越容易失去控制。记住你的职责,牢记你的本心。”

齐宇沉默点头。

“接下来我告诉你为什么魂体凝实度自行提升不是什么好事。”

“魂体的凝实度越高代表着你能使用的超凡力量越强大。但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是内心的疯狂,这就代表你要时时刻刻压制住心底的各种不可取的欲望,也就是原罪。当然,也要注意过犹不及,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欲望,这很正常。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让心底的疯狂控制自己,随心所欲往往意味着失控。”

“正因为魂体会自行凝实,所以代表你心底最深处也会越来越疯狂,当超过一个阈值时,如果你没有及时调整过来······”

说到这司命笑了笑,“那你这个代表着齐宇的人就无了。”

“······”齐宇是真没想到司命还会开玩笑。不过他也大致明白了魂体自行凝实带来的危害。

简单来说就是超凡力量每到一定强度都需要时间来适应,但力量的成长速度不会因人而改变,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当一个超凡者还处在一个适应期而超凡力量却又因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强时,这个超凡者就有很大的概率被原罪吞噬,也可以说被自己的超凡力量所吞噬。其后果就是失控,或变成怪物或从魂体到肉体双双崩溃。

“那你们说的那个阈值有一个具体的指标么?”齐宇问道。

“阈值有两个,一个是凝魂期的九到十,十九到二十,以此类推。”司命示意齐宇跟自己出来。

齐宇站起身,跟在司命和花朵后面,“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因人而异,是你能安全理智使用超凡力量的阈值,这个在你看见自己的魂体后就已经感觉到了。”

齐宇闻言不由点头,他确实在看见自己魂体后明白了自己能安全理智使用超凡力量的阈值了。

三人这时已经回到了外面的房间。司命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下,花朵也示意齐宇坐下。

刚一坐下,齐宇就问道:“那那些超凡力量的增长超过了掌控的超凡者不是很容易失控?比如说一个处在凝魂期一段的超凡者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魂体就已经突破到十了。”

这次是花朵回答了齐宇的问题。

原来凝魂期每一阶段的阈值不是那么容易就突破的,比如说一段的九到十,如果一个超凡者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只等自行突破的话,其实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具体时间因人而异。

举个例子,一个超凡者从觉醒起什么都不干,魂体凝实度从百分之一自行成长到百分之九需要一年的时间。那他一段的阈值如果是魂体自行突破的话就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

而如果超凡者在最后的时间都没有把握的话,那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定魂石。

定魂石的作用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再次延长魂体自行突破所需要的时间。效力够强的定魂石甚至能阻止魂体自行凝实的过程。

这东西对完全掌握超凡力量且希望进入下一阶段的超凡者而言就是一种毒药,但对那些没有把握突破的超凡者而言这又是救命良药。

而目前掌握定魂石产出的只有阴影行者和心灵教会。其他只有在黑市上才能以极高的价格买到。

“所以,如果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把握突破的就可以向上级申请定魂石的使用。”花朵总结道。

齐宇摩挲了一下下巴,他此时正处在刚掌握超凡力量的兴奋下,并不觉得自己以后需要定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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